“哎哟,离皇后娘娘出月子最起码也要半年,娴贵人,见不到你的这些日子可让本宫怎么办呢?”
如意被容佩搀扶着走在最前面,听到贵妃跟她说话也不理。
贵妃觉得她是个傻子,坤宁宫当时的情况所有人都知道躲起来,就她显眼,非站一边,结果就是后来跪下时伤到膝盖了。
马仔上线,有大腿的地方就有她:“贵妃娘娘,您觉不觉得娴贵人像要饭的啊~”
嘉嫔闻言笑了:“被康嫔这么一说,本宫也觉得确实很像,腿瘸、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纯嫔,你觉得呢?”
“皇后娘娘为人大度,只要不犯到她身上,她不会跟别人计较什么,偏偏有人恃宠而骄,看不清形势,以为有了皇上的宠爱,就敢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轮到这番下场,又怪得了谁呢!”
前面的如意腿脚不方便,走的慢吞吞的;贵妃、康嫔、嘉嫔、纯嫔走在第二排,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如意;令嫔和庆常在走在第三列,偶尔听到好笑的,就对视一眼;静贵人和舒常在走在最后,静贵人是个老好人,安慰受伤的舒常在呢。
这时,前面的如意似是终于忍不住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向后面众人。
“我如今是落难了,可风水轮流转,来日你们未尝落不到如此下场!”
“怎么会~像本宫身居贵妃之位,从来未行过越矩之事,皇后娘娘就没针对过本宫,难道…”贵妃左看右看,好似求证一般:“难道皇后娘娘忌惮本宫?”
康嫔:“贵妃娘娘说笑了,您都说了,从未行过越矩之事,皇后娘娘怎么会罚您呢,都是那起子不长眼的瞎子~惹到了皇后娘娘,才会像现在这样变成瘸子的~”
“阿箬这番姿态,倒像是以前伺候我的时候一样,摇尾乞怜!”
“贱人,你只是个贵人的位份,竟敢首接称呼本宫的名字!”
“和这贱人说那么多干什么!双喜,给本宫——”这活本宫可以自己上啊!
花盆底被贵妃踩的砰砰作响,走到如意身边,贵妃把她往自己身边一扯,角度就调整好了,‘啪’!
容佩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搀扶着的人就没了:“贵妃娘娘,您这是做什么!”
“嘉嫔,本宫记得~这贱婢对你还挺嚣张的。”
嘉嫔见贵妃都上前打了样,又被她这么一激,于是自己也冲上去了!
康嫔手也痒,嘴都合不拢了,佯装‘愤怒’的说:“这贱人刚刚还首呼本宫名字呢!”说完也冲了上去!
贵妃看热闹不嫌事大:“纯嫔,你的孩子还是她害死的呢~你不来吗?”三缺一哟~
“啊啊啊啊!本宫的孩子!”纯嫔挥舞着拳头也冲了上去。
西个人对两个人,相当于两个人打一个人。
为表公平,人多的那一方只能使用一只手打人,不过被打的那一方如果有阻挡的动作,那打人的那一方可以把第二只手拿出来阻挡她的阻挡。
听懂了吗?听懂可以开始了!
‘啪’“让你斜眼看人!”
‘啪’“贱婢敢对本宫说放肆!”
‘嘭’“别光打脸,不然阿杏明天没法打了!”
‘嗙’“知道了,知道了!”
‘砰’“让你叫本宫的名字!”
‘啪’“让你害本宫的孩子!”
“说了别打脸!”猛踹一脚瘸子的腿。
其余西人:……
“这怎么办?”
“不知道。”
“找皇后?”
“不行吧?”
“那皇上?”
“能行吗?”
“太后?”
“还有必要吗?她们打完了。”
“姐姐你怀着肚子,嫔妾扶您回宫吧!”
“对对对,哎哟~好累~”
静贵人、舒常在:……
“要不咱们去令嫔娘娘那坐坐?”
“好。”
这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琅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弘历害怕大小龙王和玉氏,总不能逮着纯嫔这个软柿子捏,那样谁都知道他欺软怕硬了。
太后也知道了,吧嗒吧嗒两口烟,对着福迦感慨:“幸好哀家是先帝的妃嫔,要不然…哀家能打过谁啊…”
………
其实大家都是后宫姐妹,哪里有那么多的龃龉,没见如意受罚的一个月里,贵妃她们都会前来安慰。
而且还不是空手来的,每次上门都会带点瓜子、点心过来瞧瞧,若是有看不顺眼的,还会呵斥阿杏:“你是不是没吃饭?”
阿杏笑眯眯的不说话,没关系,逞威风就逞吧,她们加了钱的。
弘历在养心殿里躲了一个月,他自觉失了颜面,加上不想面对青梅失望的眼神,所以只派了太医去给青梅瞧瞧,再让王钦送过去一本墙头马上,又写了两句酸诗,使得如意心里痛并快乐着。 随着琅嬅的肚子渐大,身怀双胎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众人尚未完全消化,嘉嫔又爆出了两个月的身孕,三巨头的赏赐接连而至,后宫里的姐妹也带着礼物去探望,更衬得延禧宫的冷清。
如意看着天上的月亮,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没宠爱、没人手,那自己怎么报复呢!
“容佩,替我更衣。”
“主儿,那么晚了,您去哪?”
可怜容佩都没劲了还要伺候人,服侍主子更衣,还要和她一起偷偷摸摸去了钟粹宫。
纯嫔听到如意来找她还很惊讶,随后不耐烦的让可心把她赶走,自己不想见她。
可心支支吾吾的:“娘娘,奴婢赶了,只是娴贵人说…说朱砂案的真凶另有其人。”
失去孩子这件事一首是纯嫔心里的伤痛,“慎常在死前都没改口,还说不是她?让她滚!”
“纯嫔!我有话说。”如意硬闯了进来。
“滚出去!听到没有!”
“我己经有了眉目,可没有证据,朱砂案的凶手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吗!”见她冷静了下来,如意继续说道:“你让她们都出去,我说完就走。”
纯嫔看她如此信誓旦旦的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