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嘛…算了,齐氏陪了他三十多年了,而世间种种原也不是非黑即白的。
端妃看见了爱人眼中的复杂之色,同样也看见了有着故人之姿的莞贵人,听说华妃在她手里栽了个大跟头?
好啊!真是太好了!端妃把内心的汹涌压了下去、温柔一笑,当着胤禛的面送给温宜公主一个项圈。
她了解胤禛,年家长久不了,到那时,即使年世兰愿意苟活,她也不会允许!而曹琴默,在背后搅风搅雨那么多年,怎会落得好下场?她这也算是提前做好标记了。
曹琴默高兴的接过项圈,端妃入府时家底丰富,能被皇上识得的陪嫁,说明这可是好东西!
刚谢过,一抬眼,被瞪了!
算了,命苦,干活!
朋友们,咱们来玩抓阄吧!
第一个当然是皇后啦,因为她掌握了宫权,作为主办方,曹琴默得给她面子。
而第二个嘛~则是华妃讨厌的甄嬛,对的,没错!熊孩子说了,宠,要争;丑,也不能落下,让甄嬛上!来个反差!
上就上!这题甄嬛会!
华妃傻眼了,不过没关系,戏!是靠人抢来的!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甄嬛身上时,华妃表演一口闷,空了的酒杯被她失态的重重放下,发出的动静足以让所有人注意到她。
这狼狈的姿态,把宜修看爽了,你也有今天!义正言辞的开始指指点点:“华妃,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好的日子,你干嘛要扫兴啊!”
华妃泪眼汪汪、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站起来,手捂着胸口,“臣妾并未受到什么委屈……”
宜修微微睁大眼睛:谁问你有没有受委屈了?谁问了!谁问你了!你们谁问了!?淦!
胤禛心软了,给爱妃递一个梯子:“昔日纯元皇后作惊鸿舞时,你尚未入府,如何会有情肠可触?”
华妃开始摆范了,双手放在身前,伤感道:“臣妾闲来翻阅诗书……”
果郡王震惊极了,也不和人说话了,是华妃在说话?诗书是华妃翻的?她闲来翻阅诗书?
老登也忍不住了,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你一向不在诗书上留心,如今竟有如此兴致了。”
“臣妾愚昧,闻听诗书可以怡情养性……”
怡情养性?谁?华妃?
敬嫔,过去时受过她的委屈;曹贵人,进行时一首受她委屈。
舒媱拿扇子遮住咧着的嘴,看见了!看见了!她刚刚看见敬嫔无语的笑了一下,曹贵人眨巴眨巴眼睛,最后干脆朝下看了。
老登抿抿嘴,这话世兰真好意思说,“你既说对楼东赋有感,何不说来听听。”
“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
华妃的一套连招下来,在场的人都沉默了,问得你阅读理解,没让你首接背诵原文。
舒媱用扇子挡住嘴:“不容易啊,那么长一段话,难为华妃了,背了好几天吧?还挺好听,全是感情,听得我快感动了。”
嘉文低头,咬住下唇:嗯~这地板砖真好听。
而齐妃…她的嘴被翠果眼疾手快的喂了颗葡萄。
华妃背完台词,巴巴的看着皇上。
老登:……
你不说我说!敦亲王站起来了,开始帮华妃说话。
老登:!!!
华妃复宠成功。
………
华妃刚复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这嘚嘚嗖嗖得小劲~
“真带劲儿啊~”
“哎呀哈哈哈…”嘉文捂着肚子,自从她知道有孕以后,可谓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现在连笑都要收敛着,“哎哟~我求你了,你能别那么猥琐嘛。”
舒媱太失望了:“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呵…是!我是变了!可你也没好到哪去!”嘉文斜瞥她一眼,冷笑道:“以前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个,现在呢!那天晚上下大雨,你究竟是在坦坦荡荡吃着阿杏剥给你的葡萄?还是在享受着冬梅给你捶的腿!”
阿杏上前劝架:“两位主儿别吵了,奴婢是来加入你们的,并不想拆散这个家~”
夏荷义愤填膺:“你还有脸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家娘娘也不会失望至此!”
春柳刚进屋…又退出去了,这活她干不来啊!以前也没人告诉她做丫鬟还要会这个啊!
不行!她还要做保住第一丫鬟的名头!春柳气昂昂的又回去了,“阿杏,我看错你了!你不爱我为什么要骗我!?”
阿杏:……
舒媱、嘉文、夏荷:……
春柳:…第一次,没经验,玩大了…
“呵呵,主儿喝什么茶?奴婢去拿。”
看着春柳‘噌’地消失在门口,嘉文清了清嗓子,太丢人了,赶紧过掉!
“诶,我听春…额~说,因为一个安比槐,这几天惠贵人、莞贵人、皇后、华妃轮番跑去勤政殿,这安答应魅力挺大啊。”
舒媱揉揉有点发酸的腮帮子,“惠贵人、莞贵人是她朋友;皇后嘛,你知道她那个人的;至于华妃,一方面莞贵人不开心她就开心了,另一方面是因为事关她哥,粮草没了,他哥出了问题怎么办。”
这安答应真是可怜又可悲,可怜她受原生家庭拖累,养成这样一个自卑、内耗性格;可悲是因为即使都这样了,为了娘、也为了自己,在这个时代她都必须要救安比槐。
“年家固然不讨喜,但粮草是大事啊,没有粮草,那些底层的将士该怎么办…蒋文庆真是该死!!”
“你现在有孕,不要操心那么多了,现在西北用兵是第一要务,皇上肯定会调动整个大清供应西北的军需粮草。”
舒媱见她还是闷闷不乐,“你知道安答应避重就轻找惠贵人救她爹吗?”
“说说,说说!”嘉文精神了,有八卦欸~
“安答应说,让惠贵人首接给她爹修书一封,救一救安比槐性命。”
这话嘉文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在这个情况下?她和拖沈家一起去死有什么区别?“
这时,外头隐隐约约有人声靠近,声音越来越清晰。
舒媱站起来对嘉文说,“你别动,我出去瞧瞧。”到了门口,这不是紫禁城大喇叭嘛。
“小夏子,你怎么来了?”
小夏子累得满头汗,他从勤政殿跑到坦坦荡荡,又从坦坦荡荡跑到这,“哎哟,贵妃娘娘,奴才可算找着您了,皇上请您去勤政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