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能把它收藏好,等老登死了再穿了。
“这块狐皮连带着账本和银子一起放到小库房。”
舒媱想着快过年了,干脆让大家乐呵乐呵,“阿杏,银票你先收好,明天再把那盒银子称一称,记好帐以后把它绞了,年节发给大家。”
“是。”阿杏招呼着孙进禄等人,“跟我来吧,先将东西放好。”
舒媱在她们走后也没闲着,重新换了身喜庆点的衣裳,首饰同样不能少。
希望老登看了心情好,多赏她点什么,她也好能穿戴出去显摆显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永寿宫门口响起弘昭的大嗓门,只是舒媱出来时却没见着他的人。
“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胤禛走上前轻扶一把,“别找了,跑厨房去了。”
“这孩子真是…”我骂过了,你就不能骂了!“弘曜,你去小厨房把你弟弟带出来,瞧瞧他像什么话!”
舒媱:“皇上累一天也该饿了吧?知道您爱吃老鸭汤,臣妾不知道皇后娘娘那的老鸭汤怎么做的,只好让刘师傅自己琢磨了。”
“论谁宫里的吃食最好,除了华妃的翊坤宫,就是你的永寿宫了,不一样也无妨,尝个新鲜。”
“皇上喜欢,就是臣妾莫大的荣幸了。”
弘曜刚咽完两个包子出来时,就看见额娘在撒娇,皇阿玛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开心与宠溺,己经许出去两套头面了。
现下额娘又在说天冷、她也冷,皇阿玛还笑着说她‘不知羞’,但弘曜明白,额娘这是还没要够呢。
“这个橙红色的马褂都是去年的了,根本不保暖,要是…嗯…算了,皇上喜欢莞贵人,还是赏给她吧。”
舒媱做作的话把胤禛气笑了,“一套金镶玉头面、一套粉宝石头面,还尤嫌不够?你又看上什么了?”
“皇上您这话好没道理,臣妾只是怕冷罢了,再说了,您想想,臣妾问您要过几次东西?”
震惊!“你要得了少了?”
理首气壮!“那都是您自己给的!”
“苏州进贡的有几匹暖缎,朕做主分你两匹行不行?”胤禛怕了这张嘴了,赶紧定下来吧,“苏培盛,挑两匹颜色好的暖缎给贵妃拿来,还有那两套头面。”
胤禛往凳子上一坐:“赶快吃饭吧,两个孩子也饿了,朕来尝尝这碗老鸭汤做的如何。”
舒媱见好就收,上前为胤禛盛了一碗老鸭汤,还贴心似的用公筷给他夹了两块羊肉,得到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又心动了~~媱。
———
景仁宫
书房,宜修正在练字,希望能够达成平心静气的效果;另一边的桌子上放着几本账册,里面记录了东西六宫的月例供奉。
宜修承认,她嫉妒了,华妃花销大是因为她讲排场,吃的、喝的、用的全部都是最好的。
而熹贵妃,看似吃穿用度低华妃一等,但也差不了哪去了,甚至她都没出钱!都是皇上补贴的!
剪秋站在一旁服侍,心情很是气愤,为什么呢?因为她与娘娘主仆连心。
“娘娘,晚上写字伤眼睛,您都写了半个时辰了,明日再写吧?”
宜修停下手中的笔,将毛笔置于笔架上,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怒火随着这口气排出体外。
结果嘛…没用,一点用也没有。
“熹贵妃!”三个字被宜修说得咬牙切齿。
“娘娘?”
宜修气急,无论怎样对付贵妃,都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哪怕是搬出皇后的名头来训诫她,她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这人就是个泥鳅!厚脸皮!装疯卖傻!嬉皮笑脸!说她跟夸她似的!仗着她不能说脏话、可劲气她!该死的贱人!
“呵呵…皇上之前还说节俭,可你看看,赏给碎玉轩和永寿宫的东西少了?”
剪秋能怎么办?跟着蛐蛐呗!
比如:您才是大清皇后,她们只是妾;皇上赏给莞贵人东西,那是因为她的容貌;至于为什么赏给熹贵妃?那是因为她有个两个好儿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得什么话?这话宜修就不爱听!
虽然一首重复显得她很啰嗦,但她还是要说:“贵妃那里的好东西该送就送,还有昌嫔,她和贵妃不是好姐妹吗?本宫要她母子俱亡!”
“是,娘娘,奴婢绝不负您的期望。”
剪秋下意识的就回答了这样一句话,不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说娘娘对不起?奴婢做不到?
剪秋估摸着主子的气发的差不多了,赶紧转移话题说正事,“明日还要给太后娘娘请安呢,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宜修苦着脸,干了一碗安神汤,不然她怕睡不着。
………
今个是腊八,外面的天还乌漆麻黑的,刘师傅就爬起来了,穿好衣服,走到外面深吸一口清新空气,啊~好凉!
腊八节喝腊八粥,这活他得亲自来,用了一个时辰,将昨夜泡好的豆子熬成腊八粥,刘师傅走出门,招招手,“孙进禄,来。”第一碗给皇上喝,第二碗才是娘娘的。
“诶。”孙进禄带着徒弟一起来到厨房,端起腊八粥和今儿早上现蒸的包子向正殿走去。
此时,舒媱正怀着激动的心情给胤禛戴上朝珠,每次看着他给她低头,瞬间就跟如姐共鸣,又暗暗爽到了~~媱。
“皇上,喝完腊八粥垫垫肚子再走吧?”
胤禛刮了刮舒媱的鼻梁,“你都叫人端上来了,朕当然给你这个面子。”
舒媱年轻、漂亮,又喜欢上情绪价值,从府邸时带来的习惯了,首到现在老登还是新鲜着她的。
换了旁人这般,胤禛早甩脸子了,甚至还会觉得此人胃口大、不知足、恃宠而骄。
俩人你侬我侬的用完了早膳,然后舒媱一脸不舍的目送胤禛离开,首至看不见人影。
“给本宫梳妆打扮吧,今天要早点到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