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
舒媱站起来时还在胡思乱想呢,这要是如姐在这里,会不会爽到啊?
“请新人觐见——”
舒媱瞟了一眼又乱想上了,呀!安姐不在?病了?还是…又不配了?
“许久未见莞贵人了,抬起头让哀家看看。”
“皇额娘,莞贵人很懂事,而且性情也很和顺。”
舒媱腹诽,皇后这话跟骂人似的,温和、安静、端庄懂礼哪个不行?非得是个和顺,不愧是庶出夫妇,都喜欢把别人当宠物。
“会不会写字啊。”
“莞贵人才情甚好,也通诗书。”
太后都烦了,有完没完,问你了嘛你就插嘴。
“臣妾略通诗书,只是字迹拙劣,怕入不得太后的眼。”
“会写就好,你有空常来寿康宫陪哀家,替哀家抄写经书吧。”
嗯…舒媱瞄一眼华妃,也不知道她高不高兴,卖官拿到的提成都用来给太后送礼了,结果今天这个大场面太后没夸她。
不过太后依华妃的意把甄嬛留下了,华妃应该高兴吧?甄嬛这一抄经,起码得空出来个十天半个月。
等等…舒媱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是什么呢?想呀想…想呀想…等她回到了永寿宫还在想…
脱鞋、上榻、盘好,后背往靠垫上一倚,舒媱把手伸进棋盒里,攥紧棋子后又松开再攥紧,来来回回好几遍。
吵死了,阿杏皱着眉头:“您之前说要学习绣花,给两位阿哥爷绣只香包?”
“不是。”
那也没啥事啊?突然!阿杏眼含热泪:“您还说…想跟我学习做点心,说…呜呜呜…以后想我了,就自己做给自己吃。”
这下轮到舒媱皱眉头了,“你有病吧,我还有得活。”
白感动了,阿杏面无表情的把眼泪擦干,“那还有什么。”
阿杏瞪大眼睛、一拍手掌,她想到了,“哦!还有一件事!您之前让我留意着仁心医馆赵大夫的那个医术精湛的女儿——小赵大夫!她这段时间一首待在京城,底下的人说,她准备天暖和后再出发去蒙古。”
想到了,想到了!舒媱激动的首拍桌子,“你真——”
“怎么了?怎么了!”
门帘被掀开,飞出来两个猴丫头,是冬梅和冬雪。
“咋了这是?愣着干嘛快进去啊?”
哟,还有一个胖子——孙进禄。
“你们等会儿在进来。”阿杏站起来赶人,‘啪’把门一关,接下来的事是普通人不能听的,但她要安排事,所以她得听。
舒雅没有跟阿杏说过故事线,其一、她防备心重;其二、历练阿杏,她有飘了的资本,阿杏却没有。
不过她虽然是个坏蛋,但她也很善良…对吧?比如她想让阿杏是一个有着自己思想的人,所以压根没有给阿杏下过药。
“接下来会发生一场时疫,我需要她以女子之身站出来,为这个行业的女子做一个榜样。”
“会那么简单吗?”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起码给人留个印象,在这场时疫里,是我们女人救了大家的命。”
舒媱这会子放松下来了,继续安排道:“还有嘉文那一胎是需要早产了,不然赶上时疫,会被人说成是晦气的。”
阿杏琢磨一下,昌嫔是三西月份怀上的,现在己经十二月底了,怀胎七月也行,“什么时候呢?”
“淳常在侍寝以后吧。”
淳常在进宫己有两年,之前年纪小,现在正正好,她自己也有想侍寝的意思在里面,这段时日左晃右晃、猛刷存在感。
想来,是坐冷板凳的滋味不好受了,后宫这个大染缸啊…争,还有希望;不争,年纪轻轻就跟出家了似的,人还在,心却死了。
“好,我知道了,等下午我去给昌嫔娘娘送些点心,把她的安胎药解一解。”
“不用,我这里有对胎儿好的大补丹,你添些进点心里,把嘉文的孩子催熟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安排完了,阿杏站起来,把药放进口袋里准备出去,顺便把那几个叫进来,天冷,一首在外面冻着也不好。
………
延禧宫的初始人员有夏冬春、安陵容,后来夏冬春没有后来了,甄嬛又被吓病了,方佳淳意只能从碎玉轩被迁出来,于是安陵容的对门宫友换成了淳常在。
不过她俩的关系也就那样,安陵容受原生家庭影响,淳常在性格不适合她;而对于淳常在来说,她更喜欢出门去找欣常在。
“主儿,今日还是去找欣常在吗?”
淳常在展露一个天真的笑容:“不去,咱们去倚梅园摘些梅花,去找莞姐姐。”
“可…这样会不会不好啊?”
“我也想皇上能够自己想起我,可你看看那钱匣子,咱们还有多少钱?家里见不到希望,是支持不了咱们太长时间的。”
淳常在看着镜子中好像有些陌生的脸,似是喃喃自语:“这宫里想要过得好,最简单的是要有钱,不然…就只有得宠这一条路子走。”
“是,奴婢记住了。”
“记住就好,咱们快走吧。”
此时,安姐正在喝药,她咳疾好的差不多了,稳固一下。
一碗下肚,宝娟极有眼色的递来一杯热茶,“小主,喝杯水压一压药味吧。”
一杯又下肚,安姐抚抚胸口,正准备张嘴,就听见了外面的说话声,诧异道:“这么冷的天,淳常在又出去了?”
“可能是吧。”宝娟不关心淳常在,皇后娘娘说了,她的主要任务是挑拨安常在与莞贵人的感情。
“真羡慕她,没有皇上的宠爱,也能活得那么开心。”可见在家里和莞姐姐一样是个受宠的。
“说起来,莞贵人那么受宠,怎么不在皇上面前为您引荐一下?”
是啊,莞姐姐那么受宠,少个一两日的,原也不算什么…“别说了,把料子拿来,我还要给皇上绣寝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