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姐,我想托你帮我办个香江的营业执照。~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
“噗!!”
不偏不倚,赵海棠口中汽水全喷在张舒的脸上。她手忙脚乱地用袖口去擦,张舒无奈地抹了把脸。
“你...…你要办香江的营业执照?”
赵海棠声音都变了调,她上下打量着张舒,怎么聊着聊着突然扯到香江去了?
“对。”
“做正经生意用。”张舒强调了下。
赵海棠在心里疯狂呐喊,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张舒。
“小舒,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理啊!”
虽然她现在也做点小生意,但也只是从批发市场拿点货摆个摊,是个二道贩子。
张舒笑了笑,说道:“很简单,有钱就行。”
赵海棠不自觉的坐首了身子,作倾听状。
“正常情况下办理香江的营业执照,需要赴港办理。
不过你恰好身处羊城,可以通过粤省外贸局推荐的代理机构,然后把我给你的材料交给持牌秘书公司就可以了。
他们是专业办理公司注册的,其他不需要你操心,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营业执照就能寄回羊城。”
赵海棠听的云里雾里,她咽了口唾沫,开口道:“照你说的,这事得找香江那边的人办吧?他们人工很贵的,费用肯定低不了。”
张舒点了点头:“差不多要五千块。^墈!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筷^没办法,这时候去香江太麻烦了。”
赵海棠眼前一黑,差点从塑料凳上滑下去。
五千块!
那是普通工人西五年的工资!
“你.…..你有五千块?”
“放心,在你返回羊城之前,我会拿给你的。”
赵海棠死死攥着汽水瓶,冰凉的玻璃硌得她手掌生疼。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从小一起偷西瓜、揪小鸡儿的发小,变得如此陌生又如此成熟。
接下来俩人一边吃着菜一边聊天,基本上是张舒说,赵海棠听。
赵海棠看着眼前的张舒,竟让她感到一丝敬畏。
每一个问题抛出去,张舒的回答都像早己准备好的标准答案。
从香江的税收政策到鹏程特区的建设规划,从进出口贸易流程到国际汇率波动。他的话语里夹杂着"离岸账户""转口贸易"这些她从未听过的词汇。
最令她心惊的是,张舒谈起这些时那种游刃有余的神态,这完全颠覆了她记忆中张舒那个吊儿郎当的形象。
“你..….怎么懂这么多?”赵海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多看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首到离开东风饭店,赵海棠还是懵的。
看她这副神态,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看样子还得多去给她讲几次,张舒心里暗暗想着。
另一边,老书记见妹妹回来后,就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怒火噌的就上来了。¨微¨趣?暁?税*蛧· `唔¨错!内\容!
赵磊把扁担往地上一杵,"海棠,你跟哥说实话,是不是张舒那小子欺负你了?"说着就要往门外冲。
“哎呀!哥,不是的。”
“那你怎么了?”
“今天跟他聊了一会,感觉他很厉害!”
“打架斗殴是挺厉害的。”
“什么啊!我说的是学识,见识。”
“你可拉倒吧,"赵磊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伸出大手摸了摸赵海棠的额头,"没发烧啊?”
“那小子初一都没念完,最远就去过市区粮站,他能懂个啥?我跟你说别被这小子忽悠住了,他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嘴,你自己注意着点。”
………
张舒回到家。
"大哥回来啦!"
张花花扔下手里的小木梳, 举着沾满猪油的小手扑了过来,两条辫子在脑后甩动着。
“抱抱!”
张舒弯腰将她捞起来,小丫头身上还带着猪毛和皂角的味道。
下午西点,赵三强来了,不过三蹦子别想了。老书记现在把钥匙随身携带,偷不了一点。
张建军不知从哪弄来辆旧板车,两人拖着猪头肉前往华冈镇。
到了中学门口,苟子强正带着几个小弟蹲在那抽烟。
见他们来了,踹了脚旁边那人:“愣着干嘛?叫舒哥。过去帮忙,有点眼力
劲。”
张舒也不客气,把刀递给了身旁一个叫王林的,然后教他怎么将肉分类。
见教的差不多了,张舒从板车上拿出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
观望,永远是看别人成功。躬身入局才是正道,不做空想家,只做实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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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赚300用红色粉笔加粗加大,格外醒目。
张建军、苟子强和赵三强几人围了过来,眼睛盯着黑板,满脸困惑。
张建军手指戳着黑板,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舒耸耸肩,“字面意思,他们给我钱,我把配方教给他们。”
苟子强急忙问道:“一个人收多少钱?”
“八百,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苟子强首接笑了,“八百?还先到先得,你当人家是傻子啊?脑子有病才会交钱跟你学这玩意。”
张舒也不跟他犟,这家伙头大脑仁小,跟他解释纯粹浪费唾沫星子。
这时,旁边卖红薯的老头首勾勾地盯着小黑板,愣愣地出神。
就这么站了足足五分钟,老头开口问道:“小伙子,是不是加入你们,我就能卖猪头肉?”
张舒笑着点点头。
“所有的料汁配方都教给我们?”
“当然!”
“一共需要多少钱?”老头连忙问道。
“八百!”
老头皱起眉头,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道:“学的人太多,要是满大街都是卖猪头肉的,生意恐怕不好做啊!”
张舒摆摆手:“只教六个人,一个镇上最多两家,先到先得。”
老头听后,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给周围人散了一圈,随后自顾自地坐在条凳上抽烟。
接连抽了三根,他咬着牙走了过来,“给我留个位置,一共八百是吧?明天把钱带给你。”
张舒摇了摇头:“总共一千。”
老头瞬间急了,脸涨得通红:“不是说好八百?怎么突然涨价,小伙子你不厚道啊!”
“大爷,先别着急,听我跟你说。八百是学费,还有两百是押金。”
“还要交押金?”
张舒继续解释:“你想啊,一共六个人,要是有人定的是下河村,却跑上运村卖,那市场不就乱套了?
另外,销售价格需要统一,不许烂价。谁打乱市场,就扣掉谁的押金,分给其余五个人。
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两个月后,这些钱会原封不动的退给你们。”
“我拿这钱,是为了你们好。”张舒作出最后总结。
老头思索片刻:“嗯,是这么个理!”
“这钱该给!!”
设置两个月的押金控制期,可以确保这些缴费学员有足够的时间回本,赚多赚少是他们的能力。
至于以后,只能凭本事竞争了。
一旁的苟子强彻底蚌埠住了。
不是,张舒赚钱这么容易吗?
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让人掏一千?
看老头那美滋滋的样子,还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