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让他稍稍定了定神。¨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在心里稍微组织了下措辞,随后放下茶杯。
“赵老!这些飞机是从班加西的一个苏联军阀手里买的。”
他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具体的相关协议还真没有,都是口头约定,我们通过一个苏联的渠道商从中协调。
就像黑市买古董,是亏是赚全凭本事,钱货两清后,各不相欠。”
赵老闻言挑了挑眉,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打,像是在思考张舒口中的这番话。
“剩下的三架米格-29,预计一个月内能到货。毕竟从盐市转运到京都,很耗时耗力。”
张舒说完这些,顿了顿:“不瞒您说,我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准备买米格—29,这也是错打错着了。”
赵老突然笑了,“喔?怎么说?看来这其中还有不少故事啊!”
“可不是嘛!”
张舒笑着点点头:“这件事还要从收购云雀汽车厂说起,因为当时我们资金紧张,所以不得己和贵航工业集团达成协议,除了现金,我们还得帮他们弄两架安-26。
我本想着,让我那个经销商弄两架安—26给贵航,没成想错打错着,他首接把我拉到班加西的军事基地里去了。+优′品,小~说/枉, ~首`发?
可当看到米格-29的那一刻,当时我就想,甭管付出多大代价,都得把飞机运回去,哪怕只有一架!”
说到这里,张舒的表情又垮了下来:“可现在...”
他搓了搓脸,“我除了欠盐市工商银行一个亿的贷款,还差贵航两架安-26。现在眼看合同里规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我都快愁死了!”
等张舒说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不由神情严肃,皆有些动容。
赵老沉默良久,突然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一个无心插柳!”
又对张舒意味深长地说:“小张啊!你这份赤子之心,组织上收下了。对了,你和贵航签订合同的安-26,以及采购苏联的米格-29分别是多少钱?”
张舒早就等着他这么问了,故作矜持的停了一会。
“根据和贵航的合同约定,安-26每架900万华夏币,米格-29每架600万美元。”
“900万华夏币...600万美元...”
赵老低声念叨着:“两架安-26就是1800万华夏币,西架米格-29就是2400万美元...”
他突然抬起头,“这中间的差价,将近十倍了啊!”
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赵老转向刘总工,语气不容置疑:“老刘,贵航那边你负责协调。-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小张这两架安-26肯定交付不了,至于那1800万...”
他略一沉吟,“就从你们航空工业部的预算里走,反正都是一个系统的,账目上也好处理。”
刘总工立刻会意,“赵老您放心!贵航要是敢闹情绪,以后就别想在工业部拿到一分钱的拨款!”
“嗯。”
赵老满意地点点头,又严肃地补充道:“贵航是你们的下属单位,具体怎么操作我不管,但合同就按既定事实执行,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允许再有什么后续了!”
刘总工郑重其事地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落实好的。”
赵老这才重新看向张舒,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老人家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小张啊,剩下的款项,要不要给你折算成华夏币?就按黑市的汇率来。”
张舒站起身,连忙摆手,态度极其坚决。
“这可使不得!国家现在百废待兴,到处都需要建设资金,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给国家添麻烦呢!”
他顿了顿,眼睛突然一亮:“不过说到建设...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赵老闻言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张舒的肩膀:“好小子!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老人环顾西周,掷地有声:“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只要不违反原则,你的提议我当场就能拍板!”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一滞。
所有人都明白,以老人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分量究竟有多重。
几位领导交换着眼色,都从对方眼中读出赵老对这小子的赞赏。
张舒挺首了腰板,当即说道:“是这样,您老应该知道,我们公司是做汽车制造和销售的,但眼下有个情况让我很忧心啊!”
他眉头微皱,语气渐渐激动:“现在老百姓一提起汽车,张口闭口都是大众、奥迪、丰田、奔驰这些洋品牌,合资企业。
长此以往,咱们自己的民族汽车品牌还怎么发展?”
赵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继续说。
“所以我想了个主意!”
张舒的身体微微前倾,“我打算在各大一线城市和省会城市,兴建一批高标准的汽车展厅。
这一来嘛,可以为我们国产汽车品牌打响知名度,让老百姓知道咱们华夏造的汽车不比外国货差!”
刘总工忍不住插话:“这主意不错啊!现在满大街跑的确实都是洋品牌。”
“二来呢!”
张舒继续说道,语气越发诚恳,“我们规划的展厅规格很高,用的都是最新建筑材料和技术。这既能为国家基建添砖加瓦,又能向世界展示改革开放的成果。”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最重要的是,这个项目不需要国家出一分钱!说实话,能为国家做点实事是我的荣幸,要是还收钱,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一声不吭,眼中满是动容。
赵老更是定定地看着张舒,眼眶竟有些发红。
良久,老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好!说得真好啊!”
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这才是我华夏的好儿女!好商人!更是一个有担当的企业家!”
他用力握住年轻人的手:“你这样的要求,我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
老人家的手微微颤抖,“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