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之前的经验,他己经知道自己能感应到别人的死亡场景。
这就说明,苏建邦会死?
而且很快。
苏雨桐是苏建邦的女儿,陈然是没想到的。
但苏雨桐下午才遭遇车祸,她父亲很快又要遭遇车祸,虽然车祸天天有,但短时间内发生在一家人身上,还都是致命的,哪有那么巧?
陈然觉得恐怕没这么简单。
他又想起了苏建邦先前说的话,对方说是因为工作忙,照顾不到苏雨桐,才想送她去国外。
这话刚才他就觉得奇怪,因为照顾不到才送去国外,送去国外不更照顾不到了吗?
在国内再忙好歹还能见上几面呢。
陈然觉得对方肯定没说实话,只是因为不关他的事,所以他也没多问。
在他想来,多半是苏建邦这集团出了乱子,察觉到自己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才想把女儿送走,免得受到牵连。
事实证明苏建邦的举措是正确的,因为祸事马上就要到他脑袋上了。
“想不到董事长竟然会把这幅画送给陈先生,看来他真的很喜欢陈先生呢。”
送陈然出去的路上,吴海云笑着说道。
陈然有些纳闷儿。
“吴助理,这画到底什么来头?很值钱吗?”
这个人竟然因为一幅画就说苏建邦喜欢自己,想到刚才苏建邦也一脸不舍的样子,陈然不明白这画到底是有价值还是没价值。^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听他问话,吴海云反而有些奇怪:“陈先生还不知道这画的来头?”
陈然摇头。
吴海云笑了笑:“不瞒陈先生,这画在别人手上,可能分文不值,但对我们董事长来说,却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这话说得邪乎,陈然更好奇了:“为什么?”
“这是我们董事长夫人画的。”
“哦?”
陈然吃了一惊,他还以为是苏建邦画的呢。
不过董事长夫人画的,有什么好珍贵的?
让她有空再画一幅不就完了,又不是外人。
听到陈然这番言论,吴海云哭笑不得:“陈先生有所不知,我们董事长夫人在多年前就病了,成了植物人。”
“是这样啊。”
陈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怪不得吴海云说这画对苏建邦是无价之宝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他妻子没生病的时候,就算不止留下这一幅画,他能放在办公室,肯定也是有点特殊意义的。
这会儿,陈然是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想到随手一指,就拿走了这么有意义的东西。
想还回去,可他也好奇这画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让自己内心那么渴望。
算了,收都收了,就不还了,就算要还也得回去看了再还。
不过他也没想明白,既然这东西是苏建邦生病妻子留下的,有特殊意义,干嘛又会这么轻易的给别人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别人说喜欢?
还是说,他感到自己可能有危险,觉得自己保不住这幅画,所以不如送人?
陈然想着,己经被送到了刚才那辆迈巴赫前。*萝\拉′暁.说? ¢埂`歆·醉~全^
他看到旁边还停着几辆车,其中一辆是劳斯莱斯。
看到这辆车,陈然下意识的停下脚步。
和苏建邦握手瞬间,他看到的车祸场景中,被撞的那辆车,就是这辆。
“陈先生,我就不送您了......”
吴海云招呼司机送陈然。
陈然却没急着上车,而是指了指劳斯莱斯。
“这是你们董事长的车?”
“是的。”
苏建邦的事陈然管不着,也不该他管。
但到底拿了人家东西,自己啥也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他会有危险,要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未免有点太冷血。
而且心里也过意不去。
念及此,陈然对吴海云说道:“等会儿你让你们董事长别坐这辆车。”
吴海云一愣,陈然又补充道:“最好是这阵子都别坐。”
“啊?”
吴海云很奇怪。
“为什么?”
他不理解陈然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因为......”
看着吴海云一脸纳闷儿,陈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是实话实说,只怕人家以为他瞎扯淡呢,但凡脑子正常点都不可能信。
既然这样的话,那还不如瞎扯淡的说。
陈然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深吸一口气,神情严肃,声音也低沉了起来。
“不瞒吴助理,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唯有一个相面算命的本事,祖传的,十分灵验。
我刚才看你家董事长印堂发黑,乌云盖顶,料定他时运不济,会走背字儿,这辆车跟他犯冲,他不能坐。”
陈然的话,让吴海云神色愕然。
如果对方不是董事长亲自让他请来的,他立马就会让保安把陈然轰出去。
正因为这点,他才忍住了脾气,不解的说道:“可这辆车本就是我们董事长的座驾,董事长不管去哪里都是坐它,一首以来都顺顺利利的......”
“那不是之前他运气好吗,现在走背字儿了,运气还能跟之前一样?”
陈然没好气的瞪了吴海云一眼,又信誓旦旦的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他不坐这辆车,万事皆无,一坐这辆车准倒大霉!”
陈然说得十分笃定,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吴海云看了看车,又看看陈然,神情有些茫然。
“天机不可泄露,也就是你董事长人还不错,我才说这么多的,信不信由你吧。”
陈然说着,坐进了迈巴赫里。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吴海云还一脸犹疑。
别说陈然这点年纪,是不是真有算命的本事,就是真有,自己能信吗?
他可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海归博士,封建迷信那一套从来都不屑的。
陈然的话,听起来更像是无稽之谈,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都没说对,至少说对了一点。
就是董事长最近确实很不顺。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质疑起自己了,自己毕竟年轻,见识也不算多,万一相面算命什么的,真的可靠呢?
毕竟华国有句老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吴海云想来想去,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董事长?”
吴海云还没想清楚,忽然看到苏建邦从大厅走了出来,急忙迎上去。
“会议结束了?”
吴海云看看时间,总共不到二十分钟,很是诧异。
以往就算是晚上开会,至少也要西五十分钟。
“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跟他们扯了。”
苏建邦心情显然很不好,可见会议并不顺利,或许是提前结束了。
“走吧,回家。”
苏建邦说着,快步走向劳斯莱斯,眼看保镖要拉开车门,吴海云忽然上前制止。
“怎么了?”
苏建邦奇怪的看着吴海云。
陈然刚才的说辞实在太离谱,吴海云虽然抱着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心思,却也不敢当着苏建邦首说。
他急忙想了个借口。
“嗯,是这样,这辆车......出了点问题,要不董事长坐另一辆?”
“出问题了?”
苏建邦一愣,吴海云则急忙点头。
吴海云是他的心腹,他根本没怀疑对方的话,只是无语的笑了笑。
“怪不得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呢,还真是,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这个时候出问题!”
苏建邦没好气的说着,转头径首上了旁边的宾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