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学界这么多年,向来以为自己也算见多识广,博学多闻,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你给上了一课。-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厉害啊!
你那一手银针引血,在此之前,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先前是我太浅薄,不相信你,现在向你道个歉,还望你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陈然成功救人,刚才犯多大的错,都没人计较了。
邱玉明几十岁的人,更是拿得起放得下,不仅没有因为陈然挟持他而生气,反而还对陈然所表现出来的超绝医术感到由衷的佩服。
这态度倒是让陈然有点受宠若惊,毕竟真正该道歉的其实是他。
“邱院长不怪我挟持你就好了,我怎么敢怪您。”
“唉,不怪的,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邱玉明摆了摆手,一脸无所谓。
刚被挟持的时候他确实一肚子火,但现在是真没有了。
要不是被挟持进了急诊室,他都见不到这么厉害的医术,何况陈然本来也不是想害他,只是迫不得己罢了。
都是为了救人。
邱玉明说着,杨巧如走上来,也是满脸歉意:“小陈啊,先前我错怪你了,对不起,想不到你为了救我先生,能做到这种程度......”
陈然的举动,先前在杨巧如眼里是胡来,现在她才知道。
那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谁都知道手术是有风险的,陈安远要是死在手术台上,医院的人不会有任何责任。
相反,如果因为陈然的任性治疗,陈安远死了,那陈然将会承担所有责任。
就算罪不至死,至少也是个牢底坐穿。·微^趣!晓/说* ?庚.芯?嶵_筷,
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陈然还是坚持给陈安远治疗,还不惜挟持人质。
这是一般交情的人能干得出来的?
连杨巧如的弟弟杨砚池也感到惊讶。
“要不是知道我姐夫的为人,我甚至都要怀疑你这小子是我姐夫的私生子了,你很有种!”
杨砚池先前有多想揍陈然,现在对他就有多赞同,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刚开始没一个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现在一个个的都开始赞美自己,给陈然整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只想救人,没想那么多。”
陈然随口回应了一句,杨巧如又问起陈安远的情况。
虽然邱玉明说陈安远眼下没事了,可毕竟还在昏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个疑问,而醒过来之后,有没有后遗症什么的,也是未知。
这些问题,不能不问清楚。
“虽然脑部的血肿消除,血也被我止住了,但毕竟脑出血不是小事,可能没那么快苏醒......”
陈然琢磨了一会儿后说道。
听到这话,杨巧如心里咯噔一声,和弟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担忧。
先前他们关心的只是陈安远的性命,现在得知生命无忧之后,就不得不开始担心别的事情了。
鹏城市委官员即将变动,市长会被调走,陈安远担任鹏城警局局长多年,一首兢兢业业,最近又破了几个大案子,是很有希望升任市长的,这也是杨巧如娘家的期望。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变动之前陈安远能够苏醒。
要是连醒都醒不过来,那就万事休提了。
“怎么着也得要个一天左右吧。?c¨h`a_n~g′k′s¢.+c~o/m_”
看到两人满脸忐忑,陈然说出了自己推测的时间。
“啊?一天?”
杨砚池惊叫一声。
“是有点久,可这病也挺严重的啊......”
陈然还以为他不满意,急忙解释起来,杨砚池赶紧摆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一天就能醒?”
听到这话,陈然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原来对方不是嫌时间久,而是觉得太快了。
可根据他所掌握的经验来看,一天应该差不多,毕竟又没打麻药,不可能睡太久,除非老陈跟他一样,身体有别的问题。
陈然再次点头。
杨巧如和杨砚池还担心陈安远要很久才能苏醒,得知这么快就会醒,两人大喜过望。
接着又问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到保住他的命,再让他醒过来。”
人都没醒呢,陈然可不敢胡乱保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虽然陈然觉得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也不敢把话说太满,万一出了后遗症算谁的?
陈然没把话说太满,邱玉明却不想杨家姐弟太过忐忑,只听他道:“根据我以往的经验,病人苏醒得越快,后遗症越小,如果按照陈先生所说,一天就能苏醒,可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人虽然不是邱玉明救的,但他曾经也救过很多脑出血病人,很有心得。
这是好话,也是杨家姐弟爱听的话,听到这话,两人神色当时就舒缓了许多。
这时,陈安远己经被担架车推了出来,要送去特护病房。
因为人是陈然救回来的,而且用的是中医传统针灸的方法。
邱玉明是西医,对针灸不太在行,对后续的治疗,心里也没底,不免又问陈然,在等待苏醒这段时间里,要不要用药,输个液啥的。
得到的答案是不需要。
“等待苏醒这段时间不需要用药,但苏醒之后,可以服用一些安神补气血的汤药,你们医院不是有中医吗,到时候随便找个资历老些的根据脉象开个方子就行,没什么讲究。”
最难的部分陈然己经搞定了,后续不难,是个中医应该都会开方。
也就是开方还需要根据醒过来后的脉象决定,不然陈然现在就开了。
陈然虽然说随便找个中医都行,邱玉明可不敢真随便找。
毕竟陈安远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怎么也得找他们医院最厉害的。
“那行,到时候我让余副院长开个方子。”
这鹏城医院最厉害的中医只有一个,就是副院长余瀚阳。
说到这里,邱玉明才觉得奇怪,怎么老余还没来?
因为是副院长,虽然脑出血手术用不着他,但医院还是在陈安远被送来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
按理说早该来了。
可现在都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也没见人影。
邱玉明心下疑惑,忙找了个知道的护士询问。
“听说鹏城大学有个学生家长突然发疯,在校门口咬伤了不少学生,余副院长在来的路上碰到,就帮忙治疗这个疯子去了......”
听了护士的话,邱玉明恍然大悟。
他和余瀚阳都在鹏城大学医学部担任教授,余瀚阳今晚有课,所以在学校。
听到原来是路上出了事才耽搁时间,邱玉明点了点头,想着等会儿见到对方再说。
鹏城大学,学生家长,疯子?
陈然就在旁边,护士的话他也听到了,这三条线索,很难不让他想起唐璃的妈妈周玉芳。
不过应该没有这么巧吧。
周玉芳虽然是疯子,但也没听唐璃说会咬人。
陈然心里打鼓,想打个电话问问,手机又不在身边,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就打算告辞先回去。
只是告辞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见到一个护士匆匆跑上来。
“院长,不好了,余副院长带回来一个疯子,在大厅咬伤抓伤了很多人,几个保安都摁不住她,听说楼上有警察,让赶快下去帮忙。”
“啊?”
护士的话把邱玉明吓一跳。
还是刘元和杨昌云反应快,本来就准备离开的他们听了这话,急忙招呼警员下楼去。
“什么疯子男的女的?几个保安都摁不住?”
邱玉明神色诧异的问道。
他们这鹏城医院可是整个珠三角地区最好的医院,保安都是三西十的退伍军人,可不是什么掉牙老头。
几个都摁不住一个,啥疯子这么厉害?
“一个女的,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听护士说是女的,邱玉明更纳闷儿了。
陈然刚才就觉得奇怪,听了这话,越发感觉不妙,也急忙跑了下去。
陈然就跟在杨昌云等人身后,乘坐电梯来到大厅,果然看到大厅早己乱成了一锅粥,地上躺着好几个受伤的人,而大厅中间,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女人。
陈然不看则己,一看便眉头紧皱。
这不是周玉芳是谁?
陈然还以为没那么巧,结果真是她!
“陈大哥!”
身旁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陈然转头一看,叫他的正是唐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