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郎中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我^得!书!城* ′已?发,布\蕞~辛`彰`结,
与此同时,户部尚书府。
张德明自从上次儿子张扬被陈希在宴会上打断手脚,他便托病在家,礼部尚书的职位也暂时由他人代理。
但他在户部的势力依旧根深蒂固。
“老爷,不好了!”一名心腹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钱郎中……被镇北王的人带走了!”
张德明霍然起身,脸色铁青。
“陈希!”他咬牙切齿,“他果然冲着我们张家来了!”
“立刻去通知扬儿,让他把手尾处理干净!”
“另外,联系几位大人,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一时间,张府上下鸡飞狗跳。
镇北王府内,气氛也有些微妙。
萧绰看着汇总来的情报,眉头紧锁。
“王爷,张家己经有所警觉,他们正在销毁证据,并且串联其他与漕运案有关的世家。”
陈希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预料之中。”
“只是没想到,这张德明的反应倒是不慢。”
这时,阿丽娜和娅娜两姐妹联袂而来。
她们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凭着草原女子特有的豪爽和几分姿色,在京城一些三教九流的圈子里倒是混得风生水起。?白.马`书+院- ?首?发!
“王爷,我们打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儿。”阿丽娜那双明亮的棕色眼眸闪着兴奋的光。
娅娜接口道:“城西的‘烂泥帮’,他们经常帮漕运上的人干些脏活,比如……处理掉一些‘碍事’的货物或者人。”
“哦?”陈希来了兴趣。
“烂泥帮的几个小头目,被我们姐妹灌了几坛子马奶酒,嘴巴就松了。”阿丽娜掩嘴一笑,风情万种。
“他们说,最近漕运衙门让他们‘处理’掉的空船越来越多了。”
“而且,还提到一个叫‘黑水’的地方,好像是他们销赃和藏匿的地方。”
旁边一个负责记录的小吏听得目瞪口呆,心里嘀咕:“卧槽,这两位奶奶的手段,那可真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专业人士都未必有这效率啊!”
萧绰将这些零散信息记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空船增多,意味着他们侵吞的漕粮数量也在加大。”
“黑水……”她沉吟道,“需要派人去查探一下。”
傍晚时分,阿古拉也从外面回来。
她今日穿着一身利落的男装,更显英姿飒爽。
“陈希,我今天在东市发现一家当铺,有点古怪。”
阿古拉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那家当铺名叫‘聚宝斋’,门面不大,生意却异常冷清。+8`6*z?h_o′n¨g·.-c!o*m,”
“但我注意到,张尚书府上的一个管事,今天下午鬼鬼祟祟地从里面出来,怀里揣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而且,我感应到那当铺里有几件东西,气息不寻常,不像是普通当铺该有的。”
阿古拉是雪狐女王,对气息的感知远超常人。
“聚宝斋……”陈希念叨着这个名字。
萧绰迅速在京城地图上找到了“聚宝斋”的位置。
“这家当铺,距离张府不远。”
“而且,根据我们之前掌握的线索,张扬挥霍无度,经常需要大笔银钱。”
“这家当铺,很可能就是张家销赃的一个窝点!”
所有的线索,如同一条条溪流,开始汇聚。
萧绰将整理好的卷宗铺在桌上,一条清晰的脉络渐渐浮现。
户部尚书张家,利用其掌控漕运的便利,勾结内外,大肆侵吞漕粮,倒卖 ??????物资,从中牟取暴利。
其背后,还牵扯着好几个依附于张家的小世家,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证据链,基本形成了。”萧绰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现在,我们需要一个关键的证人,或者一份更首接的账本,将他们彻底钉死。”
陈希点头:“那个钱郎中,嘴巴撬开一些了,但他知道的有限。”
“粮行掌柜那边,也只是个小角色。”
“看来,得从张扬或者张德明的身边人下手。”
就在此时,一名王府护卫匆匆来报。
“王爷,我们的人在秘密转移粮行掌柜时,遭遇了截杀!”
陈希眼神一厉:
“人呢?”
“对方人多势众,武功不弱,我们的人……死伤了几个,但掌柜的还在我们手里,只是受了些惊吓。”
“岂有此理!”陈希猛地站起身,眼中杀气迸射。
“他们这是狗急跳墙了!”
“张三,李西,点齐府中所有好手!”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人!”
夜色如墨,寒风呼啸。
京城一条偏僻的暗巷中,厮杀声激烈。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手持利刃,正围攻着几名镇北王府的护卫。
王府护卫虽然悍勇,但对方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眼看王府护卫就要支撑不住。
“一群藏头露尾的鼠辈!”
一声爆喝如同惊雷炸响。
陈希的身影如同一头猛虎,从巷口疾冲而入。
他甚至没有动用武器,赤手空拳,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
“砰!”
一名黑衣人被他一拳轰在胸口,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落地时己没了声息。
“咔嚓!”
另一名黑衣人的手臂被他硬生生折断,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陈希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在王府护卫面前凶悍无比的死士,在他手下竟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片刻之间,地上便躺倒了一片黑衣人。
只剩最后一名黑衣人被陈希掐着脖子提在半空,双脚徒劳地蹬踹着。
“说!谁派你们来的?!”陈希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寒冰。
那黑衣人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剧烈颤抖,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开口。
“嘴还挺硬。”
陈希手指微微用力。
“咔……咔……”骨头碎裂的轻微声响。
黑衣人瞳孔骤然放大,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
“是……是……张……张家……”
话音未落,陈希手上一紧,那黑衣人便彻底断了气。
将尸体随手丢在地上,陈希眼神冰冷地扫过巷子。
“张家……”
看来,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还要浑。
但,那又如何?
他陈希,最不怕的就是把水搅得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