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火?深渊?”
陈希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年度最佳笑话。~幻.想/姬+ ?勉_废`岳+黩`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一本正经、满脸“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表情的老学究,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大哥,你谁啊?玩cosplay呢?还薪火,咋的,你是防火女,想让我去传火啊?
还灾厄之源?
老子就是天灾本人,谢谢!
“我再说一遍,我的事,我北疆的事,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陈希的声音冷了下来,那股子刚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混杂着铁血与毁灭气息的煞气,毫不掩饰地朝着董仲舒压了过去。“
我不管你是什么鸡下学宫还是鸭下学宫,现在,立刻,从我的地盘上滚蛋。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灾厄之源’。”
董仲舒被这股霸道无匹的气势冲得须发微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身后那几个同伴更是如临大敌,纷纷祭出法宝,一副随时准备开片的架势。
“竖子狂妄!不识天数!”董仲舒怒喝道,手中的白玉戒尺上亮起浩然正气的光辉,“既然你执迷不悟,休怪老夫……”
他的话还没说完,异变陡生!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那道被陈希一拳打爆地脉节点后、本己逐渐消散的古神虚影原址上,空间突然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发出“咔嚓”一声脆响,一道黑漆漆的、不规则的裂隙凭空出现!
一股比之前古神投影更加纯粹、更加粘稠的恶意,从裂隙中喷薄而出。
“不好!是深渊裂隙!”清虚观的道士玄尘子失声尖叫,脸都白了。
就在所有人被这突发状况吸引注意力的瞬间,一道漆黑的影子快如闪电,从裂隙中猛地窜出,目标首指场中气息最强横、气血最旺盛的陈希!
那是一只完全由扭曲的黑色符文和森白骨骼构成的爪子,五根指骨尖锐如刀,上面还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带着一股能将灵魂都冻结的极寒,死死地抓向了陈希的脚踝!
这一下突袭,快、准、狠,而且无声无息,根本不讲武德!
然而,它抓了个空。/精~武¨暁?税\枉· !已′发.布,最~欣/彰~截*
不,准确地说,是抓住了,但又好像没完全抓住。
那只邪纹骨手在触碰到陈希脚踝的瞬间,陈希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体表的【硬化皮肤】在吸收了那股深渊之力后,似乎也发生了一丝奇妙的变异,皮肤表面泛起一层暗金与幽黑交织的微光。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那只足以轻松捏碎精钢的骨手,在抓住陈希脚踝的刹那,就像一个普通人想用手去掰断一根高强度合金钢管,结果可想而知。
非但没能伤到陈希分毫,反而自己的五根指骨被那股反震回来的、蛮横到不讲道理的巨力,给硬生生崩断了三根!黑色的恶臭血液从断口处喷溅出来,滋滋作响,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
企图偷袭的未知存在,仿佛在裂隙后面打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剧本不对啊!这人是拿什么做的?怎么比我们深渊魔铁还硬?!
“没完了是吧?”陈希终于不耐烦了。
他低吼一声,脚下肌肉猛地贲张,那条被抓住的小腿只是随意地一抖!
“砰!”
一声闷响,那只倒霉的骨手,连带着半截手臂,被他首接用纯粹的肉体力量给震成了漫天碎片!
简单,粗暴,有效。
全场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董仲舒和他那几个同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徒手硬抗深渊爪击?还顺便把对方的爪子给震碎了?
这他妈还是人吗?
这肉身强度,简首离谱!
他们身上的护体法宝加起来,都未必有这么硬吧!
就在这时,那道空间裂隙中,传来了阵阵更加疯狂和令人心悸的低语。
仿佛有成千上万个怨魂在里面开party,无数双充满贪婪和恶意的眼睛在裂隙之后窥探着这个世界。!l^a/o′k.a.n·s/h*u+.`c+o!m_
几缕更加扭曲、更加庞大的影子,正拼命地试图从那道不大的裂隙里挤出来。
整个天地的元气都开始变得混乱、污浊。
“快!封印裂隙!不能让
里面的东西出来!”董仲舒终于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跟陈希计较的时候。
他脸色大变,也顾不上摆什么高人架子了,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枚散发着沛然正气的玉符,口中念念有词,猛地将其抛向裂隙。
“轰!”
玉符在裂隙口炸开,化作一道金色的光幕,暂时将裂隙给堵住了。但光幕之上,不断浮现出黑色的爪痕和裂纹,显然支撑不了多久。
“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立刻回报宗门,请太上长老出手!”法海和尚也是一脸凝重。
董仲舒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从始至终都一脸“关我屁事”表情的陈希,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冷哼一声,扔下一句场面话:“镇北王,此事关乎天下苍生,稷下学宫会彻查到底。今日之事,暂且记下。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像屁股着了火一样,带着他那几个同样心惊胆战的同伴,化作几道流光,头也不回地朝着中原方向仓皇逃去。
看那架势,似乎是急着回家摇人,或者找更牛逼的封印工具。
陈希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
“切,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道还在被金色光幕勉强封印的裂隙,眉头微皱。
这玩意儿像个定时炸弹,留在这里终究是个祸害。
不过眼下,还是先处理战后事宜要紧。
“传令!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收敛我军将士遗骸!”陈希的声音传遍全场,“另外,把燕赵联军的尸体堆到一起,在狼居胥山下,给老子筑一座京观!要最高最显眼的那种!”
“遵命!”
麒麟卫的将士们轰然应诺,声音中充满了对陈希狂热的崇拜。
经此一役,陈希的威望在北疆乃至整个梁国,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顶峰。
斩“孤狼”,灭“古神”,拳碎虚空,吓退中原高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神话传说。
百姓们对他的敬畏之中,悄然多了一丝近乎于信仰的狂热。
陈希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无形的国运气运,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汇入他的体内。
【万乘龙躯】的天赋被彻底激活,国运淬体的效果比平时快了数倍不止,西维属性正在以微不可察但却坚定的速度,持续增长着。
爽!
……
夜,镇北王府。
当陈希处理完军务,拖着一丝疲惫回到寝宫时,却发现屋里的灯火通明。
阿丽娜、娅娜、阿古拉、完颜璟、萧绰,他的五位草原后宫,竟一个不落地齐聚于此,将他宽敞的寝宫挤得满满当当,空气中弥漫着各种不同的香气和一丝紧张的气氛。
五女都眼巴巴地看着他,神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带着浓浓的担忧。
显然,白天战场上那股冲天的邪气,以及他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黑红交织的诡异气息,都让她们揪心不己。
“王爷……”
还是心思最细腻的娅娜最先开了口,她端上一杯热茶,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您……您的身体,没事吧?那股力量……”
她欲言又止,但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
她怕,怕那个“薪王化”的警告,会成为现实。
“一点小小的后遗症,死不了。”陈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笑着安慰道,但眉宇间那一丝无法掩饰的疲惫,还是出卖了他。
“王爷,【以煞锻体】此法,虽能让您在短时间内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但终究是饮鸩止渴。”
一旁始终保持着冷静的萧绰开口了,她就像一位冷静的分析师,
“此法有伤天和,更会侵蚀心智,隐患极大。但如今乱世将至,邪魔丛生,这或许也是一张必要的底牌。关键在于,如何掌控这股力量,而不是被它所掌控。”
她顿了顿,继续道:“妾身以为,或许可以从梁国皇室收集的那些古籍秘典中寻找答案,上古时期未必没有类似的情况,说不定能找到控制、甚至转化这股邪能的方法。”
“说得没错!”阿古拉一拍大腿,她性格最是首率火爆,“管他什么邪能不邪能的,力量就是力量!王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们姐妹都跟着你!谁敢因为这事对你说三道西,我阿古拉的弯刀第一个不答应!”
她身旁的阿丽娜虽然没说话,但默默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眼神冰冷而坚定,意思不言而喻。
而一向沉默寡言的完颜璟,也走上前,默默地为陈希续上热茶,一个简
单的动作,却表明了她最坚定的立场——无论风雨,与君同在。
看着眼前这些环肥燕瘦、却都真心实意关心着自己的女人,陈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娘的,这才是老子奋斗的意义啊!
什么薪王,什么深渊,在老子的后宫团面前,都是渣渣!
他哈哈一笑,将所有担忧一扫而空,伸出双臂,将离得最近的娅娜和萧绰揽入怀中,霸气地宣布:“都放心!区区一点负面能量,还想控制老子?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走的路,我自己清楚。这股力量,是我的补品,是我的武器,它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他眼中闪烁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决意,“我,陈希,掌控一切!无论是这北疆的万里江山,还是我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感受着男人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霸道,众女心中的担忧也渐渐散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首被他抱在怀里的娅娜,却突然抬起头,绝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奇异的、混杂着迷惑与宿命感的表情。
她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才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声说道:
“王爷……我族中曾有古老的传说,当天地间出现‘薪王’的征兆时,便意味着一个纪元的终结与开始……”
“而在传说中,也必将有一位‘引火者’现世,为迷失的薪王,指引前行的方向。”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陈希。
“妾身……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片……正在燃烧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