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在心中权衡。~s′l-x`s~w/.!c-o.m+
偷星敛月的潜力巨大,而障目散虽实用,却只是一次性的。
而且他已经掌握“八音通晓”天赋,这次的任务纯属系统送福利。
“应该的,毕竟我是想做色长,若是没那本事,留在乐部确实不合适。”
寒暗香眼眸微弯,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她还担心,林冬仗着常务管事太监的照顾,在她这儿摆架子,撒泼。
如此好说话,林冬在她心中的印象,稍微增加了些。
寒暗香转身领路,林冬紧随其后穿过百戏廊。
路过舞女排练区时。
林冬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女孩们那若隐若现的肌肤上游移。
水袖飞扬间,舞女们的薄纱紧贴着腰臀,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果然天下美女,都集中在了京城。
京城美女,都集中在了琼音坊。
林冬看得入神,直到鼻尖撞上寒暗香突然停下的背脊。
“你这小太监,看够了?”
寒暗香回头时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知性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你们这些阉人也真是,中看不中用,还偏偏爱看。上次有个小太监来偷看,被发现后,仗罚了20下,第二天地都下不了。”
咳咳——
林冬干咳两声,目光慌忙从舞女们身上移开。
谁说我中看不中用?
我是中看又中用好吧!
“我只是觉得乐部的姑娘们技艺精湛,看得入了神。”
“得了吧,天下男人一个德行,就算被阉了,也改不了那点本性……”
“我欣赏的是艺术,绝对没有半点猥琐之心!”
否则……你让我娶个三妻四妾,再送我几个可爱丫鬟,我也乐意之至。^r-a+n+w-e¨n!z!w′w′.`c_o`m¨
后半句林冬肯定没说出口。
只是在心里默默腹诽。
“哼,花言巧语。”寒暗香轻哼一声,转身继续前行。
月白褙子下的腰肢摆动时,好像比那些年轻的舞女,更有女人的韵味。
“琼音坊每年收三百多个孩子,能成才的不过十之一二,那些穿粗布衣裳的,都是穷人家卖进来的。
若是三个月学不会基本指法,就会被卖到南边的窑子里,这辈子就算完了。
还有家里有点小钱的人家,也会砸锅卖铁送女儿进来,指望女儿能成名,今后给家里寄更多的钱。
更甚至还有一些商贾也把女儿送来,就盼着能在画舫瑶章上被哪位贵人看中,最好是能进皇宫。”
同人不同命,同命不同运。
林冬又想到了那场梦。
梦中自己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满朝文武。
权力这东西,一旦接触到,是会上瘾的。
说话间,两人走到一处六角亭下。
亭内檀香袅袅,一位身着藕荷色比甲的色长正斜倚在古筝旁。
身后跪着六个学艺女,正屏息凝神地模仿她的指法。
这女色长名叫陈盈盈。
听到动静,她闻声抬眼。见是寒暗香,连忙起身行礼。
目光却在触及林冬时,毫不掩饰地掠过一丝轻蔑。/l!u~o-l¢a+x!s_..c¨o^m/
“寒管事,这位是?”
“张公公介绍来的人,想做色长。”
几个学艺女闻言,也偷偷抬眼打量林冬,见他脸上带着伤,衣着普通。
顿时撇着嘴互相使眼色,细声细气地嘀咕起来:
“太监也能做色长?”
“长相看上去倒是英俊……”
“嘘!在坊内怎么能夸男人呢?小心被色长听到,又要罚我们了。”
陈盈盈皱了皱眉头,“寒管事,色长的位份非同小可,需精通音律,否则就是误人子弟!就他,怎能胜任?”
“让他试试吧,我跟他打过赌,要是他真精通音律,我便让他做色长,否则就哪儿来回哪儿去。”
寒暗香见林冬坐在了古筝前,有模有样地拨弄琴弦。
权当陪这个小太监玩玩,这样才有理由让他离开乐部。
可当林冬触碰到琴弦的刹那!
八音通晓天赋瞬间激活。
铮——
一声清越的琴音划破空气,如同山涧清泉滴落石上。
紧接着,旋律陡然拔高,如
高山巍峨耸立,气势磅礴。
而后又骤然转柔,如流水潺潺,蜿蜒曲折!
寒暗香和陈盈盈脸色微变,她们看到林冬的指尖在琴弦上灵活地按、滑、揉、颤!
时而如狂风骤雨,时而如细雨绵绵。
周围的学艺女们目瞪口呆,就连不远处还在练习舞蹈的女孩们,也都纷纷举目眺望。
一首《高山流水》,在这个世界,却是原创!
陈盈盈自诩世间曲目听过八九,也从来没听过林冬弹奏的这一曲。
随着曲终了,余音绕梁。
林冬抚平琴弦,抬起头才惊觉六角亭周围已围得水泄不通。
里三层外三层的歌姬舞女们挤在廊下。
连假山石后都探着几个好奇的脑袋。
无数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天呐!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么奇特的曲子,听完让人心潮澎湃!”
“他的手指好好看,可惜是个太监,要是……”
“美的你,就算是公子,我们呀,也未必能高攀得上。”
“快看他脸红了,一个太监还会害羞呢!”
林冬确实被盯害羞了。
上辈子加这辈子,他都从来没被这么多漂亮姑娘同时盯着。
最关键是正前方那些练舞的少女,穿着薄纱。
此刻阳光正好,透过轻纱。
那迷人的身子,白皙的皮肤,甚至锁骨下的深沟,都清晰可见。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练功了?”寒暗香板起脸呵斥了一声,那些少女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散去。
但仍不时回头偷瞄林冬。
很快,乐部来了一位天赋异禀的色长的消息,就在琼音坊传开了。
为了听林冬弹奏一首《高山流水》。
不少太监都趁休息时间,来到乐部的院子外,悄悄扒着窗棂,竖起耳朵。
而那些可以自由出入乐部的歌姬舞女们,更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可苦了林冬。
他来乐部,是想接触到更多的人,触发任务。
若是有像第一个任务那样,给哪位少女按摩,他当然乐意效劳!义不容辞!责无旁贷!
可如今,却被困在琴凳上,手指都要弹抽筋了。
“盈盈姐,我不想干了,太累了!”
林冬来到陈盈盈的闺房。
轻车熟路地坐在板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虽然第一次见到陈盈盈时,陈盈盈看不起他这个小太监。
但随着《高山流水》的传扬,陈盈盈对林冬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总想让林冬教她新的曲子。
这样她再传授给徒弟,也能在坊间快速建立起自己的声望。
陈盈盈轻笑,放下手中绣活,走到林冬身边坐下。
“还不都怪你自己。”
“怪我?”
“怪你深藏不露,一曲惊人,引得众人瞩目。”
陈盈盈今年年芳二五,正值芳华。
自进琼音坊后,也有些日子没见过男人了。
这弟弟虽是太监,但样貌倒是生得俊俏。
之前乐部没有太监俳长和色长,所以林冬现在住的地方,跟这些女俳长和色长在一起。
三人一屋,除了陈盈盈外,还有一位教胡人舞的俳长。
今日,她要教两位花芙跳舞,所以不在。
想到这儿,陈盈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道:
“小冬子,不如你教我那曲《高山流水》,姐姐我呀也不白学。知道你们太监可怜,我手里有本俗书,记载了宫中太监是如何解决需求……”
陈盈盈凑近了些,将手搭在林冬的手背上,轻声耳语:“你若是想,姐姐我呀……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