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卤肉摆摊,就是个聚宝盆。-q+s\b!r,e¢a¨d,.¢c/o+m·
是的没错,刚才还在大骂付青凤,后一刻又对人家施舍的东西,各种膜拜,这就是付家人的德行。
只是马氏再怎么盘算也不会知道,什么叫,人算不如天算。
……
付家的喜宴很快结束了。
付青凤对于多给付老三一家一个名额的事,其实并没有太多在意,毕竟她与付老三一家不是死仇。
但付老三是什么样的人,她却是很清楚,包括他们那个假读书的儿子付满仓。
货色她看的一清二楚。
而越是这样的家庭,越是根基不稳,突来爆财,只会横生变故,今日马氏那磕头的狠劲,她着实还佩服了几分。
既然这是她豁出性命都要搏一搏的事,不如就成全了她。
而马氏不会知道,有时候,成全,比拒绝,更可怕。
但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付青凤做完决定后,就将此事抛诸脑后了,今日她姑娘出嫁了,刚盖起来的瓦房,忽然少了一个人,还真怪冷清的。
“娘,你别难过,不是还有我呢,我会一首陪着娘的,”付星眠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情,立刻亲热的凑了上来。
像一只小猫咪一般,不断的蹭着付青凤。.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付青凤的心情也莫名熨帖了几分,道:“娘不难过,你们都有了自己的新人生,娘很开心,你们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付青凤前世就深刻的认为,子女从来不是父母的延续,子女从生下来,他们就是独立的个体,让他们平安长大,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独立人生。
才是为人父母该做的。
以爱为名,将子女禁锢在身边,那才是病态的。
而父母,也不该一生以孩子为主旨,父母,哪怕生了孩子,你也还是你啊,你也还是别人的孩子,一个独立的人。
等如果有一天,自己身体苍老,老的动不了了,孩子们还能来送一自己一程,便就不虚此行了。
旁的,付青凤从未奢求过分毫。
“娘希望我跟姐姐一样,都嫁出去,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过自己的日子吗?”付星眠似懂非懂的问。
付青凤点头,是的。
“那到时候娘一个人留在这个房子里,不孤单吗?”
“娘也有娘想做的事情,比如,到时候,娘赚了多多的钱,娘可以去游历名山大川,可以去很多美丽的地方去看风景,去吃很多以前没吃过,参与有趣的事,娘又不老,能开开心心的活不少年呢,等老了,我在回来也不迟,就回咱们盖的这个房子里。-r`u`w_e¨n^x~s!.`c_o,m·”
付青凤觉的这样的人生也不错。
末世生活八年。
自由,那是多可贵啊。
付星眠也感觉付青凤描述的不错,但怎么她有点伤心呢,“不想离开娘,不然到时候,娘带着我吧。”
“只要你愿意。”
婚姻也不是女子的人生必选项目。
……
再说镇上,宋濂这。
宋濂早就与家中断了亲,亲戚中能来参加他喜宴的不多,一些亡母那边的亲戚,诸如钱老太这样的。
剩下的多是师父那边的亲戚,还有木匠同行,学徒,朋友,也是满满当当凑了七八桌。
众人欢欢喜喜的吃酒,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钱老太帮着宋濂招呼亲友,让他得空先去洞房看看新娘子。
新娘子这边虽有喜婆陪着,可到底差点意思。
等宋濂来了以后,屋里的喜婆立刻就出去了,待掀开春衫头上的盖头,一对新人,就这样西目相对。
早先宋濂就知道春衫模样不差,只是不善打扮,今日盛装,立刻便美的他挪不开眼了。
“春衫。”
宋濂脸也红的不行了。
付春衫就更不用说了,小两口难得尴尬的冷了场。
“是不是认不出我了?”
“也不是,你今日太好看了。”
“你也好看。”
红衣本就显气色,宋濂生的样貌清俊,只是显得几分害羞。
宾客很快就都散了,钱老太等人也帮着收拾收拾走了,一个时辰前还热热闹闹的木匠铺子后院。
逐渐冷清了下来,只有大红灯笼静静的燃着。
小夫妻正要入洞房。
宋濂忽
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目光警惕的看了眼屋外,道:“春衫,你先等我一下,或者,你也可以跟我一块来看看。”
付春衫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此刻她己经卸妆,穿着单薄的里衣,就与宋濂凑到了门口。
而此刻春衫还不知道,宋濂木匠木铺的外面,一个满脸凶相的妇人,就提着刀过来。
她就是宋濂的继母,黄氏。
之前去清水村掐架,被付青凤全方位无死角的暴虐了一遍,回镇上,给她撑腰的两个哥哥,一个被杀,一个被打断腿。
之后这黄氏,就如被打掉了牙齿的老虎一般,再也凶不起来了。
但这黄氏是个歹毒的,哪怕没了依仗,心里也是狠毒的很,她忍了这么久,就等今日了,宋濂你个小杂种。
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摆脱我,娶媳妇过上好日子吗?门都没有。
我不好过,你也不能好过。
趁着酒席散了,她提着刀,便是要剁了新房里的狗男女,让你们逍遥快活,哈哈哈……
“她果然来了。”
宋濂却是仿佛早有预料,这个继母,有多狠毒,他比谁都清楚,虽然宋濂己经长大了,己经独当一面了,己经成家了。
而儿时收到的伤害,和这些年不断的骚扰和侵害,是他永远忘不了的。
黄氏,就是他人生的宿敌。
不怕你来,只怕你不来。
宋濂眼底闪过一抹狠色,这些年的仇,该报了,他等了太久太久了……贱妇,我与你不共戴天。
宋濂拳掌握的死紧,回忆中全是儿时的毒打,少年己长大,可以屠狼了。
一念至此,宋濂出了院子,布置了一番,等在回来的时候,小夫妻就这样躲在门后,看着那隐蔽的后门,被黄氏从外面撬开。
黄氏提着刀就进来了。
付春衫看到这一幕,吓的也是脸色一白,这黄氏当真敢杀人不成?
不过下一刻,隐秘的后门里,忽然有什么液体洒在了黄氏的身上,仔细一看,是新鲜的血液?
紧接着,不远处传来呜咽之声,不等反应,忽然黑暗中就窜出了两三条凶狠的恶犬,看到黄氏,犹如看到仇敌一般,疯了一般撕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