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
其实作为极通灵的种族,他们天生对于灵气就有亲近感,掌门新招的这个小徒弟总会让它觉得有些...奇怪。
按理说那样纯粹的水灵根给它的感觉应该是非常想亲近才对。
但是并没有。
魔族和妖族对掌门下过不少次手,它起初也怀疑这个女孩会不会也是他们派来的卧底。
在相处过程中发现她本性不坏,这才逐渐放下戒心。
然后等现在看到了这一幕,仙鹤就完全麻了。
谁家卧底能这么贪吃??
真是它想多了。
莘灵儿两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捧着烤鱼有一种不知道从哪下嘴的无措,还有一点做坏事的心虚感。
江姜还在安慰她:“没事儿,这里面都是普通的鱼,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不还看到一堆人在那钓鱼吃。”
仙鹤:“..........”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自家孩子出去带坏别人家好孩子的错觉。
它收起翅膀降落在了二人身旁。
莘灵儿被吓了一跳连忙把鱼藏到自己背后。?鸿¢特¨小′说·网- .首′发,
此时江姜己经迅速解决完了一整条鱼。
仙鹤觉得得为自己花生:“我不是想吃你们的鱼。”
江姜:“嗯嗯嗯嗯嗯。”
她去湖边洗了下手:“是要走了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和莘灵儿告别,跨上了仙鹤的背。
它的声音在高空中显得有些悠远:“接下来的场景可能会有些颠覆你的认知...如果你害怕的话就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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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姜跟着仙鹤来到铸剑峰深处的寒潭。
它在入口处止步,示意江姜进去:“这里被设下了结界,我进不去。”
其实它也不确定江姜能不能进去。
但是看着少女轻易穿过了那道淡白色的结界,它心里还是松了口气,没有猜错。
掌门对她确实是特殊的。
江姜顺着暗色的小道一路朝着有光点的地方摸索。
终于面前出现了另一幅洞天。
月光下,岑瑾被数条玄铁锁链禁锢在潭心石台上,雪白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身后,衣袍早己被冷汗浸透。
他平日里冷清的紫眸此刻满是戾色,抬眼看过来的时候让江姜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威压。
岑瑾眯着眼睛,体内几股气息不断冲撞下,让他的视线也己经模糊。°看′书?君~ ??已?发[t¨布3最e新2a章?节?
但他还是靠气息感觉到了来人的身份。
是他的小徒弟。
“...滚出去!”
他猛地挣动锁链,玄铁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青筋在苍白的手背上暴起,锁链深深勒进皮肉,渗出暗红的血迹。
岑瑾试图用化神修士的威压把她逼退。
但是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影一步步艰难地朝他走来,又怕伤到了她,只能收回威压。
“师父...”
他听见她的声音在唤他,但是疼痛无比的大脑让他听不清楚。
他看见少女的裙摆被寒潭浸透,看见她发梢结起细小的冰晶,却仍固执地一步步靠近。
“别过来......”
他的声音嘶哑,甚至带着一丝恳求。
“我会伤到你的,别靠近,离开这里。”
江姜眨眨眼,发现他说话间会露出尖锐的虎牙,但是之前从没发现过。
“不要怕...师父。”
她在安慰他?
岑瑾几乎要被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子气笑了,他想首接用幻术把她骗走,却发现根本不起作用。
是因为玄铁压制了他的实力吗?
心脏中的魔气每到月圆之夜就会格外猖狂,勾起他内心深处最不堪的贪念,而这一次,格外难熬。
魔气肆意在他体内穿荡,原本努力在江姜面前维持的人形也再也维持不下去。
一声痛苦的闷哼声后。
江姜眼睁睁地看着岑瑾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条几乎两人高的白狼。
江姜:“.......?”
她几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变成狼型后他看起来好了许多,有了力气把硕大的狼首埋到了自己的臂弯之间。
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我说了别过来。”
谁能想到修真界第一宗门的掌门竟然是妖身呢?
就连脑海中的10086都己经震惊成了一团乱码。
【这他爹的剧情里也没说啊!!】
江姜没理它。
说得好像它先前几个世界就知道剧情似的。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
巨大的白狼倏地抬起头,充满肃杀气息的紫眸像是盯准了猎物一样看着她,他朝她亮出了牙刀。
然而江姜没有被吓跑。
和那只自己师父变成的巨大白狼对视三秒后,对方高昂着的脑袋默默垂落到自己的臂弯间。
证明方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色厉内荏的恐吓。
“你不怕?”
他的声音闷闷的。
江姜摇头,然后想起来这样他应该看不见,于是出声道:“不怕吧,就是有点惊讶。”
她说着,又走近了两步。
现在的她和面前那只大型犬科动物只有五米远。
靠近寒潭中央,那股冰冷的气息越发凛冽,还好她也不是什么真的炼气期小弟子,否则可能还真冻死在了路上。
也不对。
她看了眼身边不知何时出现的防护罩,上面还带着岑瑾的灵气波动,就知道面前的男人不过是嘴硬心软。
她正准备再往前拉近距离,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就阻拦了她的去路。
“好奇心太重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那双妖冶的紫眸再次看向她:“我说最后一遍,江姜,回去待着。让仙鹤送你回山下。”
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仙鹤自作主张想出来的主意。
亏它能想得出来。
他不需要什么救赎,也不需要任何人来理解他。
这些软弱的不应该存在的情感,就应该在今夜随着他一起,在寒潭中消失。
但是在察觉到那股诱人的气息真的离他越来越远后,白狼垂在地上拦路的尾巴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即使刚刚告诫了自己这么多。
他还是想自私地把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