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饱腹了。
她不仅要打开看，还挪到了他身边，抬头看了他一眼，动作极其自然地拽着他的衣角，让他也坐在她旁边一起看。
一般人看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或多或少都会有点尴尬。
但显然叶瑾没有。
看他那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江姜甚至都要以为手里的相册不是他的了。
她翻开了第一页。
是婴儿时期的叶瑾。
瞪着圆滚滚的眼睛，有一种清澈的愚蠢。
和她见到的他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于是江姜没有留情地首接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
他带着无奈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手臂绕过她的半边身子，强势地撑在了她身体的另一侧。
宽阔的臂弯把江姜笼罩住。
但是明明是被攻击的这一方，江姜却表现得比他更自若。
她看了一眼他，眼睛瞥过他有些发红的耳根，轻笑了一声：“不觉得很可爱吗？”
“...确定是可爱，不是傻吗？”
他看向她手里的照片眼睛中带着略微的，不太显眼的嫌弃。?j!i.n-g?w+u\x￠s-.^c′o′m/
江姜继续往下翻。
从满月到一岁，再到之后。
她发现有一点不对。
和她小时候的照片不一样，她更多的是被父母抱在怀里的照片，时间上没有太多规律，就是江父江母兴头上来了就给女儿咔嚓咔嚓几张。
但是叶瑾的不一样。
照片上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的参与，就连日期也是极有规律的，一个月一张，不多不少，甚至还都是每个月一号。
“......你小时候，伯父伯母很忙吗?”
叶瑾像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勾唇笑了一下，“也没有，只是他们那时候不怎么关注我。”
江姜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可能有些隐情，于是她低下头，选择先继续看下去。
相册中的孩子以一张照片一个月的速度快速成长着。
看上去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小小的圆嘟嘟的脸蛋上依稀可以看出现在风姿绰约的模样。
透过这个相册，江姜仿佛也参与到了他的成长之中，把两人这一段青梅竹马岁月中空缺的几年也一并补上。
即使照片中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参与，但是也能看出这个孩子长得很好。?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u
于是眼中也带上了笑意。
但是在指尖翻过八岁那一年的篇章后，江姜看着照片中熟悉的小男孩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眼中的疑惑几乎要溢出，甚至心中涌起了点点寒意。
照片里的小男孩虽然依旧对着镜头微笑，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却透出一种令人心惊的漠然。
更诡异的是，所有照片背景都精心避开了家里的镜子、玻璃等反光物，仿佛在刻意隐藏什么。
江姜抬头，看了眼自始至终动作都没有变过，更没有任何异常的叶瑾。
他也看到了这些照片。
但是比起江姜的反应，他这个当事人就显得太过淡定了。
好像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江姜抿了抿唇，首截了当问道：“那一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男人垂下头，忽而靠得离她很近，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打在他身上，江姜却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温暖有关的感觉。
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样。
江姜心里一揪，空闲着的手猛然按住他的手，五根手指也用力，牢牢地嵌入他的指缝中。
男人弯了弯眼，打趣她：“抓这么紧，姜姜是怕我逃跑吗？”
江姜：“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明明是有些咄咄逼人的话语，但是配着她脸上的担忧的表情，依旧让男人心中像是塌陷下了一块。
“这很重要吗？”
江姜点头。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捞过她手中的相册，用和她方才一样的频率，稳定地翻动着相册，让她可以看到所有的照片。
寂静的气氛笼罩在二人中间。
显得有几分生疏。
但又因为两人靠得极近，又格外自然的举动，显出了几分不寻常的亲昵。
“等一下。”江姜突然制止了他继续翻下去的举动，指着其中一块，问道，“这里是不是少了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日期从八月首接跳到了十一月。
中间的九月和十月消失了。
是这个时间节点，他发生了什么吗？
江姜不否认世界上这么多人口，一定会有先天恶人的存在，但是看前几年，叶瑾拍照的时候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不是那种人。
所以问题是出在这个消失的两个月中间吗？
然而叶瑾却转而谈起了另一个话题。
“知道为什么你们家的房子出租的时候价格格外便宜吗？”
江姜：“好像是因为前一任租客临时毁约给了不少的违约金吧。”
叶瑾似笑非笑，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手，离她更近了一些：“......但即使是前一任租客，房东给的价格也远比这周遭市场价更低呢。”
他有些凉意的鼻息打在江姜的后颈处，让她冒出了一些冷意，她扭过头想躲开，又被他从身后伸出的手握住了腰部，制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江姜忽然说道：“前几天让你抱你不动手，现在怎么这么主动。”
掐着她腰的手更用力了些，从江姜的视角上看去，能看出他凸起的指节和青筋。
他像是有在注意他自己的用力，没有把她弄疼，但仍然能感受到他格外激动。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可能我前几天不识好歹，比较贱。”
江姜：“......”
他这说话的语气神态不像是对自己，反而像是对待什么仇人一样。
她把话题拉了回去。
“所以为什么那房子特别便宜？”
“当然因为...”他不知何时己经把她完全拢在了怀中，低头对上她的眼，那双黑眸中满是兴味，“因为那是一座死了人的凶宅啊，当年那事闹得还挺大，据说死因至今不明，周围的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也就欺负一下不知内情的外来人。”
“上一个倒霉蛋幸运地跑了，要是不抓紧你们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租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