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高台之上,一魁梧男子擦拭大刀的手一停,眼眸中倒映着火光。?e-z_小*说*网+ +首+发^
“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军,真以为我们发现不了。”他起身,冷哼道:“走吧,咱们过去陪他们耍耍。”
说着,他提起大刀便是向着外面走去。
而山寨之内,百十号人也都未眠,看着行动起来的大当家,他们也跟着动了起来。
大当家路过那前来通报的精瘦男子之时,不经意间放出的杀意,竟是让他打了个寒战。
待到大当家走远,精瘦男子才长舒一口气。
曹宽,曹大当家。
一把大砍刀,从黑风寨小匪,硬是砍到大当家的位置。
杀到山寨无人敢称尊。
他的强悍不止是对匪徒、对农民百姓,以至于对官军也同样如此。
前几日,曹大当家迎着几名官军,一人之力硬生生砍死两位,这对于他们这种山匪来说,是难以置信的事情。
此前,他们最多敢和衙役们冲突,至于官军?避犹不及。
曹宽的威望一时间来到了顶点。
但精瘦男子清楚,这般嚣张,势必会引来强硬的报复。
他想全身而退,但现在似乎没有办法了。
眼下曹大当家设下了天罗地网,官军在劫难逃,按照曹大当家的血性,怕是不会放过那几人。
只可惜,人在山寨,如同乘一船,无论手上沾没沾血,都不能避免船翻之时落水的命运。+x-k,a¢n+s¢h-u+j_u?n+.~c\o¢m^
“许卧龙啊!许卧龙……自诩天纵奇才……可这辈子,只能当个土匪军师!”精瘦男人悔恨不已。
但现今,似乎已经没有别的路能走了。
他摇头叹息,只能,在那一天来临之前活下去。
他重重叹息,旋即迈开步子,向着曹大当家离开的方位走去。
可刚迈开几步,他却是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扭头,看了过去。
“老鼠?”
……
另一边,王兴、周牧等几名夜行军已是赶到暗道尽头。
几个深呼吸后,终于是推开了暗道门。
下一刻,全新的景象映入眼帘,火光摇曳,晃悠在几人眼帘。
赫然是一个山寨房屋。
只是现今有些空旷。
可不等几人有所反应,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夜行军皆是面色一变。
光从脚步声的阵仗来看,怕不是有上百人!
“难道,遭到埋伏了?”王兴面色一冷,就欲招呼周牧先行撤退。
“不对,他们是朝着我们的反方向去的。”周牧最开始发现端倪,而后几名夜行军也是一一反应了过来。
他们确实是在远去。
“他们要干嘛?”一名夜行军问道。
王兴已经是猜出了结果,却并未点明,只是开口道:
“他们走了也好,我们的任务是解救人质。′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眼下另一批人或许有危险,可这解救人质的机会却是万分难得,谁也不愿放弃。
话音落地,几名夜行军都在此刻点头领命。
一一走出暗道。
王兴走在最前,慢慢地推开房门。
但这点动静还是引起了一个留守匪徒的警觉。
几名夜行军呼吸一滞,眼那帮子匪徒虽是走了,可留守之人几何暂且未知,若是让这名匪徒察觉,一声呼喊,怕不是全都要引来?
功亏一篑就在眼前!
那匪徒走了过来,笑着打趣:
“这还没到轮班的点儿就出来透气,怕不是想看那……”
下一刻,他的瞳孔猛然一缩。
眼前的人虽穿着匪徒的衣服,却个个手持官刀,且皆是陌生面孔!
“你不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却是袭来。
王兴还在思索如何解决麻烦,周牧却是一把捂住匪徒的嘴,腰间佩刀一抽,便是将那匪徒斩杀。
夜色下,几人都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银光。
全程,那匪徒竟是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
仅仅如此。
“好快的刀!”王兴和几名夜行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小声惊呼。
这速度如此之快,操作如此娴熟老练,怕只有入行七八年的老兵才能做到
吧?
周牧?
十七岁,打十岁就参军了也不可能啊。
他不是只有箭术出众吗?这刀法算怎么事儿?
“我滴个乖乖,入行五年的我都办不到这么快啊。”一名夜行军开口,他原本也是想做周牧一样的事,却是被周牧抢先了。
王兴冷笑,他入行十年,都未必能办到。
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王兴看向周牧,今日周牧的功劳,怕是要成为最高的那个了。
“好了先去一个个排查,确认人质的位置。”王兴下令,不愿再浪费时间。
闻言,几名夜行军也都行动了起来。
两两配合,共分三组摸向了那一片寨子。
周牧一边前行,一边盯着面板。
【剿匪,军功值+2】
【当前军功:46】
【满五十点可激活系统商城】
周牧深吸一口气,只差四点,只差四点!
刷把rpg,刷把Ak,刷把m4,一切都结束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周牧的幻想。
在幻想的时间,周牧一行人已是摸到了一群寨子前。
真的有很多匪徒前去正门了,这里留下来的人并不多,总计也不过十余人。
周牧一行人尽可能地不发出声响,一一排查。
……
而在一处相对豪华的寨子里,一妙龄少女正坐于梳妆柜前,百无聊赖地托着香腮。
她的衣着不算华丽,可容貌却是惊为天人。
前不久那匪徒们的动静着实是有些浩大,将她和爷爷赛华佗都给惊醒了。
“爷爷,看样子是朝廷官军来了?”少女看着床榻之上的爷爷开口道。
这些天来,那伙匪徒对他们还算客气,那山匪大当家专门腾出寨子让他们居住,除却没有什么人身自由,旁地都还好。
但朝廷官军若真的打上来,是福是祸真的说不定。
撕票这些事,少女总归是在一些民间杂谈,闲情画本上看过。
此前她都是很镇定,但眼下局势变化,她也免不了慌乱。
床榻之上的赛华佗摇了摇头:
“这些天来,我也观察过黑风寨,易守难攻,正面强攻会付出不小的代价,可同样也会激怒某些匪徒,你我性命难保。”
话音落地,梳妆柜前的少女面色之中终于是增添了几分慌乱,取下头上的簪子,声音却是决绝:
“我不会丢苏家的脸的。”
病榻上的赛华佗见此,继续道:
“山匪通常有暗道,如果说官军找到暗道,或许可救我爷孙二人出去。”
闻言,少女只是摇头。
这般容易,怎么可能?
赛华佗也是长长一叹,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下一刻,异变突生。
屋外突然传出两声几不可闻的惨叫,下一刻,一沐血青年破开房门,道:
“烦请二位收拾衣物,随我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