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立刻道:
“皇上,臣愿意再次滴血验亲,上次,上次可能是裴小世子不想让微臣把孩子带走,”
裴明宇黑脸,这人说这话,还真当自己是个六岁的孩子了?
庆帝正同情他的爱卿被戴了绿帽子,这会儿听他要再验一次,就点头。+w.a*n^b~e¨n?.^o*r+g.
“那姜爱卿就验吧!”
裴明宇看看陶陶,小孩双手拄着下巴,眼睛咕噜转的在看热闹,还要在小小的手指头上扎一下,他还没扎想想就心疼的不行。
脸色更加不好。
“姜大人要验也行,这边你们验,那边永安侯爷和侯夫人,同你府上的罗小姐也验一下吧!”
姜夫人立刻脱口而出。
“凭什么?
我是说,我们如果能够证明陶陶是我们的女儿,那罗小姐,就肯定是永安侯爷和侯夫人的女儿啊!
他们就没有必要验了吧,毕竟这扎手指也是很疼的,少一个小孩子受罪,也是好的。”
陶陶在一旁拿出自己的小手看看,掐掐手指尖儿,咧嘴,真的痛。
裴明宇看着她。
“姜夫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别人家多过关心你亲生的女儿。”
说着看向永安侯开口。
“侯爷既然来了不如验一验,姜夫人有一句话说的对,当着皇上的面,我相信不会有人弄虚作假。\b!i·q¢i¨z*w¨w?.*c^o!m¨”
庆帝赞同的点头,看向永安侯道:
“验一下吧!”
永安候脸上笑着应和,皇上都说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看一眼自家夫人,让其抱着孩子自己走过去,扎破手指滴一滴血在碗里。
裴明宇走过去收了他的针又给换了一根。
“最好不要用同一根针刺破手指,不然会感染。”
解释一句后,把新的针递给永安候夫人。
永安候夫人踟蹰了,永安候催促她。
“夫人,你要是下不去手我来。”
永安侯夫人看他一眼,咬咬牙,抓着罗秀玉的手,刺破了她的手指,往茶盏中滴了一滴血。
“哇啊啊啊,好疼,娘亲玉儿好疼啊,呜呜呜,娘亲~~”
永安侯夫人赶紧哄着她。
“乖乖不疼,不疼,娘亲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就在永安侯夫人哄孩子的这会儿,汪公公过来看了一眼茶盏,表情怪异的道:
“回皇上,永安候的血和罗小姐的血,并不相融。”
庆帝练了多年的喜怒不形于色,这会儿险些破功。
“哦,你可有看错?”
汪公公摇摇头。
“回皇上,老奴没有看错。”
庆帝:……
看看永安侯面无表情的脸,再看看永安候的头顶,难道这永安侯也被戴了绿帽子?
太惨了,朕的两位爱卿都被绿了,简首惨不忍睹。¢x,i·n~w,a+n+b·e+n!.^o~r·g?
永安侯夫人一惊。
“怎么会这样?”
她立刻去看茶盏,那两滴血静静在茶盏中漂浮,果然不相融。
不过她反应也快,立刻拿起一旁的针,给自己的手指也扎了一下,也滴一滴水在盛着清水的茶盏中。
然后就看着那茶盏中的三滴血,各自为营,谁也不靠近谁。
汪公公过来看的时候,惊讶的“咦?”一声。
庆帝:“咳!”
被自家皇上一提醒,汪公公赶紧把自己看到的高声道:
“回皇上,罗小姐的血和侯夫人的血也不相融,这……。”
这给汪公公给整不会了,不过相比永安侯头上冒绿光,如今这个结果,也算是好的吧?
永安侯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儿?”
裴明宇招手,让陶陶过来。
“陶陶,现在需要你再滴一滴血可以么?”
陶陶惊讶的瞪大眼睛,弱弱的伸出自己的手。
“好叭好叭,小鱼锅锅,能不能就扎,坠后一下下。”
裴明宇笑笑着夸奖她。
“陶陶你可真是最最勇敢的孩子,陶陶你真棒,太厉害了,来。”
抓着陶陶的手,再扎了一滴血滴入另外一茶盏中。
“永安侯,请吧!”
“不行,刚才不是我家大人和陶陶滴血验亲的么?
这怎么
能让永安侯来,这不是胡闹么?”
裴明宇冷笑看着姜夫人。
“谁说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姜夫人你这么阻止,难道是在怕什么?”
永安侯见自家夫人看自己,为了证明清白,他不由分说的,拿起针就给自己手上扎了下,滴入一滴血入茶盏内。
“嘶,怎么会这样?”
“这……”
庆帝端坐在上首,微微坐首身体看向那边,汪公公惊讶完赶紧道:
“永安侯的血和陶陶小姐的血,相融!”
庆帝嘴角微抽,面上努力压着嘴角,心里己经笑喷了,看看在场的两家人,目光从在场的两家人脸上一一掠过,很想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这叫一个乱的哟!
难道陶陶是永安侯和姜夫人的女儿?
两家人脸上的表情的确很精彩,只是不像他想的那样。
姜夫人和姜大人,是知道陶陶不是他们的孩子,又看到永安侯的血和陶陶的血融合,害怕永安侯一家知道真相。
永安候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从震惊到不可置信,他跟姜夫人是真的没有什么,这样他要怎么说的清楚?
最后转头无助的看向自家夫人。
“夫人,你听我解释,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夫人,你来,你来试试看。”
陶陶含着自己刚刚扎破的手指,好奇的看着他们西个大人,完全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真是奇怪。
永安候夫人认定陶陶不是自己的女儿,她记得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胳膊上是有胎记的,陶陶没有怎么可能是自己女儿。
镇定的走过去,扎破手指滴了一地血入茶盏。
裴明宇看向陶陶。
“还要再扎一下。”
陶陶这下震惊的小脸儿上都出现了表情包。
“布要了,布要了,”
说着人从凳子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儿就往外跑。
“窝不要扎手手啦。”
只是没跑出去,就听裴明宇喊一声:
“追风!”
追风进来蹲下身张开双臂,就把小小一团的人儿给抱个满怀,带回去,裴明宇哄着她。
“最后一下,我保证,陶陶你要相信小鱼哥哥好不好?
回头我给你做牛轧糖吃,还有冰糖葫芦。”
陶陶耳朵一动,转过头伸出两根手指道:
“窝要两根冰糖呼噜?”
裴明宇点头,
“可以!”
陶陶把脸埋进追风胸膛,伸出小手给他。
“扎巴扎巴,要轻点哦,哇啊啊啊,哇啊啊啊,”
裴明宇听她哭的心疼死了,目光看向茶盏里的两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