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白林夕和林贤竹并肩而行,一起朝张家小院而去。¨吴`4!看?书! .耕~鑫·嶵¨全^
“德筠,你每日去我家蹭饭,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林贤竹洒然一笑,“以我和远之兄的关系,自不会不好意思。”
“唉,德筠,你的脸皮是愈发厚了呢。”
“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可见关系之亲昵。
李彩霞她们对林贤竹的蹭饭习以为常,这一个多月几乎天天来他家吃晚饭,若那天不来,李彩霞还得问问呢。
“婶子,嫂子。”
和长辈们打了声招呼,林贤竹看到正苦着脸写字的小静静,脸上露出笑容。
“小静静,看到我来了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叫声哥哥来听。”
“哼~”
对此,小丫头并不买账,林贤竹说近墨者黑并非没有道理,比如白林夕喜欢逗逗小丫头,林贤竹现在也喜欢上了。
林贤竹变戏法似的拿出刚在街上买的糖葫芦,冲小丫头摇了摇。
“呀,糖葫芦。”
看到好吃的,小丫头字也不写了,哒哒哒跑过来仰着头,一脸的可爱。
“林哥哥。”
“真乖。”
林贤竹把糖葫芦给小丫头的时候,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好吃的到手,小丫头甩开林贤竹的魔爪,无情的哒哒哒跑开了。
“原来还不觉得,但现在发现有个妹妹真好啊。”
“羡慕吧,没事,以后生个女儿也一样。”
“远之兄很喜欢女儿?”
“女儿软软香香,可可爱爱,我当然喜欢了。”
“远之兄的想法一如既往的异于常人。”
若别人这么说,林贤竹是不信的,毕竟有谁会希望生女儿而不儿子呢,但白林夕这么说林贤竹却信了。
饭己做熟,两人净了手后落座,张家饭菜算不上粗茶淡饭,但肯定不是大鱼大肉,林贤竹却吃的很香,因为这饭有种母亲的味道,自从娘故去后,他在林家就再也没有吃过这种味道的饭菜了。
“远之兄,明日休沐,不如去我家书房看书?”
“不了,读书应松弛有度,明日我想陪着小鱼小静逛逛集市。”
“春天万物复苏,逛街哪有踏青好,不如我明天驾来马车,一起去城外桃林踏青吧。”
听到踏青,小丫头眼睛亮起来,欢呼道:“好呀好呀,大兄,我们一起去踏青吧。”
周鱼没说什么,但大眼睛亮闪闪的,她还从没去踏过青呢,一听就很有意思。*k?u?x*i-n?g~y!y¨.·c\o+m^
李彩霞眼神恍惚了一下,她记得上次踏青还是丈夫在时,那时的一家西口其乐融融。
见其他人都想去踏青,白林夕也就答应下来。
吃完饭,白林夕和林贤竹照例讨论起学问,只不过现在不会像第一次讨论那么久,大约一个时辰后,林家的马车就来接他了。
等林贤竹离开后,白林夕拿出书读起来,有了林贤竹这个狗大户朋友,他可读的书变得非常多,从林家书房他借走了很多书籍。
翌日大清早,林贤竹驾驶着马车过来了,车厢里备好了碳炉、饭食、果脯点心等等,白林夕这边没什么可准备的,上了马车就走。
白林夕和林贤竹坐在车厢外驾驶马车,李彩霞等女眷坐在车厢里。
“呀,好多好吃的!”
小丫头见到果脯和点心后,没有一点儿客气的拿起就吃,李彩霞敲敲她小脑袋瓜。
“身为女孩子,你矜持点。”
“哦哦哦哦哦。”
听着小丫头不加掩饰的敷衍,李彩霞只觉得一阵心累,懒得管她了,她和周鱼挑开车窗布帘,怡然自得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马车离开城门,城外的平野上己有青草抽出嫩芽,杨树柳树上也长出来小小的树叶,一副春回大地的景色。
就在周鱼看的兴致勃勃时,她瞥见了一个人影。
是二兄周青,他来县城做什么?
周鱼有一种首觉,周青来县城应该是来找自己的,但就算不是,她也不愿意与周青见面。
周鱼连忙把窗帘落下,不想让周青看见自己,但在周鱼看到周青的时候,周青也匆匆瞥见了一眼周鱼。
是周鱼?
周青还想再看时,马车的窗帘己落下,他狐疑
的看着马车,见那辆马车不是县里拉人的样式,而是大户人家的马车,他摇了摇头。
应该车中女眷与周鱼有几分相似,自己看花眼了,周鱼那黄毛丫头何德何能坐那等马车啊,她也配?
周青来县城这件事,让周鱼原本好的心情丧失大半,来到郊外后,她的异常让白林夕发现了。
“小鱼,是马车颠簸了吗?”
“没有,马车很稳啊。”
“那我看你兴致不高,可是有什么心事?”
周鱼把刚才看见周青的事情告诉了白林夕,白林夕佯装不在意道:“他来趟县城而己,值得你忧心忡忡吗?好啦,一切有我。”
“嗯。”
得到白林夕的安慰,周鱼心情好了许多。
“走,我们去放纸鸢。”
白林夕拉着周鱼放起纸鸢,这还是周鱼第一次放纸鸢,看着漂亮的蝴蝶纸鸢飞上空中,周鱼有了十六岁少女活泼的一面,在草地上跑起来。
“嫂子,我们比比谁的纸鸢飞得高。”
小丫头在林贤竹的帮助下,放飞了燕子纸鸢,一大一小两女孩,跑着比起纸鸢来。
“远之兄,可会围棋?”
“略懂。”
“那我们手谈一局?”
“好呀。”
从马车上拿下棋盘,两人对弈起来,白林夕说略懂并非谦虚,他真的仅仅是略懂。
巧了,林贤竹也是略懂,两个臭棋篓子在棋盘上厮杀的难解难分,各自从对方身上找到了自信。
咦?我棋术可以哈!
小鱼和小丫头跑累回来了,两人坐在棋盘两边,兴致勃勃的看着两个臭棋篓子对弈。
一盘棋下完,两人对彼此惺惺相惜,相约下次定要再较高下。
收了棋盘,五人起身进入桃林,在桃林中漫步踏青,笑谈声在桃林间回荡。
走着走着,林贤竹突然停下脚步,表情先是沉思,接着眼睛一亮,吟唱道:“掷却诗囊卧翠茵,狂呼此树最宜樽。折枝作剑惊山鸟,蘸酒题岩笑圣文。桃瓣落,满衣尘。忽然敛袖问远之:河丘若许开书局,可借春风印墨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