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夕环视西周,朗声道:“岳母,小婿没去看您,是大舅哥没告诉小婿啊我万万没想到大舅哥竟如此不孝,明明家中有财有田,竟要活活病死你,您放心,小婿不但给您养老,还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各位兄弟,各位长者,我岳母的惨状您们都看见了,知道您们心里都憋了口闷气,我要去县衙告那不孝子,还请诸位随我到衙门作证,让那不孝子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我们一起去县衙作证,给老妇人找回公道!”林贤竹眼睛发亮的大喊出声。`咸*鱼+墈.书′蛧′ .追*罪¨芯·章~結′
周围人一听全都点点头,这书生只是老妇人的女婿,女婿是外姓人,没责任给妻家人养老送终。
老妇人这么惨的根子是他那不孝的儿子,看这老妇人穿的如此破烂,头发乱糟糟的,一定在家里还受了罪。
“你这书生倒是有几分担当。”
“大婶子放心,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走走,一起去县衙替老妇人申冤!”
刘大翠听着西周义愤填膺的喊声人都傻了,她记得上次张家小子说不孝罪得打板子,严重了还要杀头呢。
对儿子刘大翠是疼到心尖尖上的,她连忙道:“不,不用,千万别去告青儿,他是孝顺的,他可孝顺我了。/咸.鱼+看*书- ~追+罪-薪′蟑*踕_”
刘大翠这表现在外人看来,分明是被儿子欺负惨了,这是怕状告儿子后回家要被更狠的欺负啊!
“岳母,有小婿给您撑腰,你不用怕你那不孝子,小鱼,照顾好岳父,走走,随我去县衙!”
白林夕把刘大翠推到周鱼那,大步朝着县衙而去。
“不,别去,你不能告青儿,我不许你去!”
刘大翠急了她伸手就去抓白林夕,不让他去县衙,但她的手臂一左一右被李彩霞和周鱼抓住。
李彩霞一字一句道:“亲家母,你放心吧,轩儿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刘大翠没空搭理李彩霞,见白林夕越走越远她奋力挣扎起来,但她一个人哪有两个人的力气大啊。
“放手,你给我放手!”
刘大翠大喊,但李彩霞的力气更大了,她扭头看向周鱼骂道:“你个死丫头,快给老娘放手,否则老娘活活抽死你!”
周鱼身体颤了颤,她低下头没说话,只是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了。
来到县衙,白林夕写状子时对林贤竹使了个眼色,林贤竹过来道:“兄台,小弟为你研墨。”
“多谢公子了。”
白林夕一边写,一边小声道:“德筠,你可认识县尊大人?”
“认识,但不熟悉。?萝,拉¨小¢税~ +已¨发+布·蕞_歆?璋?踕/”
“那你现在能见到他吗?”
“应是可以。”
“你去找县尊,把我的事情详细告诉他,我来县衙有以县尊作刀之嫌,但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你去替我向县尊赔礼道歉。”
“好。”
林贤竹对白林夕的心细和周致大感钦佩,他来到县衙后门表明了林家嫡子的身份。
县衙内,郑作义己得到了下属报来的小消息,等待白林夕写完状子后升堂断案,这时林贤竹来访,他想了想让人立刻带过来。
“拜见县尊大人。”
“贤侄无需多礼,你来着我,可是为了衙外那桩案子?”
“正是如此,县尊大人…………”
林贤竹把周家的无赖本性还有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一一讲述,郑作义听完后自然不会轻信,他派人去叫了赵坊正,同时叫来一老吏。
“三林屯的周二河周青一家,你可熟悉?”
“禀县尊,属下就是三林屯人士,对周家还算熟悉。”
“周家人品性如何?”
“呃,周二河夫妇和他家的二儿子周青,是屯子里有名的泼皮无赖,不过周家的两个出嫁的姑娘勤奋善良,品性端正……”
老吏刚把周家的事讲完,赵坊正来了,他跪拜道:“拜见县尊。”
“赵坊正请起,张周两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一一说来。”
“是。”
赵坊正把最近周家闹的事情说了一遍后,郑作义点点头,他当过两任县薄一任县令,见过的歹人刁民多了去了,立刻知道周家是什么人,打的什么算盘了,同时对白林夕有了好感。
做为案子的主审官,若白林夕不遣林贤竹来告诉他实情,那状子递上来后,他大概率是判周青不孝
。
但案子的真相是什么?
是周家无赖而非周青不孝!
知道了案子的前因后果后郑作义心里有了谱,他从后堂走到前衙,坐好后一拍惊堂木。
“升堂!”
“威武武……”
衙门大开,白林夕走进堂内就要跪拜,郑作义道:“你是读书人,免了跪拜之礼吧。”
“多谢县尊。”
能不跪,那自然不跪了,白林夕双手抱歉躬了一礼。
郑作义草草看完状子道:“来人啊,去押那不孝子周青来,同时请其母刘大翠也来。”
“是。”
老吏骑马而出,让他没想到的是刚到县城城门口,就看到了大树底下的周家父子。
“周青,随我去县衙。”
等着老娘要到钱后,准备去县里馆子吃一顿的周青一脸懵。
我这段时间一首想着从张家弄银子,没犯事啊。
“大石叔,我这些时日很老实,您找错人了吧?再说您找我有什么事问便是了,去什么县衙啊。”
“哼,这次可不是我找你,而是县尊找你。”
“啊?大石叔,县尊大人找我个草民做什么呀?”
周家父子吓了一跳,县尊在他们看来那是天大的人物啊,那么大的官儿找自己作甚?
“到了县衙你就知道了,快跟我走!”
老吏抓起周青,拍马回到了县衙,这时刘大翠也被带来了县衙。
“草民拜见县太爷。”
刘大翠和周青上堂后连忙跪拜,郑作义不言不语任由他们跪着。
“师爷,把状子念一遍。”
“是。”
师爷把白林夕的告状念了一遍后,周青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愤恨的瞪着白林夕。
啪!
“大胆周青,你家不缺银两,却任由你娘病重,逼迫她向女婿求钱治病,你可知罪?”
“啊?我,我……”
我没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