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筠,我准备日后在县学学习了。\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什么?!”
林贤竹吃惊的看着白林夕,以白林夕的天分,再苦读个八年十年的,有大几率中举的。
别以为八年十年的时间长,那怕再过十年,白林夕也才二十九岁,二十九岁的举人年纪一点不算大。
“远之兄,你可是要放弃科举?”
不怪林贤竹这么问,乡试的名额一半以上都被各大书院包揽,个别府学偶尔有一二人中举,至于县学嘛……
反正林贤竹很久没听说有县学出过举人了。
“非也,我并不是要放弃科举,德筠,我没法像你一样心无旁骛的读书。”
林贤竹懂白林夕的家庭情况,沉默良久叹气道:“以远之兄的天分和勤奋,唉,可惜了。”
“一点也不可惜,我能够有现在的生活,全依仗我的读书天分和勤奋,不是吗?”
白林夕拍拍林贤竹的肩膀道:“德筠,我虽不去青松书院,但我同样会读书,等你在书院读书乏了时,不妨抬头看看天空,或许我恰巧也和你一样呢。”
林贤竹很不舍与白林夕这个知己分离,但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收拾了心情道:“好,远之兄,那愿你我共勉!”
“嗯,共勉!”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饮茶读书,探讨学问,仿佛回到了院试之前,但也只是仿佛。?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第三天时,白林夕一家在城门,送别了求学分别的林贤竹。
送走林贤竹后,白林夕有种空落落的彷徨感,自穿越来,他的目标是考中秀才,现在目标完成了,他没了目标,再加上好友别离,让他难免空虚。
“轩儿,这院子的租期马上到了,我们搬回庄子吧?”
租这间小院子是为了上学方便,现在不用去学堂了,也就没必要继续租赁了。
“好的娘,等收拾好了我们就回家。”
马上要回庄子,白林夕抓紧时间处理处理县里的事务,首先他去县学办入学手续。
县学教谕对白林夕的到来很是吃惊,“你不去府学?”
“家中只有学生一名男丁,学生需养家护家,无法去府学了。”
教谕点点头知道了缘由,自古忠孝都不能两全呢,为了家庭而放弃求学很常见。
“我会每月三旬的后三日讲学,你可来可不来,但每月月底的月考无特殊情况是一定要参加的。·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县尊大人特意关照,给了你廪生的名额。”
“多谢大人和县尊大人关照。”
白林夕心中一喜,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秀才也分三等的,廪生是第一等,每月有禄米可拿,不过禄米己折算成禄银,一月二两,顶得上两三个壮劳力一月所得。
离开县学,白林夕又去了墨香书铺,赵掌柜见到他哈哈笑着恭喜。
“张公子真可谓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啊!”
“赵掌柜说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那个小三元呢。”
“虽不如小三元,但张公子力压河丘府众考生,这在咱封山县也难得一见了。”
两人聊了几句后,赵掌柜知道白林夕的来意,拿出了足足一百一十两银子。
白林夕知道上月稿酬很多,但仍被吓了一跳。
“赵掌柜没记错吧?”
“哈哈,没有没有,参加院试的秀才公们,几乎都来拜读张公子的算学题,就连其他县的秀才公也来了不少,再加上你原先的文章,托张公子的福,小店也盈利颇丰啊。”
赵掌柜笑的嘴角根本压不住,上月白林夕的算学题和文章赚的钱比他书铺其他进项加起来还多的多,他第一次赚这么多银子。
“那张某就却之不恭了。”
白林夕笑眯眯的收了银子后,心情瞬间美美哒,上月所得竟比豆芽的秘方还多。
读书人也太好赚钱了叭!
拿了这么多银子还不止,他走的时候,赵掌柜非要送他些笔墨纸砚,白林夕推辞不过,没办法只好笑纳了,又进账一两。
白林夕被一百一十两银子吓了一跳,李彩霞她们自然更受惊吓,十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太有冲击力了!
“娘,回庄子后你买些田,凑足二十亩就好了。”
秀才还有免税免役的福利,以后他不用去服徭役,名下还有二十亩的免税田。
“轩儿,这么多银
子放在家里也不安全,不如多买些田吧。”
“不急,这些银子我或许有用。”
“行,那就听你的。”
小院子的租期还没到,但家里己收拾好了,一家人没必要特意逗留几天,白林夕去牙行把小院子交还回去,雇了两辆马车返回庄子。
庄子里的人们己知道白林夕考中了秀才,还考了第二名的好成绩,他们回来后,大半个庄子的人都来道喜。
李彩霞难得大方一次,在庄子里买了头大母猪宰了,请全庄子的人吃了顿饭,热热闹闹了三天,家里才安静下来。
读书不着急了,白林夕开始想着做些什么安家立业的买卖,他其实是有点想法的,但还需要试验一番。
拿了些钱,白林夕找来村民,让他们在院子里挖个大大的地窖,地窖比他的卧室还要大一倍。
“轩儿,地窖没必要挖这么大吧,再说这么大,咱家也没那么多东西放啊。”
“娘,儿子有些想法,需要用个大地窖。”
你有什么想法啊?
李彩霞心里很好奇,但见儿子不愿意多说,也就没多问了。
安排好了地窖的事情后,白林夕去找了宋村正,现在他身有秀才功名,宋村正亲自到门口相迎,接他到客厅说话。
唠了两句家常后,白林夕道明了来意。
“宋村正,烦劳你找人,把村里生活很窘迫的人家全都叫来。”
“哦?张秀才叫他们来做什么?”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张某身为读书人,虽不能居庙堂替君分忧,但也想帮扶乡邻。”
宋村正眼眸闪了闪,问道:“那不知张秀才是想怎么帮扶他们呢?给他们些粮米?”
白林夕不傻不蠢,家里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可能白白给别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