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天降甘霖

白林夕看向周学深,这是还要打自己呀!

是隐忍一时,还是硬刚呢?

只考虑一秒,白林夕就选择了隐忍,因为教谕惩戒秀才,是在规则范围之内,自己违逆教谕,他可以指使县学书吏强行控制惩戒自己,那时怕会遭更大的罪。?k!e~k`a+n/s\h?u~.·c¢o`m?

人生在世,哪怕身为穿越者,想要不受丁点委屈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打了自己,那你我可不能善了,这笔账自己一定要清算!

白林夕站起身伸出手,周学深挥舞戒尺啪啪啪打着白林夕的手掌,十下戒尺打完白林夕的手己通红。

“张轩,你可知错?”

白林夕生硬道:“不知,我不认为自己哪里错了。”

“好!好呀,你真乃冥顽不灵之徒,另一只手伸出来!”

白林夕面无表情的伸出另一只手,周学深又啪啪啪打了十戒尺,打完后道:“今日抄写论语前五章,不抄完不许回家,字迹不规整重抄!”

刚打完手,又被罚抄论语,这惩罚真是一环套一环。

白林夕冷着脸,刚坐下周学深怒道:“我让你坐下了吗?站着听学!”

玛德,你给我等着!

白林夕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看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有人惋惜,有人摇头,有人无视,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比如王辉,他的幸灾乐祸就毫无掩饰。+b\q′z~w?w·._n\e·t?

就在这时一名胥吏跑进来,“教谕大人,教室里可有一个叫张轩的秀才?”

周学深呵斥道:“没看见我正在讲学吗?出去!”

胥吏急道:“教谕大人,虞都有天使来颁圣旨了,我奉县尊大人之令,让张秀才速速回去接旨。”

“啊?”

教室里所有人都看向白林夕,眼里满是疑惑和惊讶。

圣旨呀,那距离他们太遥远了,只在话本里瞧见过。

白林夕懵逼的眨眨眼,他和其他人一样,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惊讶,自己都没去过虞都呢,皇上怎么会给自己下圣旨?

难道送错了?

白林夕摇了摇头,送错了的可能性更小。

“教谕大人,我可以回去领旨的吗?”

这事是不可以的吗?

白林夕起身朝家里快步走去,县学其他秀才们也纷纷跟上,颁发圣旨呀,他们上辈子还没见过呢,这次不见下半辈子估计见不着了。

周学深脸色变幻了一番,也跟了上去,所有人都走了,王辉也跟随众人去了,只是他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总有种大祸临头之感。-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

此时张家小院附近己人山人海,不过都被衙役们驱赶到巷子口两边,不许任何一人踏入巷子。

巷子里居住的人家,也被衙役们驱赶出来,不让他们在家中逗留。

县令县丞主薄三巨头齐齐来到张家小院,陪着天使说话,前来颁旨的天使表情冷淡的应付着,区区一下县的主官,没让他放在眼里。

李彩霞周鱼忐忑不安,给天使端茶时手都在颤抖,天使见了李彩霞却面露笑容。

“夫人不必惶恐,皇上降下的乃是甘霖,除了你儿子的圣旨,皇后亦有懿旨于你,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听到是好事,李彩霞脸上的紧张才淡去,这时白林夕马匆匆赶来。

进院后,白林夕躬身拱手道:“草民张轩,见过天使。”

天使上下打量着白林夕,点头赞道:“好,好一个才貌双全的少年郎,来来,我与你说说接旨礼仪。”

天使详细说起接旨需要的注意事项和礼仪,白林夕仔细听着并谨记于心。

一刻钟后,白林夕己把接旨的流程记住,现在沐浴己来不及,他进屋匆匆更换新衣,洗净手脸,这时香案也在门外摆好。

“有制!”

“草民张轩恭聆圣谕。”

白林夕跪地后低头,附近其他人也一样跪在地上,就连巷子外的百姓们也齐齐跪拜,除了天使之外,再无一人站立。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朕惟器利农桑,法通造化。尔河丘府封山县廪生张轩,聪颖笃学,心系社稷,上呈硝石制冰,窖藏鲜果之法,使冬夏果蔬得以久贮,减损惠民,实乃利国利民之良策。朕览其法,甚善之!特锡银五十两,布帛五匹!

钦此。”

白林夕起身后跪,叩首三次,再起身跪,叩首三次,再再起

身跪,叩首三次,三叩九拜之后双手高举过顶。

“万岁!”

接过圣旨,再将圣旨放于香案之上,这一套流程才算结束。

白林夕接完圣旨后,接下来就该李彩霞接皇后懿旨了,不过宣读懿旨的人不再是天使,而是一名宫中出来的中年女官。

女官详细的给李彩霞讲接旨的礼仪,李彩霞很是紧张,平时能记住的流程,因为紧张总是出错。

足足用掉了一个时辰,女官才颁布懿旨。

“……特赐宫缎一匹、赤金簪一对,特颁恩命,封尔为孺人。锡之敕命,以表母仪……”

“臣妇李彩霞,恭谢皇后娘娘千岁恩典!”

李彩霞起身,同样三叩九拜之后接过懿旨,又将懿旨置于香案之上,做完之后她因为紧张双腿发软,若不是周鱼搀扶一下,非要跌在地上不可。

看娘接完懿旨,白林夕等男人们从屋里出来,他拿着两个用红绸包裹的三十两银子,分别向天使和女官递过去。

女官含笑,没客气的把程仪收下,张家给的不算多,但她并未不满,因为看小院就知道张家非大富大贵之家,能给三十两己很懂事了。

天使却并未收下程仪,笑道:“远之,你与我不要见外,你老师乃是我的老上司,我们略有私交。”

“您是?”

“本官陆海良。”

“原来是陆叔叔,老师与小侄提及过您。”

“哈哈,润渊兄在信中可没少夸奖你,且他能这般早早重新启用,你的冷窖秘法有其一功。”

“小侄不敢居功,若非老师把微末小技上禀皇上,小侄怎会有幸得皇上夸赞,是老师帮小侄良多。”

见白林夕不居功,陆海良更加满意,看向白林夕还有残红,略略肿起来得双手道:“贤侄的手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