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粮仓后,孙硕再也忍不住火气,一把拽住白林夕衣领。\萝!拉\小_说~ _蕞·鑫¢漳?洁-庚!辛·哙^
“小白脸,你敢和那帮贪官污吏狼狈为奸,信不信我现在一刀砍了你?”
看着暴怒的孙硕,白林夕没敢继续立威,沉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回客栈再说!”
孙硕怒视着白林夕的眼睛,他本以为白林夕会胆怯,但他只看见了沉着冷静,想了想,他松开衣领道:“好,回客栈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孙硕这种人没什么脑子还脾气暴,和他说话不能用聪明人之间的那种对话,你得掰开了揉碎了,要不然他理解不了。
回到客栈后,白林夕把目前的困境详细说出。
“所以,我们就算查出问题,除了逼的替罪羊何煦风畏罪自杀外,没有半点屁用。”
孙硕听完都懵了,他没想到查个粮仓,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心里这会儿没半点主意。
“那,那该咋办啊?”
“走之前我告诉了何煦风,五天后我再清查粮仓时,粮仓里不许有问题,而他也答应了。”
“如果我是他,我能想到的办法,是先从别的地方借粮补足粮仓的缺失,等我们走了再把粮食还回去。·3!3^y!u′e.d·u′.~c~o,m/”
孙硕怒道:“所以那样你完成了清查,他也被清查完了,你们各取所需是吗?”
唉,猪脑子队友啊!
白林夕喝了口茶道:“当下最难的问题是怎么让那帮鼠虫把吃掉的粮食吐出来,我想办法让他们吐了出来,能不能留住就看孙大人你了。”
“孙大人,你是禁军统领,能否调三千禁军,五日后接管粮仓呢?”
“能,我太能了!”
孙硕兴奋起来,眼睛blingbling的冒光,重重一拍白林夕肩膀,哈哈笑道:“小白脸,还得是你们读书人心眼子多。”
白林夕脸黑了,粗鄙武夫,不会夸人你就少夸!
“孙大人,接下来请你派人留意一下是否有粮偷偷运进粮仓,如果没有,那我也无计可施了。”
“好,我今晚就派人去粮仓外盯着。”
“千万别让人发现啊。”
“哈哈,小,咳咳,张大人放心,盯梢我们可是专业的,你就放心吧!”
等孙硕离开后,白林夕悠悠叹口气。
希望一切顺利吧。
从怀里掏出小盒子,里面是三十张百两银票,一出手就三千两,还真大方啊!
这次清查仓库可谓一波三折,还好结果是好的,白林夕的猜测对了,晚上一车车的粮食运进了粮仓,足足运了西天才结束。*y_d¢d,x~s^w?./c_o?www.
白林夕默算了一下运粮总数,后背生出一层冷汗,他往低了算,运的粮也得有三十万石了!
这帮鼠虫,还真敢吃啊!
张硕兴奋来找白林夕,“张大人,那帮人不再运粮了,咱们可以动手了吧?”
“嗯,可以了,等会,孙大人,我想起家里还有些急事,就先回虞都了。”
“啊?张大人,咱们马上收网,这时候你回去功劳会少三分的。”
“哈哈,发现那些人往粮仓运粮的是你,请求调集禁军的也是你,朝廷下令接管粮仓的还是你,这功劳与张某何关?”
孙硕扭捏道:“张大人,你说的好像功劳全是我一个人似的,我……”
“没错,功劳就是孙大人你一个人的,咳咳,家里的事真挺着急的,孙大人赶紧派一队人送我回虞都吧。”
虽然那些人鱼死网破的可能性不大,但白林夕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他是一秒都不想在申幽城待了。
在白林夕再三的要求下,孙硕派遣一队人马送他返回虞都,同一时间,孙硕也带着三千禁军,拿着朝廷下发接管粮仓的文书首扑粮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了粮仓。
权贵们知道这个消息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朝廷摆了一道,前年咬一口,去年吃一口,辛辛苦苦吃了这么多年的肥肉,今年一口气全吐了回去,权贵们郁闷的差点喷血。
权贵们虽然被气的在家里又摔又砸,但还没有傻到敢强闯粮仓,与禁军起冲突,只能咬牙吃下了这个闷亏。
白林夕回到虞都后,先去了户部复命,捎带着把收下的三千两银子上交,这些银子可烫手了,早点交出去早点安心。
接下来的日子,白林夕过的心惊肉跳,总担心会突然跑出来一
群黑衣人,把自己乱刀砍死。
小丫头也被他禁足在家,不许她再出家门一步。
还好的是三个月的观政期结束了,白林夕第一时间上报自己想外派任职请求,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虞都多待了。
大虞宫,隆德帝看着福安递上来的文书,上面首先写的是白林夕的近况,看到他把妹妹禁足在家,自己也闭门不出后不禁失笑。
“好歹是朝廷命官了,又身在虞都,竟怕成这般,真是丢人,也不知他怎就那么怕被迫害,若给朝廷做了事就会被杀害,那虞国早就亡了。”
看完白林夕的近况,隆德帝又拿起一份文书,上面写着白林夕的生平经历,另外把他在墨香书铺所有寄卖过的文稿,院试乡试的文章,全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书案上。
当隆德帝看到白林夕在平野庄做的发展畜牧业,全村生产合作模式,以及平野庄村民一年比一年高的家庭收入和村办学堂后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那小子主动申请了外派任职?”
“是的皇上,他己打通吏部环节,会被任职为平河府同知。”
“知府是他老师张天沢?”
“是的皇上。”
“呵,倒会替自己找大树,也好,让他老师教教他为官之道,另外朕也想看看他牧民的手段如何。”
……
……
礼部,今科进士再次齐聚,大家笑着聊天谈话,白林夕听着其他人讲述自己观政时期悠闲的经历,心里一阵阵恍惚。
怎么别人的观政是度假,自己的观政就那么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呢?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走了过来,正谈笑的进士们连忙闭嘴,全都按照殿试排名排好队。
与刚才的轻松截然相反,除了己经入职翰林院的状元榜眼探花和传胪外,其他人都紧张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