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午夜凶铃12

    (有恐怖的情节,害怕虫子的朋友谨慎观看)


    “安娜,安娜?”


    谁在说话?


    她的头脑有些昏昏沉沉,昨夜过于激动导致睡不着觉,现在坐在椅子上都有些情不自禁地犯困。


    “安娜!”


    一张属于男人的脸担忧地凑近了她,“你还好吗?”


    “理查德……”


    头脑还没清醒,下意识的呼唤却脱口而出。


    对了,这是她的丈夫理查德摩根,而她是安娜摩根,他们一起离开了莫斯古岛来到这座修道院。


    可是,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呢?


    “安娜,理查德!”


    一道呼唤声吸引了安娜的注意,三名身穿黑色修女服的老人抱着一个婴儿走了过来。


    “这孩子叫做瑟姆拉,生母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目前在精神病院无法照料她,你看,”修女抓起婴儿的小手,朝安娜轻轻摇晃打招呼,“很可爱吧?”


    小婴儿包裹在白色的襁褓里,大大的圆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睫毛很长,嘴里一张一鼓地吐着泡泡逗自己玩。


    一只小手探出襁褓,瑟姆拉张开嘴冲着安娜“啊、啊”地叫。


    安娜感到自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属于母亲的慈爱在这一刻从心底深处涌动出来,她伸出手,与瑟姆拉的小手勾在一起。


    “啊、呀?”


    另一只小手在空中摇晃着,在一群围着她的大人身上,瑟姆拉精准地抓住了安娜垂在胸前的一缕黑色长发。


    “哎呀!”修女惊喜地出声,“这孩子很喜欢你呢!”


    很喜欢她、吗?


    安娜俯下身子凑近瑟姆拉,小婴儿出生到现在才不过几个月大,闻着有一股奶香味,头顶上短短的几撮头发翘起来,是跟她一样的黑色头发。


    “瑟姆拉……”,安娜在嘴边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念叨。


    “怎么样?”理查德搂住妻子的肩膀,“你要是喜欢这孩子,我们就收养她。”


    安娜当然喜欢,她从修女怀中接过瑟姆拉,小婴儿的身体柔软的不可思议,小小的脑袋和安娜的巴掌一样大,抱在怀里的时候能听见瑟姆拉平稳的呼吸声。


    孩子真是不可思议的产物,身体如此柔软,却有着无比蓬勃的生命力。


    她很喜欢这孩子,她抱着瑟姆拉转身对丈夫开口:“我们收养她做我们的女儿吧。”


    安娜相信,瑟姆拉是摩根家命中注定的孩子。


    安娜想要成为瑟姆拉的母亲。


    ……


    回到莫斯古岛上,夫妻二人在房子附近围起来一片土地,当做以后开马场的区域使用。


    开马场是早就有的决定,安娜最大的心愿就是开一家马场,然后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是擅长养马的人,从小与马一起长大,让她不仅熟悉马的行为习惯,还能准时关注到每一匹马的健康情况,因此马场开起来后,安娜就在马场里担任饲养员。


    健壮的、美丽的马。


    她深深陶醉于这美丽生灵的飘逸姿态,为此深深着迷。


    还有她的女儿,安娜低下头,看向摇篮里抓着玩具自娱自乐的瑟姆拉。


    她可爱的、健康的女儿。


    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了安娜的整个胸膛,理查德走进来,从背后环抱住妻子,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们的马场开的很好,安娜,你是大功臣。”


    安娜推开他,抱起摇篮里的瑟姆拉,“不,理查德,瑟姆拉才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是瑟姆拉填满了摩根家族缺少的最后一块碎片。


    理查德哈哈大笑。


    瑟姆拉一天天长大,马场的生意也越干越红火。


    “妈妈!”


    已经三岁的瑟姆拉目前已经会在摩根家里满地乱跑了,她长得很像安娜,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长度直达腰部。


    安娜笑起来,把小女孩抱到自己的手臂上坐着,“我的小宝贝,你饿了吗?”


    瑟姆拉摇摇头,搂住安娜的脖子,手上拿着她的头发开始编小辫子,同时嘴里还没忘了跟妈妈告状:“马场里的马欺负我!”


    安娜失笑。


    明明从小在马场里长大,瑟姆拉这孩子却仿佛天生跟马不对头,马匹见了她就扭头转身拿屁股面对她,每每都把小姑娘气的来找妈妈告状。


    安娜从橱柜里拿出一块点心塞给女儿,哄哄她的小脾气。


    好在小孩子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瑟姆拉很快就自己接着跑出去玩了。


    家附近都是木栅栏围起来的草地,瑟姆拉不喜欢马,会离他们远远的,安娜很放心她自己在附近玩。


    今天的午餐是奶油蘑菇汤和意大利面,炉灶上正烧着一锅开水,此时正在咕嘟咕嘟地冒泡。


    安娜转过身,准备将切好的食材放入锅中炖煮,脚下踩着的毛绒拖鞋却一片湿意。


    咦?


    安娜低下头,她脚上的毛绒拖鞋正踩在一滩浅浅的水渍里,前端已经湿透了。


    莫非是锅里的水烧开了冒出来的?她揭开锅上的盖子,里面的水已经沸腾了,但距离锅口仍有些距离。


    安娜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只当是自己疏忽产生的意外,她从厕所里取来拖把,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净。


    照顾孩子需要很多精力,有时疏忽了一些小事也是没有办法的。


    因为这实在是种甜蜜的痛苦。


    岛上的春天快过去了,气温升高,不少动物都已经渡过了冬眠正在经历繁殖期,此时正是精力茂盛的时候。拖布在地板上来回滑动,吸走那一小滩水渍,安娜挥挥手,把被吸引而来的苍蝇打开。


    或许是因为多了很多小孩子的用品,家里甜蜜的小点心增加了,苍蝇们的数量也增加了。


    也许是时候在家里放些驱蚊虫的东西了?安娜不确定地想。


    理查德今天出去谈生意了,回来的会晚一点,安娜带着瑟姆拉吃完了午饭,开始睡午觉。


    她最近睡眠不太好,总是睡一阵醒一阵,但有瑟姆拉在身边,安娜莫名地有种安心感。


    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沉沉的梦乡。


    ……


    呼吸好困难。


    安娜张开嘴,努力想要获得更多的氧气,肺部被压迫着,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有种缺氧感。眼皮也无比沉重,她的手四处舞动,想要从束缚中挣扎出来。


    瑟姆拉模模糊糊的身影蹲在她身前,平淡地看着她挣扎,神情冷漠地不像个三岁的孩子。


    “————”


    你在说什么,瑟姆拉?


    “————”


    嘈杂的噪音围绕在安娜耳边,她下意识伸出手,想把噪音来源堵住。


    “嗡——”


    安娜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女儿可爱的睡颜,而是铺天盖地飞舞的苍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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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


    安娜惨叫出声,她的脸上、身体上,到处都爬满了绿色的苍蝇,近距离的状态下,她甚至能看到苍蝇们不约而同的搓搓手,似乎要准备饱餐一顿。


    人在过于惊恐的状态下,大脑会自动进入保护转态,因此安娜现在还有空抽出时间来想,


    据说苍蝇是食腐动物,那是不是表明在它们的眼里,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正巧赶回家的理查德在门外就听见了安娜的尖叫声,他顾不上太多,撞破房门就冲进了房间。


    密密麻麻的苍蝇趴在妻子的身上,安娜正挥舞着手脚挣扎驱赶,理查德赶忙上前帮忙驱赶,可他的行动并没有给苍蝇造成多大的影响,它们仍旧飞舞着,嗡嗡鸣叫。


    理查德驱赶无果,狠狠心跑到厨房里接了一大盆水扑到安娜身上,这才把苍蝇都吓走。


    “咳、咳咳”


    浑身湿透的安娜猝不及防呛了一大口水,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理查德将妻子搂进怀里,为她拍背顺气。


    “咳、瑟姆拉,瑟姆拉……”


    安娜伸出颤抖的手抓住理查德,那盆水扑的她浑身发冷,但她心中仍然惦记着睡在一旁的女儿,转头就要去查看女儿的情况。


    瑟姆拉安然无恙地坐在一旁,她刚刚被妈妈的尖叫声吵醒,现在正不知所措的被安娜抱紧。


    理查德探过来查看母女二人的情况,瑟姆拉身上干干净净,连衣角都没湿,真是谢天谢地。


    安抚了二人的情绪,安娜抱着瑟姆拉去浴室洗澡,理查德到房子外面巡逻观察,他想知道,是什么东西引来了这一大批的苍蝇。


    房子临近海边,凉爽的海风吹得人无比舒畅,理查德的心情却轻松不起来。


    马场的马仍旧温顺地在草场内自由漫步,哪怕是马群每天产出大量马粪玩的满身脏污的情况下,理查德也没见过那么多苍蝇。应该说,他这辈子都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苍蝇。


    摩根家的房子是栋二层小楼,浴室在二楼的走廊右边。


    温热的水缓解着安娜的不安,让她刚刚被吓的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怀里的女儿拿着一只塑胶的小黄鸭正在玩耍,童趣的模样给了安娜一点安慰。


    “妈妈。”


    “嗯?怎么了瑟姆拉?”


    “那群苍蝇不会再来了。”


    装模作样的孩子气保证让安娜失笑,她没在意,用手鞠起一瓢水朝瑟姆拉扑去,水滴落在小女孩脸上,沾湿了几缕耳边的头发。


    “那妈妈就等着瑟姆拉来保护我啦。”


    瑟姆拉举起双手在浴缸里拍打出水花,两个人的头发都被溅起的水珠打湿,她大笑着拍打更多水花反击,两人的笑声顺着窗户传入楼下的理查德耳中。


    他只看见大批大批的苍蝇落下,几乎占满整个庭院。


    理查德浑身发冷,他抬头望向浴室的窗户,正好对上瑟姆拉不经意扫来的一眼。


    仿佛是他的错觉,那眼神一闪而过,再看去,母子俩打水仗玩得正开心,哪有时间理他?


    可理查德仍觉得如坠冰窟。


    为了不让安娜害怕,理查德干脆打扫了整个庭院。安娜抱着换上新衣服的瑟姆拉出来时,只看到一把火在院子里熊熊燃烧。


    “那是什么,理查德?”


    “没什么,”理查德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只是清扫了一些落叶。”


    是吗?


    从这天过后,安娜开始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