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火绛木 作品

21.听说你好强,你的强来了

    虽然南照很少提,但晋文星记得,凌凛和他是远的不能再远的表亲关系。


    晋文星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在商场的那天,南照两次都没认出他。


    只是一个口罩而已,他没有戴帽子,也没有戴墨镜,没有全副武装,全身上下只有那么简单到好笑的伪装。


    但南照偏偏没认出来。


    撇去晋家大少爷的身份,他在南照那里似乎并没有多么重要。


    如果是凌凛呢?晋文星想,如果是凌凛戴上口罩,南照能认出他吗?


    听了全程的晋则风和晋以笙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隐秘的恶意,两张几乎一样的脸同时露出笑,又同时拉下了脸。


    “我先走了,哥。”


    晋以笙走到门口,侧过身避免和晋则风碰到肩膀,但晋则风偏不让他如意,重重的撞了一下。


    像是美式校-园霸-凌里的恶人角色一样,晋则风低声笑了下,道:“不好意思,我车祸伤了腿,没站稳。”


    晋文星被这句话刺了一下,手默默摸到了床头的拐杖,晋则风要是再敢暗戳戳的讽刺他,他就给他做个免费的全菌开颅手术。


    晋以笙拍了一下肩膀,掸掉了不存在的污渍,冷淡的说:“没事,我知道你不长眼。”


    说完就走了。


    晋则风斜斜的靠在门板上,发出一声嗤笑,“大哥,你看看老三,他比我还讨人厌。”


    晋文星不这么认为。


    他赶走了晋则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深思熟虑,困扰大少爷的问题很简单,南照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如果再来一次,南照会认出他吗?


    换个人或许就要来一波试探的回忆杀了,但是晋文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决定再大胆一点。


    【晋大一:明天有空来医院一趟。】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这条消息的,但我没空,我要去上学。


    凌凛买了早饭,我一口都没动,考虑到表哥最近似乎有点迷信,我担心早饭里掺了黄纸烧的灰。


    离开前我顺便瞄了眼垃圾桶,黄纸还在里面,但谁知道凌凛会不会脑子一抽又捡回来了。


    上了车,凌凛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他一晚上都没睡着,现在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你昨晚杀人去了吗?”我忍不住问。


    凌凛面容疲惫,眼下多了一圈淡淡的青色,时不时打两个哈欠,而且,体温好像有点高。


    我用手背试了一下凌凛的额温,很好,根本判断不出来。


    淋了一晚的雨,凌凛铁打的身体十分抗造,他点点头说:“杀人诛心去了。”


    结合晋文星发的消息,我大概知道他诛谁的心去了。


    凌凛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生硬的转移话题:“今天社团有活动,你要去参加吗?”


    作为晋文星的朋友兼狗腿,他去哪个社团我就跟到哪个社团。


    以往都是高尔夫球之类放松的项目,但是今年晋文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居然加入了篮球社。


    “不想去。”


    我靠在凌凛肩上,满脸的抗拒:“我不喜欢运动。”


    生命在于静止,我想多活几年怎么了?


    话虽如此,真到了活动时间,我还是没按耐住看热闹的心思去了体育馆。


    观众席上坐了不少人,我进来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年轻的学生们在场上挥洒汗水,锡纸烫同学则一脸惊喜的快步走了过来:“南照,你也来了。”


    他穿着篮球服,背后印着白色的数字7,额头绑着一圈红色的吸汗带,显然也是比赛选手。


    加入篮球社这么久,我之前完全没注意到他。


    “嗯,我来看看。”


    锡纸烫同学非常热情的坐在了我左手边的位置,“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听说今早你又是坐凌凛的车来的,晚上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送你。”


    这么久了还没死心啊。


    我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问:“你怎么还没上场?”


    锡纸烫笑了一下,视线不自然的落到地面上,“我犯规被罚下场了。”


    “嗯?”


    见我面露疑惑,他补充道:“没什么,就是和另一队发生了一点小冲突。”


    动手了是吧。


    我体贴的没再问下去,但锡纸烫同学不想停止话题,他踌躇了一会儿问:“你今晚有空吗?”


    锡纸烫同学先叠了一层甲,首先他没有坏心思,其次他没有非分之想,最后他只是想和我交朋友。


    叠完防弹衣之后,他才拘谨的握住双手说:“我想请你吃个晚饭,同学这么久,我们还没好好认识一下。”


    我笑了。


    确实不认识,同班三年,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露出苦恼的神情,我故意提起了晋文星:“但是文星今天让我去医院见他,你知道的,他受伤了,一个人在病房很孤单。”


    锡纸烫同学眨了眨眼,露出失落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试探的问:“那我们一起去?”


    “正好我家顺路……”


    他说不下去了,顺不顺路不知道,但是他要是和我一起去见晋文星,那医院就要多一个病人了。


    这种时候拒绝他才是最好的,但我答应了。


    “有同学去看我他,文星也会高兴的。”我笑着说。


    一声尖锐的哨响,上半场结束了,但场上的各位并不打算离开,几句话不对付,其中一人突然挥拳。


    挨了拳头的人愣了一下,立刻扑了过去,同队的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其他人拉都拉不开。


    “哇哦。”


    我托着腮笑了一声,“比比赛有意思。”


    锡纸烫没看打架的人,沉浸在喜悦之中,肩膀小心的往我这边靠了靠。


    又两个人被罚下场,锡纸烫同学被人重新叫回去填补空缺,也是在这时候,我终于从别人口中听到了他的名字。


    孔茗。


    我还是喜欢叫他锡纸烫。


    我没再看下去,径直走出了体育馆,一出门遇到了晋以笙,他的身后跟着晋则风,兄弟俩一左一右凑了过来。


    “那个是孔家的吧,我看他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这是晋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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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听说孔家有十来个私生子,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这是晋以笙。


    我乐了,“你们俩紧张什么,我又不会跟他跑了。”


    兄弟俩露出如出一辙的怀疑表情,晋则风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轻声说:“我们怕的哪是你啊,怕的是他把你绑了。”


    他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说:“昨晚雨下那么大,你睡得好吗?”


    我算是听明白了,拍开晋则风的手说:“这么关心我,你想干嘛?”


    我对晋则风还是很了解的,他上辈子做过不少缺德事。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晋则风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被讨厌了,无辜的摊开手:“你怎么每次对我都没好脸色?”


    被控诉了,但是我不管,伸手抽了他一巴掌,道:“你要的好脸色。”


    晋则风嘴角勾起,将另一边的脸也凑过来,“我今天早上照镜子看了,这边的肉多一点,抽着舒服。”


    活久了,看到活的m豆了。


    我看了他一会儿,冷不丁给旁边的晋以笙来了一下,晋以笙茫然的捂住脸,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谢谢。”


    顿了顿,他问:“需要写作文感谢吗?”


    不愧是全晋家最爱学习的人。


    我摇摇头,重新看向晋则风,挑眉道:“还关心我吗?”


    晋则风笑眯眯的说:“关心啊,我昨晚恨不得飞到你旁边去。”


    他垂下眼,亲昵的将脸伸到我耳边轻声问:“阿南,你知不知道凌凛昨晚给大哥打电话了?”


    不知道。


    但也不意外。


    “他说什么了?”


    晋则风笑而不语,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晋则风好学,模仿晋以笙的语气说了“谢谢”,又说:“你对我就这么没耐心。”


    “你不是挺享受的吗?”


    背后的体育馆里传来欢呼声,我推了一下晋则风的肩,又移开晋以笙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过来的手,“行了,都让开,我要跟锡纸烫走了。”


    晋以笙不甘心的说:“我也可以送你一趟。”


    我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坐你们晋家的车。”


    死亡率百分之二百,比炒股利润都高。


    所有人都在庆祝胜利的时候,锡纸烫婉拒了聚餐邀请,兴高采烈的跑出来。


    看到南照还在等他,锡纸烫立刻两眼放光,恨不得直接从楼梯上跳下来。


    再定睛一看,晋家兄弟和左右护法一样站在南照两侧,他急忙刹住车,无措的睁大眼。


    以往每次有人试图接近南照,都会被姓晋的拦住,有时是晋文星,有时是其他人。


    他早在高一第一次想要和南照打招呼时就意识到,晋家人在,其他人都别想有机会。


    孔茗摘下吸汗带,沮丧的站在楼梯上,不再上前。


    “你来了,走吧。”


    南照看见了他,轻轻露出一个笑。


    他心心念念的人撇下了晋家兄弟,向着他走了过来。


    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