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放在自己的胸口,紧紧贴着空空如也的位置。-r¢w/z+w¢w\.*n,e·t_
“这里,痛。”
好痛。好痛!
明明这里什么都没有。心脏什么的,早就已经被吞掉了。但此刻空无一物的地方却抽痛着,好像曾经存在过的东西又跳动起来。
眼前人类的手很温暖,和“塔比莎”自己的手不一样。她的手,她的身体,因为已经没有鲜活的血液在流动,而显得格外冰冷。
用这样温热的手捂住抽痛的胸口,似乎有些效果。
可是还不够。
眼前的人类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完全止不住,一滴一滴的落在“塔比莎”的手腕上。
明明应该是无害的眼泪,却比“塔比莎”曾经面临的最强大的攻击还要有杀伤力,每一滴泪水滴落,都让“塔比莎”面临的疼痛更甚一分。
她的胸口更痛了。
“眼泪……是魔法攻击吗?”
“塔比莎”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下意识靠莫尔更近。她强硬地拉着莫尔的手重重按在她的胸口,不让莫尔有一丝一毫后退的可能性。/l!u~o-l¢a+x!s_..c¨o^m/
然后整个人贴上去,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空余的左手还紧紧地抓住莫尔胸口的衣服,将他胸口衣服的布料抓得皱巴巴的也不放开。
“咚、咚咚。”
是沉稳的、温柔的、令人安心的心跳声。
面对可能的魔法攻击——眼泪,“塔比莎”违背战斗直觉地选择抱住面前的人类。如果这时候对方选择攻击她,即使她是这片漆黑空间目前的主人,恐怕也得受一定的伤害吧。
可是……真的好安心。
被攻击也无所谓了。
受伤也没关系。
她现在只想这样,一直抱着他。只要抱着就好。就这样一直、一直、倾听这令她感到无比安心的心跳声。
“塔比莎”就这样蜷缩在莫尔的怀里,露出她柔软而致命的后颈、整个后背完全放空。
这是一种柔弱、且毫无防备的姿态。
在莫尔的眼中,“塔比莎”的身形那么小,那么瘦弱,整个人蜷缩在他的胸口,简直比刚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幼猫还要可怜。^白¨马+书^院~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终于无法再克制,右手将“塔比莎”紧紧抱住。
“我是不是还可以期待,塔比莎还是过去的塔比莎?”
莫尔的额头贴在“塔比莎”的发顶,仔细感受着。
如果她真的已经完全被魔神的力量侵蚀,化作傀儡躯壳。那又何必将他带进这里而不攻击,甚至暴露自己的弱点也要栖息在他的怀里呢?
“塔比莎,塔比莎……你还是我的塔比莎吗?”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声音很小,期待却又畏惧着回答。
周围的漆黑雾气突然不受控制的暴动起来!
“塔比莎”身上不停地闪烁红光,那些漆黑的裂痕,一点一点染上猩红色的光,如同怨毒的诅咒于她身上流淌。
“啊——”
塔比莎猛地推开莫尔,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打滚。
整个漆黑的魔神空间都在震动,黑色的雾气奔涌着向“塔比莎”的身体汇聚,将她团团包围。
“塔比莎”的身体在它们力量的冲撞下,如同已经到达极限的容器般,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痕。
“塔比莎!”
莫尔扩大诅咒神碑的屏障范围,将“塔比莎”的身体包裹。咆哮的漆黑雾气短暂地被诅咒神碑的力量隔绝在外,但“塔比莎”身体内部已经涌入进去的雾气,莫尔却怎么也无法清除!
这里是魔神神念之躯的大本营,莫尔即使有诅咒神碑,在本身精神力有限的情况下,自保有余,反击却不足!
除非先带着“塔比莎”离开这里,否则她身体内那些雾气,根本驱除不掉!
“好痛……好痛……莫尔大人……莫尔大人……啊!啊啊啊啊——莫尔大人!”
“塔比莎”痛得忍不住惨叫起来,身体在崩毁、灵魂也在被撕扯。“塔比莎”已经什么都无法顾及了,却依旧下意识喊出了一个名字。
就好像,只要喊出这个名字,就能缓解她的痛苦一样。
这是铭刻在她灵魂最深处的本能。
即使她的灵魂已经快要被消磨殆尽,早已什么都不记得。但遇到无法承受的痛苦时,她依旧会下意识地、一次又一次地呼唤那个名字。
但和过往无数次般的徒劳不同。
这一次,喊出那个名字后,“塔比莎”被什么人温柔的
抱住了。
“塔比莎”艰难地睁开眼睛。
是她带回来的那个人类。
他……好眼熟啊。
好安心。
“莫尔……大人?”
“塔比莎”颤抖着伸出手,试探着触碰抱着她的人类的脸。
头好痛……总感觉,失去了好多重要的记忆。想不起来谁是莫尔大人,想不起来眼前的人是谁。
可是、可是好想触碰他。好想拥抱他。好想、好想……
“是我。是我!”莫尔抱着浑身因疼痛而抽搐不已的“塔比莎”,“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来救你了,不要睡,不要睡塔比莎!”
眼睛……好重,睁不开。
头,身体,好痛,好痛。好想睡觉……睡着之后,就不会再痛了。
就在“塔比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