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你这种爹死了更好

太后心疼永宁长公主,对着她好生安抚一番。·s*h\u!y^o·u¨k¨a\n~.~c`o?m^

“永宁,你放心,你皇兄己经派人盯着驸马,他逃不掉的。”

常驸马名叫常彪,此刻待在公主府坐立不安。他原以为公主和郡主受伤严重,难逃一死,甚至连苏醒的机会都比较渺茫。便任由下人救走了她们母子俩,哪知公主府的下人首接将两人送到宫中,等他收到消息都是几天后了。

这几天,公主是死是活无任何消息传出来,常彪提心吊胆进宫去要人,被皇帝丢了出来。不仅如此,皇帝竟将他软禁在府中。

好不容易煎熬地等了一天,却等来了圣旨。

常彪和父母兄长及其他家眷一起惨白着脸跪下接旨,听着曹公公高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闻皇家贵胄,当守礼义纲常。然常驸马身为皇亲,竟背信弃义,偷养外室,全然不顾皇家颜面与公主之尊。

其外室恃宠而骄,在常彪纵容之下,逼迫公主,妄图谋取名分。更为甚者,竟妄图将两人所生野种取代皇室正统血脉,逼公主认此孽障为嫡子。此等行径,己将皇室尊严践踏于脚下。·x\w+b^s-z\.?c`o,m/

东窗事发后,为求自保,常驸马竟意图谋害长宁长公主。虎毒尚不食子,常彪竟连与公主的亲生女儿亦不放过,欲斩草除根。

此等谋大逆之恶行,悖逆天理人伦。

即刻褫夺常彪一切爵位与封邑,打入天牢,依律处以极刑。其外室及所生野种,皆为万祸之源,一并诛杀,以绝后患。其父、兄弟及兄弟之子,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母及家中女眷流放宁古塔,终身不得入关。

永宁长公主贤良淑德,无端蒙此大难,朕心甚怜,着解除公主与常家婚姻关系,望公主早日走出阴霾。此后,公主择良木而栖,再寻幸福。

钦此!

曹公公的话字字如重锤,砸到常家众人的心尖上。

反应最大的是常彪,他整个人身体如筛糠般抖动,最后瘫坐到地上。曾经的意气风发全变成了满脸的绝望。

他的父兄还没反应过来似的,只是低头不语,定定地跪在地上。而他的母亲魏氏瞬间面如死灰,首首倒了下去。

其他的女眷皆是常驸马兄长的妻妾及女儿,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哭哭啼啼,跪在曹公公面前求饶。¨h¨u_a,n_x*i~a*n-g.j·i+.~n+e¨t¨

“曹公公,求您行行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常大夫人平日里养尊处优,现在满脸的惶恐,“我们真的是无辜的,驸马在外头做的那些腌臜事,我们压根不知情啊。”

常大夫人身边的几位年轻姑娘,也哭得梨花带雨,“公公,我们不过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子,哪能掺和这些事啊,求皇上开恩啊。”

曹公公作为皇帝身边的老人,见惯了这等场面,只是轻蔑地嗤笑道:“哼,这是皇上金口玉言定下的旨意,尔等是想抗旨不尊吗?你们也别在这儿喊冤叫屈,说自己无辜。别忘了,这儿可是公主府。不是常侍郎的小宅邸。”

说到这儿,曹公公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你们瞧着公主性子良善,便可着劲欺负她。常府的人不顾礼制,强行住进公主府,图的是什么,你们心里明镜似的。吃着公主的,喝着公主的,反倒欺负公主,你们可真做得出来。”

常家众人听到这话,竟无人敢再出声辩驳。

就连常彪的父亲常侍郎也脸色讪讪的,常家府邸太小,而人口众多,加上老大妻妾众多,根本住不开。他这个家翁只得以孝道压迫公主,要求常家阖府入住公主府。时间长了,公主不反抗,他便让公主承担大房的衣食住行,不仅如此,连月例都要公主出。

就在这时,刚刚厥过去的魏氏又悠悠转醒,哆哆嗦嗦地说道:“曹公公,老身没管教好儿子,犯下如此大错。求您看在老身年事己高,还有孩子们年幼无知的份上,在皇上面前替我们求求情。若真的被流放宁古塔,我们怕是有去无回啊。”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子就往常公公手里塞。后面的女眷见状,纷纷也把自己身上的值钱玩意往曹公公手里递。

曹公公面色冷峻,冷哼一声,“这些东西上都有公主府的印记。你们谋害公主,居然还有脸拿公主的财物贿赂咱家。小允子,记下来,回去跟皇上好好汇报汇报。”

常家女眷脸色皆变,然而没等她们开口,就看到永

宁长公主带着裕阳郡主回府了,后面还跟着当今圣上和太后。

公主脸上的伤口己经结痂了,像一只蜈蚣般狰狞地趴在她的脸上。脸色还是苍白的,但精神还算好。

魏氏立马爬起来,谄媚地上前欲扶住太后,被花嬷嬷一掌拍开,魏氏的手背上立马浮现出一片通红的印记。

魏氏吃痛,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不过很快掩藏起来,讪讪一笑,讨好地说道:“亲家母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下次老身定当亲自去门口迎接,都怪这些下人没个眼力见,没有早早通报,让亲家母受了怠慢。”

太后仿若未闻,任由花嬷嬷搀扶着,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

“曹公公,这圣旨也宣了,立即按旨执行吧。”太后开了口,声音不大,传到常家众人耳中却仿若洪钟。

曹公公闻言,立马应道:“老奴遵旨。”说罢便给旁边的几个小太监一个眼色。只见那几个小太监迅速朝外走去,传召了在外等候的执行旨意的官差。

执行官差一拥而至,给常家众人带上手铐脚镣,吓得众人失声大哭。

常彪前一秒还在幻想公主会动恻隐之心帮他求情,首到此刻己经明白公主替他求情是不可能了。

“母后,您不能杀了我,杀了我永宁就得守寡,裕阳就成了没爹的孩子啊。求求您饶了小婿吧。小婿以后定会痛改前非,好好对永宁的。”常彪声泪俱下。

太后神色冷峻,满脸厌恶地看向常彪。

“常彪,我儿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永宁是金枝玉叶,才貌俱佳,不担心找不到知冷知热的好男人。裕阳也从未从你身上得到过父爱,反倒差点被你害死,你这种爹死了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