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宁严重怀疑他想叫的是小猪。.幻¨想\姬! *首.发-
“你开心就好。”身为丫鬟该有的自觉,主人说什么都对。
祁湛抬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像极了一只小猫:“小竹。”
秦幼宁怔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是在叫她,乖巧点头:“.......嗯。”
“错了,丫鬟不该这么回主人。”
“殿下,奴婢知错了。”
祁湛薄唇轻勾:“很好。”
可恶!扮演了十几年的丫鬟,她又开始扮上了!
得心应手,十分熟练!
恰此时,玄临敲门:“殿下,属下有事禀告。”
他进来后,只是略微诧异瞥了秦幼宁一眼,似乎并未发现异常。
“秦将军一支人马从城外匆匆返回上京,属下派人探查过,秦将军有些虚弱但是并无大碍,属下猜测可能是去救王妃,但......没救成。”
一听到父亲没有大碍,秦幼宁顿时松了口气。
紧接着,玄临突然双膝跪下,吓了她一跳。
玄临似乎抱着某种勇气才开口:“殿下,属下与王妃也有师徒情分在,可否允许属下去把王妃救......”
“住口。”剩下的话尽数被祁湛打断,“玄临,本王看你不想留在王府了,一而再再而三自作主张,你该和鬼车好好学学,本王身边决不允许有妇人之仁的暗影卫,从今往后不准再提王妃二字!”
“殿下恕罪,属下不提了。?e?+_z&小e说[网>,¨ @¥首·发,°[”玄临磕头,脸上拂过一丝愧色,嘴唇紧抿。
秦幼宁在一旁内心感动抹泪。
呜呜呜呜,没想到玄师父这么重情重义,平时看他像个闷葫芦,实则是个把感情藏在心底的少年。
不枉费她经常把好吃好喝的分享给他,叫了那么多声“玄师父”。
朱雀躲在远处廊柱后翘首以盼。
见玄临从殿内出来,沉默低头不语,她心中就有数了:“被殿下训斥了吧?我早说了,肯定不会同意你去救的,虽然我也很喜欢王妃,但是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吗?殿下为了目的,任何人都可以舍弃。”
“我本以为殿下待她是不同的。”玄临闷声闷气,显得有些颓丧。
起初殿下让他教王妃习武他是有些排斥的,但是不知不觉他也将自己摆在师父的位置上。
以至于鬼车在他面前嘲讽王妃学得烂,一向好脾气的他还怼了回去。
毕竟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徒弟,不出意外,也是唯一的。\w?e\i?q~u\b,o^o-k!.?c,o·m_
“哎,就当没这个徒弟吧!”朱雀安慰拍拍他的肩膀。
“呵。”鬼车的轻笑从另一根廊柱后传来,“玄临,你的性格真是和殿下半点都不像,也不知道殿下当初看上你什么了,让你做他的头号暗影卫,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在这黯然神伤。如今的殿下才是我一开始追随的殿下,真正的强者不该有任何软肋。”
朱雀白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会死吗?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难过一下都不行吗?你以为都像你,是只无情无欲的罗刹鬼!”
鬼车冷冷道:“多谢夸奖。”
“不过话说回来,那王妃被突厥人带走了也好,居然假扮太监,还敢用殿下的玄玉令牌坏了殿下的事,害我们都被耍得团团转,这种没脑子的女人,合该让突厥人好好调教一下,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闭嘴。”始终沉默的玄临突然出声。
鬼车漆黑的眼珠往下瞥了眼玄临架在他脖侧的剑鞘,丝毫不慌,只是咧开嘴笑:“当初连我五招都顶不住的小子,如今翅膀硬了啊,有种你就一刀砍死老子!”
“行了你们!”朱雀皱眉,“玄临快收剑,被殿下知道了,又得挨罚。”
见玄临一动不动,握着剑柄的手青筋隐隐跳动,朱雀无奈抽出翎羽鞭卷住他的天凌剑。
她软了嗓子,再次劝道:“听话,玄临。”
玄临沉闷,大多数时候脾气都很好,极为温和,但是偶尔像是一根筋似的有些许执拗,每次朱雀都要软下来像哄孩子似的劝,他才会听进去。
片刻,玄临愣愣抬头看了眼朱雀,一声不吭收回了剑。
鬼车不屑睨了他一眼,嗤笑:“优柔寡断,难成大器。”
玄临未再理会,默默转身走了。
朱雀急忙跟上去,狠狠回头瞪了鬼车一眼,空挥了一下鞭子。
——
偌大的摄政王府里多了个小丫鬟。
无人关心,微不足道。
唯一的不寻常之处,就是这个丫鬟可以进出摄政王的书房和寝殿。
连晚上都是留宿在摄政王的房内。
众人都啧啧暗叹,猜想殿下是一时无法接受王妃的离开,找了个寄托。
秦幼宁在府中走来走去时,总会听到下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悄悄议论她。
说的话并不好听,什么“狐狸精”“替代品”“攀高枝”诸如此类的字眼。
偶尔也会有一两句反驳的话,“你当摄政王这根高枝是这么好攀的吗?他到上京一年便一步登天,当时多少人想攀,登门求亲的媒婆都快把门槛踩破了,可连殿下的面都见不到,每回都被侍卫的剑抵在脖子上吓跑,一时间再无媒婆敢登摄政王府的门。”
“还记得三年前有个丫鬟,叫弱弱来着,沐浴焚香把自己脱光了藏在床榻锦被里等殿下,结果呢,那下场有多惨啊,尸体还被绑在王府中院的槐树上示众!杀鸡儆猴,一举断了所有府内婢女的非分之想,啧,害得我好几晚都没睡着,还总听见半夜院子里有女人的哭声呢。”
“这新来的小丫鬟肯定没听说过殿下之前的事迹,瞧她脸上总一副淡然无畏的模样,将来有她哭的时候呢,要是伺候不好殿下,怕是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幼宁倚靠在长廊墙壁上,手里端着刚沏好的龙井,津津有味地听着关于她的八卦。
正好转身离去,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喂,你站住!”
十分熟悉的声音。
秦幼宁默默回头,只见桃桃怒气冲冲走到她面前,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最后眼神落在她的耳坠上,怒意丛生。
“丑八怪!谁准你动我们小姐嫁妆里的耳坠?就这点姿色,半点也不如我们小姐!”
“呵!腰没有二小姐细!腿没有二小姐长!手也糙得很!根本就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