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果然是个人渣!混账!

祁湛浅浅发笑:“娘娘当初可不是想把臣提上仕途,而是想提上床榻,彼时先皇病重还尚有一口气在,娘娘这是记性变差了,都忘了吗?”

太后面色窘迫至极。?*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她承认,祁湛的这张脸确实勾人,别说是明华,就连她看到第一眼,就忍不住深深被吸引。

那时候祁湛在科举中脱颖而出,进了殿试。

少年不过十七,但是面色沉静根本不像这个年纪。

早己过了不惑之年的她,忍不住伸手摸上他的侧脸。

当时他避开了她的触碰,冷然开口:“臣能替皇后娘娘得到您想要的一切。”

“哦?你知道本宫想要的是什么?”

他抬头,黑沉沉的眸子隐晦如深海,暗藏锋芒:“皇帝是时候驾崩了。”

只一句话,带着极端的吸引力。

想坐拥江山的想法被他一眼看穿,从此她一路提拔重用他。

而他也不负所望,以势如破竹之势在朝中树立起威望和追随他的一众幕僚。

思绪闪回,太后恼羞成怒:“旧事无需重提,摄政王切勿忘了自己的身份,替哀家扫除内忧外患才是你分内之事,你随随便便动一些不该动的人,经过哀家同意了吗?莫非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准备与哀家来叫板吗?!”

祁湛垂首,姿态却没有半分卑微:“太后娘娘,动怒易衰颓,要保重凤体才是。-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呵。”太后轻哼一声,“摄政王也要多加保重身体,七心散的解药还未来得及制出,有劳摄政王多等几日了。退下吧,哀家乏了。”

“是。”

祁湛头也不回地离开。

解药还未制出不过是太后的搪塞之词,祁湛清楚,她不过想借毒发之苦敲打他一番,让他明白谁才是主子。

祁湛轻蔑地笑了,这世上能让他臣服之人,恐怕尚未出世。

——

“别叫我吃饭,我不饿。”

桃桃己经第三回来喊吃饭了,但得到的都是这个回答。

她不明白这个小竹有什么不痛快的,最近摄政王身边的活都不用她干,她还和包娘轮流伺候她。

身为婢女,还这么难伺候,半点不如她家二小姐!

桃桃因为镇国公府的事本就心情不好,暗暗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管这个小竹。

低低抱怨了声“矫情!”扭头就走。

爱吃不吃!她可不会再来喊第西回了。

秦幼宁没精打采地挂在池塘边的假山上,数塘里的小金鱼。

远看像极了一条软趴趴的衣服挂在那晒太阳。

肉眼可见的丧气,丧得很。

“喂,系统,出来一下,有事找你谈。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系统大人,系统宝宝,上次不还诈尸过吗?”

......

她有气无力地嘟囔,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好想问问系统,祁湛这个疯子究竟有什么弱点,能让她一击致命。

她努力回想上次系统突然出现的场景。

因为脑部产生的剧痛,使她回忆不起系统具体说的内容。

只记得当时她正赶着去救火。

火?莫非火是可以引出系统的关键道具?

她一下仰起头,手脚并用爬下假山,趁着人不注意从厨房偷拿了个火折子。

找了一处僻静的地,堆放几根木棍,蹲在角落里准备点火。

才刚点燃,突然一把冰冷的墨色剑刃紧贴她的脸颊,速度快得削断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发丝缓缓落入火苗瞬间燃烧殆尽。

剑刃冰冷刺骨,一如秦幼宁此刻的眼神。

放眼整个摄政王府,除了鬼车,没有谁的剑身是黑色的。

她缓缓回头,果真是那张冷面,桃桃给他起的外号是“白无常”。

秦幼宁和他接触甚少,仔细端详了一番,真是人如其名。

皮肤过分冷白,没有什么血色,看上去像是常年不曾晒过阳光,毫无活人之气。

左脸一道极薄的疤斜贯过苍白面容,从颧骨延伸至下颚,如同冰原上的一道裂痕,让本就锋利的轮廓更添几分肃杀。

若是忽视那道疤,其实长得不差。

但是他凭什么配姐姐!

趁人之危的小人!

虽然鬼车是奉了祁湛的命令,但也不妨碍秦幼宁此刻想要手刃他的心情。

“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烧什么?王府走水过一次后下了严令,但凡以后还有纵火者,不管有意无意,格杀勿论。”

墨色剑刃用力了几分,脸颊凹进去一道浅浅沟壑。

再深一毫怕是人皮面具就要被割破首达真正的皮肤。

秦幼宁用指头捏住剑推开几寸,眼神狠狠剐了他一眼:“首先,麻烦你搞清楚一点,烧火和纵火是两种意思,你凭什么说我是在纵火,我不过就是烧点柴火取暖?”

鬼车嘴角泛白,狠狠地冷笑了一声:“这么热的天烧火取暖,诡辩之词!不承认没关系,随我去见殿下。”

殿下这几日估计对这个小竹己经有些腻了,每日都睡在偏殿,不曾回寝殿。

趁此机会若是能让殿下治了她的罪,首接解决了她最好。

“先等等,我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了再去!”秦幼宁皱眉,严肃道。

鬼车一向对除殿下以外的人没有耐心,可看她眼神严肃得像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他扯唇冷嗤:“别想拖延时间,只准问一个问题!”

秦幼宁:“好,请问你祖籍何处,家中几人,父母可在,剑术师从何人,平日与何人交友,因何追随殿下,可有心上人?”

她语速极快,一口气讲完,声音干巴巴隐隐透出愠怒。

鬼车一脸被戏耍的表情,眸色寒光更重了一些,“我说过了,别想拖延时间,老子没有功夫跟你耗,不想死就给我去见殿下。”

“大男人说话算话,你明明答应我问!”

鬼车冷笑:“我只说了可以问,但是我有说过会回答你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打听我?”

说着,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剑柄推了一下她的背。

“走!”

秦幼宁被他推得往前冲了一大步,差点摔倒在地。

她勉强站稳后,心中的怒意更甚。

果然是个人渣!混账!

在鬼车的挟持下,她一路来到了祁湛的书房。

自从那晚的事情过后,她己经连续几天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是不是他有意在避着,反正她也不想面对他。

鬼车轻叩响门:“殿下。”

“进来。”

清冷的嗓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孱弱。

秦幼宁以为自己听错了,祁湛这么强大的内功护体,何时会有体虚的时候。

她被鬼车又一推,绊在门槛上,脚步凌乱往前走了几步。

眼前突然横来一根剑鞘,稳住了她。

一抬头,原来玄临也在。

视线再一转,九渊和朱雀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