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公子求到丞相面前,还真就找来了一个能进鬼市的老买家,此人进来不做买卖,而是专收钱把人领进来。.5-4!看¨书` ·更^新-最^快?
这人爱打听又健谈,来福和他二人在这排着等得无聊,便聊了起来。
哪成想此人嘴上没个把门,竟连名带姓把自家公子的名号给报了出来。
那人不甚在意道:“你这小厮胆子真够小的,放心吧,我专接朝廷的生意,近日除了管相派人委托了我带你进来,没有其他朝中人士委托,这里指定不会有朝廷的人,不可能有人认识你家公子的。”
来福安心了几分,又问:“话说这壮阳丹的功效真有传闻中的那么灵?我家公子可试过了不下百种法子,压根不顶用呢,这家铺子可信吗?”
“啧,你这话可别叫这间铺子的庄家听了去,万一一个恼火,药丸都不肯卖给你,这家连续命的还魂丹都有,更别提区区壮阳丹,你家公子不是过几日就要娶妻了,服了这药丸,准保你家公子新婚之夜生龙活虎,把新妇收拾得服服帖帖!”
那人说着,用肩膀杵了一下来福,忍不住猥琐地笑起来。
来福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还是多亏了你啊,事成后我家少爷好处一定少不了你的!”
来福心里美滋滋的,心想他也能跟着捞到赏赐。.精??±武x,%小_?说+网[? {~(更>x\新(?[最,?<快<,
秦幼宁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
一把剑柄猛地拍在她手上,鬼车森冷至极的声音响起:“愣着干嘛?还不快跟上!”
她不能贸然行动,只能不情不愿回头跟鬼车往里走。
心下暗暗盘算如何能破坏顾家的算计。
鬼车斜睨一眼跟在身后的丫鬟,幽深的双眸抬起,扫过远处那两人,眸中渐渐汇聚了一丝杀意。
走入里间第一道门,仍是一间侯室,只不过这里等候的人看起来衣着华贵些。
在下人的引领下,他们径首穿过了好几道门终于到了最里间。
坐在上首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见到鬼车立即站起身,迎了过来:“少堂主,又是为了还魂丹而来?老奴记着您不久前才买走一颗。”
鬼车废话不多说:“翁伯,我有急用,你这现下有货没?”
“有是有一颗,今日恰好有位客人订了。”翁伯陷入犹豫,面带忧色:“只不过......”
鬼车了然:“不就是抢货的规矩?无论什么样的生死局,我都一试。”
来之前他还担心今日鬼市里没有还魂丹,恰好有人订了,那便再好不过。?第|¨一]?看?2书a网¤/ ¤无.]|错2,内2@容-£~
抢货是这家铺子里的规矩,僧多肉少的情况下,要是同时看中一块肉,比的不是财力,而是武力。
能有资格进到最后一道门来购还魂丹的人,本就在之前经历过层层关卡锤炼。
翁伯担忧道:“少堂主,你未必争得过人家,对方江湖门派之首凌云阁的人。”
翁伯曾是天机堂的三把手,多年前那场惨剧他正逢外出才因此逃过一劫。
少堂主是老堂主留下来的唯一一条血脉,他知晓少堂主如今在当朝摄政王手底下做事,心疼之余不忍看少堂主如此卖命,再怎么说,这也是他们曾经忠心相护的少主。
翁伯现在效力的这家名为“命”的药铺,背后的主子从不曾露面,也不缺钱财,癖好特殊,就喜欢众人为抢东西争得头破血流。
“哦?江湖门派之首?”鬼车轻蔑一笑,握着墨蛟剑的手指活动了一下,指节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那我的兴趣就更大了。”
鬼车眼中写满了势在必得,秦幼宁知道鬼车的武功确实超凡,但也搞不明白他哪来这么强大的自信。
那老人口中说的可是凌云阁啊,凌云阁!
她的师父就出自这个门派,千年凌云,万法归宗。
师父曾和她说过,凌云阁无人知其山门所在,但江湖中处处有其传说,阁中弟子神龙见首不见尾,出手必是惊天动地。
而她师父就是其中一位。
秦幼宁凑上去问那老人:“老伯伯,您说的当真是凌云阁的人?”
翁伯看到鬼车身后“长”出一个小脑袋,吓了一跳,他这才注意到鬼车还带着一个丫头,“这位是?”
莫不是......情根从未长出的少堂主终于开窍了?!
一丝喜悦之光闪过翁伯的眼睛,太好了,老堂主在天之灵终于可以安心了!
然而下一瞬,就被一盆冷水浇下来:“无关紧要之人。”
翁伯脸上立刻又浮现出了失望之色。
听着鬼车这样介绍,秦幼宁也不恼,一心期待能亲眼见一见凌云阁的弟子。
鬼车突然幽幽开口:“一会和凌云阁的比武,你随我一同参与。”
秦幼宁呼吸一滞,脑袋飞快往左后后面看了看,确认身后没有其他人,这才拿指头指着自己惊讶不己:“你说我?”
她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鬼车未免也太高看她了,她就算暴露自己曾经的武学本事,在凌云阁面前根本就是蚍蜉撼树。
连翁伯也微微一怔,抢货比试是生死局,但凡中间有意外,生死一概勿论。
秦幼宁皮笑肉不笑:“白无常,你实话说吧,之所以把我带上,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死在这?”
鬼车听到白无常这个称谓拧了下眉,随后冷笑:“也不算太蠢,既然吃了殿下的还魂丹,那就拿命来赔。跟我进了这鬼市,出不出的去就由不得你了,我回去会和殿下复命,你是因救他而死。”
“让殿下好好为你立座墓碑。”
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尸体。
秦幼宁道:“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恃强凌弱,我才不信凌云阁这样名门正派会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动手。”
“哈哈哈,小丫头对我凌云阁谬赞了!不过在下看你挪动步伐轻盈,分明是会武之人啊。”突然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那声音熟悉得令秦幼宁一颤。
扭头看去,刚刚领他们进来的下人,又领着一个男子进门。
那男子瞧着不过西十不到,但是满头银丝胜雪,被随意挽了个髻,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固定。
尚有几根垂在耳边,配上寸短胡渣,显出几分潇洒不羁。
他身着一件灰色束腰长衫,腰间挂着一只陈旧的葫芦。
这么巧,竟真的是!师……师父!!!
秦幼宁像是被一道惊雷劈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