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不错,管好自己的事情即可,贪墨案的收尾事务还需要你尽心,本王做决定不喜欢别人插手,知道吗?”
徐清明听懂了摄政王言外的警告之意,只好拱手道:“微臣知道了,摄政王殿下。o>微*,趣¢小??¥说} ?·¨无u/错±?<内@>%容=”
众人一口气都提到嗓子眼了,以为下一秒就能见到血溅朝堂。
然而局势惊天扭转,摄政王竟是半点火都没发,还夸了一下那人?
有位大臣暗戳戳碰了碰同僚的袖子,窃窃私语:“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摄政王殿下今日似乎看起来心情极佳?”
同僚回道:“我也觉得,方才那抹笑都少了几分戾气。”
恰此时,又一人站了出来。
“臣也认为不妥,管丞相,此案交由与盐税一案没有牵扯的官员来查,更为妥当。”
镇国公秦远时也拱手,对着管丞相说。
礼部尚书顾平川脸色有些尴尬,也站了出来:“镇国公啊,我们两家都快成为亲家了,自家女婿办案,你难道还不放心吗?”
秦远时冷哼一声:“亲事尚未办,谁跟你是亲家!再说了,在朝为官本该事事以百姓为首,要是做了有愧百姓之举,秦某愿大义灭亲,在所不辞!”
“好一个大义灭亲。`s,w¨k~x¨s_w/.,c~o^m¨”祁湛转身,慵懒走到秦远时面前,“秦将军为人真是令本王佩服,听闻秦将军家中好事将近,本王先道声恭喜了。”
这声恭喜听得尤为刺耳。
外人不知,只有秦远时心中明白女儿的遭遇,为了顾及女儿的清白只能忍气吞声。
秦远时咬牙道:“多谢摄政王殿下。”
祁湛微微垂眸,睨了眼秦远时握着朝笏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心情颇为愉悦的笑了声:“秦将军别推脱了,此事就交给你未来的女婿去办吧。”
有了摄政王的发话,小皇帝立刻会意:“就按太傅说的做,盐税一案交给顾世铮去查,退朝。”
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讲出“退朝”两个字。
管丞相和礼部尚书顾平川交换了一个眼神。
管丞相心中都泛起疑虑,略有思索地窥了眼摄政王。
想来摄政王对此案所涉及的钱财不甚在意,所以不屑和他争吧?
不管怎么说,盐税一案握在自己人手里,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一大块肥肉,祁湛不在乎,他可不舍得割弃。
众人退朝后,祁湛依旧按照惯例去了鸾凤宫参见太后。`d?u!y?u-e!d~u?.·c\o/m′
刚踏进宫殿,太后便假惺惺地迎了上来。
“摄政王,这几日受苦了,哀家也担心得吃不好睡不好,都怪药师解药制得太慢了。”
太后接过宫女递来的帕子,沾了两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叹道:“如今哀家和陛下孤儿寡母,只有你能仰仗了,摄政王莫要叫哀家失望啊,以后当听话些才能少受些苦楚,免得哀家也替你担忧。”
祁湛皮笑肉不笑,平淡道:“太后娘娘疼惜臣,加急赶制出解药,让臣少受了两日苦楚,臣自是感激不尽。”
太后尴尬笑了笑,忙问:“管卓近日咬着盐税那块肥肉不放,哀家碍于后宫不得干政,陛下年纪尚小又不堪大任,摄政王今日在朝上可有阻挠了?千万不能让这块肥肉落入管卓口中,他就是凭着盐税上贪来的钱财暗中帮着滕王招兵买马的!”
“臣己许了礼部尚书之子顾世铮来查此案。”
“什么!?”太后惊叫失声。
“摄政王此举是何意?你可知如今国库吃紧,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把盐税的案子交给管卓的人来查,就是平白给滕王送上大笔钱财,如何能确保税银尽归国库!”
祁湛俯首略带歉意道:“还望太后娘娘恕罪,臣近来身心俱疲,盐税一案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管丞相治国有方,相信他手下的人同样有能力办妥此事,太后娘娘静候佳音便可。”
好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
分明是为这次拖了几天晚给解药,借此事故意反将她一军!
太后气得脑中一阵眩晕,步子虚浮趔趄了几步。
但又拿他无可奈何,毕竟盐税一案必须要靠他。
“摄政王可是在记恨哀家?哀家早同你解释了,七心散此毒特殊,解药制出来需要费些时间。”
祁湛神色从容道:“那太后娘娘可知,臣每次毒发都经历九死一生,这
五年来每一次毒发,便有刺客潜进王府侵袭,若非手下之人拼死相护,或许臣早己没机会站在这同娘娘说话了。”
太后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是谁派来的刺客?你为何从未同哀家说过如此凶险之事?你若是早点告知哀家......”
剩下的话她及时收住了,毕竟她用的借口是解药尚未制出。
可若是她知晓此事,必会第一时间给出解药,她比任何人都怕摄政王真的出事。
谁知整整五年来,每一次毒发都有刺客来袭!他竟都没有告知她!
“臣尚且不知刺客背后之人的身份,只是不想让太后娘娘过于操心,只要臣应付得来,就省得让娘娘知晓了。”
祁湛一番话说得极为体贴,但是太后眉头蹙得极深:“不行,哀家一定要派人好好彻查此事,究竟是谁想钻这个空子于你不利!”
她五年前给摄政王服下七心散一事,除了她宫中亲信,外人并不知晓。
何人能精确知晓他每半年的毒发,趁虚而入?
祁湛却不甚在意道:“劳太后娘娘费心,若是无事,臣就告退了。”
刺客的身份他心知肚明,只是懒得告诉她。
太后看了他一眼,他脸色确实略有些憔悴,像是一夜未眠,但是这番憔悴添在这张如玉雕般精致的面容上,却又多了几分病态美感。
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轻咳一声道:“摄政王回去休息吧,至于盐税一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哀家希望你今日回府休养好后,明日给哀家呈上一个万全之策。”
“臣告退。”祁湛转身离去。
这时从梁柱帐幔后走出一美男子,从身后抱住了太后。
“娘娘好似有些不开心呢,奴来哄哄您......”扶秋勾着嗓子婉转道。
太后敛眸,转过身,轻轻抚上他的脸庞。
“后宫里豢养男宠上百人,有的服侍了一次哀家便没了兴致,你可知哀家为何独宠于你?”
她的手一点点,从他的眉眼细细描摹勾勒到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