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诺大手一挥:“嗐,这点小事谈什么麻烦?不就是多加一双筷子的事嘛!”
她顿了顿,又道:“小幺,你们一行人索性一起搬去老宅住算了,反正你们的身份现下己经不是秘密了,住在客栈里多麻烦呀!”
说着,她抬头大喇喇地对祁湛道:“我说的有道理吧,妹夫!”
“妹夫你怎么冷着脸不说话?你唔唔——”
“好了表姐,你赶紧回家看话本子去吧!”秦幼宁立刻捂住她的嘴巴,往外走,并招呼小臭蛋跟上。^y¢e`x,i?a′k-e·.?c!o^m¨
秦一诺莫名其妙被秦幼宁拽到了大街上,眼神幽怨:“小幺啊,总不能因为妹夫长得绝色,连表姐同他讲两句话都拦着吧,啧,你这占有欲真的是没救了你!”
秦幼宁一脸无语,“你快回去吧,走吧走吧,带上这个小家伙!”
她催促着,生怕表姐再度语出惊人。
秦一诺牵起小臭蛋,哀怨瞄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好好,这易碎的姐妹情,有了美男子就把表姐赶走,对得起表姐这些年给你的爱吗?臭小幺,坏小幺,笨小幺......”
秦幼宁:“......”
她刚要转身回客栈,却先一步被祁湛搂过去,一路带回房间内。
包娘和桃桃都没来得及上前慰问几句。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
秦幼宁刚坐下,还未及开口询问他匆忙的缘由,便觉颈间一松。
祁湛己俯身替她解开了缠绕的发带。
那道刀痕其实很浅,不过是在雪色肌肤上划出一道淡粉的痕迹,可他的动作却慎重得如同在解开什么致命的束缚。
生怕发带沾上干涸的血迹扯疼她。
“疼么?”他声音压得极低,目光凝在那道红痕上。
他时时刻刻记挂着这道伤,可她先是要去州府看姐姐,回到客栈又杀出一个表姐。
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浅淡的红痕,刺得他心口隐隐泛疼。
他忽然后悔放走了桑勒,就该亲手一刀刀把他的血放干才对。
“我这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快把衣服脱了,让我瞧瞧你的背。”秦幼宁觉得他小题大做,自己的伤势不关心,反而操心她这一点点破皮。
说着,她开始扒他的衣服。
祁湛抓住她的手,“夫人想瞧什么都行,我一会儿脱光了给你看,先乖乖擦药。”
秦幼宁脸一红,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干脆不和他争了,安安静静坐着,任由他擦药。
祁湛的动作极为小心轻柔,指腹像是羽毛轻轻触碰在肌肤上,呼出的气息浅浅扑洒在她颈间。?g`o?u\g!o¨u/k.a·n?s¨h?u~.`c_o?m^
秦幼宁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忽然又想到了那个梦。
却没发现自己这个微小的举动,引得祁湛眸色一深,擦药的指尖也跟着一颤。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开口问:“你不是要去壬州三天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祁湛深深看了她一眼:“幺幺,你不是不想理我么?”
自从那晚她给魁首赎身,他问出了心底那个最在意的问题后,她就莫名开始闹起了别扭。
不和他说话,下马车也不要他扶,后又执意自己单独搬去了西楼。
壬州的消息当晚传来,他思虑良久,或许他离开几天能让她畅快些。
于是天还未亮,给她留下一封信纸,赶赴壬州。
可策马行至半程,他突然后悔了,想回来亲口跟她说要离开三天,若是她开口,他就带她一起去。
折返后,当他靠近她时,她却又再度把他推开,一句话都不愿同他多说。
他便动身去了壬州,可脑海中却频频闪过她捂着胸口不适的样子,终究放心不下。
那边事情还未查清楚,又赶回来了。
万幸,他回来得及时。
否则,他定会杀进草原突厥王帐,不计一切后果。
秦幼宁闷闷道:“谁说我不想理你了?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丢下我去壬州快活嘛!”
“我恨不得日日把你带在身旁,怎么舍得丢下你,你若是肯理我,那今晚搬回这间房可好?”祁湛涂完药膏,指尖轻轻勾着她的下巴轻声哄道。
“或者我搬去西楼也行,你喜欢住哪就住哪。”
他的眼眸黑漆点点,带着醉人的蛊惑。
秦幼宁咬了咬唇,想到姐姐说的话,突然就心软了。
“好吧好吧,我搬回来,但是你得听话先让我处理伤口,只有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知道吗?”
“那我先尝一口糖。”
“啊?”秦幼宁一愣,她只是打个比方,哪来真的糖。
未待她反应,祁湛低头吻住她。
炽热又温柔。
她所有呼吸和甘甜都被他吸纳。
长臂捞过她的腰肢,紧紧贴着他。
他吻得专注而深入,却还不忘记给她留一小下喘气的档口。
可当她刚换完一口气,他又会再度堵住,不肯放过任何一瞬的唇齿交融的机会。
良久,祁湛终于离开她的唇,极为满足地盯着少女粉嫩的唇被他碾磨得如樱桃般又红又亮。
又忍不住浅啄一下,才松开她。
“特别甜。”
他凝眸望着她,刚深吻过的薄唇同样艳色斐然,配上妖孽的脸,万分勾人。
秦幼宁脸一红,下命令:“快脱衣服!”
“幺幺方才不是要帮我脱吗?”
“你自己脱。”
她偏过头,脸更红了,一首蔓延到耳尖。
祁湛无声轻笑,眸色比月光更柔,抬手去解大氅的系带,轻轻吐出“嘶”的一声。
“怎么了?”秦幼宁忙转回头,紧张地问。
“疼......”他的声音很轻很哑,清透的眸子里覆上一层委屈之色,祈求般望向她,“动一下就疼,幺幺帮帮我。”
这可怜小狗的模样,令秦幼宁心底瞬间泛起怜惜。
她立刻上前拍开他的手,替他解开颈间大氅的系带,皱着小脸喋喋不休斥责:“刚刚不是还逞强嘛,还说什么只是小伤,非要装硬汉,这会儿知道疼了?”
“我看你就是一只煮熟的死鸭子,只剩嘴硬了。”
祁湛:“活鸭子嘴也不软。”
秦幼宁:“......”
祁湛:“况且,我的嘴软不软,幺幺不是才咬过吗?”
秦幼宁气呼呼瞪他一眼,“你话太多了,把嘴闭上。”
褪下大氅,鎏金腰带在她手中灵巧地松解,锦服衣襟随之散开。
上回祁湛教过她怎么解,如今实践起来竟显出了几分熟练。
当最后一层里衣揭开时,秦幼宁的呼吸骤然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