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八卦 作品

44. 兴哥儿像谁

    其实王嫣和方泉之间的距离保持的很有分寸,但明眼人都能从他们脸上看到未消的火气。


    王嫣收了脸上的恼怒,转而走向尤泾:“没什么,刚刚下人来报,说随姑娘因身体不适来不了了,我正跟方管事说这事呢。”


    方泉也上前一步,对尤泾躬身:“尤大人。草民之前听说夫人有意撮合我和随姑娘,今天是满怀期待的过来,没曾想随姑娘不来了,草民一时有些失落,这才没忍住说了随姑娘几句。”


    尤泾从方泉身上移开目光,转而看向王嫣:“宴席要开始了,我们先进去吧。”


    王嫣并肩与他朝席间去。


    尤泾伸手牵住王嫣的手:“兴哥儿呢?”


    王嫣语气不自觉带了娇意:“在席间呢。”


    “嗯。”


    方泉望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


    几天后,尤泾与王吉手底下的人去了趟湖县,方泉也在其中。


    在到湖县的第二天夜里,尤泾看着一个陌生、差不多十六、七岁的少年上了装了满满一箱子的船,而他和方泉上了另一艘船。


    两艘船在中途停下,尤泾清点完船上的箱子后,由少年带着这些箱子继续乘船往前。


    而尤泾和方泉等人则上了另一艘空了的船,往回走。


    船上,尤泾与方泉闲聊:“箱子数一直都这么少吗?”


    方泉摇头:“以往没这么少的,但一个月前不知怎么回事,箱子数就突然变少了。”


    尤泾喝茶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没再聊这个话题。


    到湖县时,尤泾道:“我要到街上买点东西,你们先回。”


    尤泾到摊上买了个拨浪鼓,掏钱的时候,被摊主说出口的价格弄得一愣。


    尤泾皱眉看向摊主:“你说多少?”


    摊主讪讪:“一两银子。”


    摊主见尤泾不像缺钱的,怕他不买,连忙道:“公子不是我讹你,这拨浪鼓在我们湖县的确是这个价,不信你可以到别的摊上问问。”


    尤泾没买这个拨浪鼓,去了其他摊上看,直到所有买拨浪鼓的摊走完,尤泾才知道最开始的那个摊主的确没说假话。


    尤泾打量着手里的拨浪鼓,问摊主;“你们这的拨浪鼓怎么会这般贵?”


    摊主脸上出现苦色:“一看公子您就不是我们湖县的人,我们湖县在一个月前赋税就涨了一波,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交完赋税后几乎就没有钱在手里了,这要是东西再卖的便宜,我们怕连赋税都交不上了。”


    尤泾到最后还是没买这个拨浪鼓,他又去了几个铺子和别的摊位前看了下其他东西的价钱,看了一圈下来,其他东西的价格无一例外都和拨浪鼓的价钱一样,都贵的离谱。


    尤泾掐着时间与方泉他们会合,等到了恭县,提着方泉给兴哥儿买的东西回了府。


    王嫣一早就在府里等尤泾,见尤泾回来,吩咐下人把尤泾手里的东西接过,挽着他进了屋。


    王嫣伺候尤泾换衣,尤泾张着手臂由她伺候。


    王嫣想到刚刚看到的拨浪鼓和木偶:“这次怎么给兴哥儿带了这么多东西?”


    尤泾从她手里拿过腰带自己系上:“那些都是方泉给兴哥儿带的。”


    王嫣一顿:“方泉有心了。”


    尤泾低头系着腰带:“是有心了。”


    王嫣望着他平常的侧脸,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王嫣接过尤泾净手的帕子,慢慢开口:“上次我专门为随姑娘和方泉设了一场宴,但随姑娘没来,你说我再为他们俩设一场宴如何?”


    尤泾衙门还有事,留下一句“你看着办就好”便迈步离开。


    王嫣这次没以自己的名义邀请随琅,而是以她母亲的名义把随琅邀到了王府。


    虽然宴席上来了不少王嫣的好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宴席的真正目的。


    王母以自己临时有事为由,没有出席宴席,只让这一群小辈不要拘谨,吃好玩好。


    随琅被安排坐在了方泉的桌边。


    有人打趣方泉:“方管事,你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不见你这般沉默的呀。”


    随琅喝着杯里的水,没听清身旁的人说了什么,须臾,碗里多出了一块糕点。她喝水的动作一顿,只听身旁的人道:“别只喝水,也尝尝其他的吃食。”


    随琅低声道谢:“谢谢。”


    说完这声谢后,随琅依旧没动筷。


    方泉的声音似有不悦:“不尝尝吗?”


    王嫣也笑着劝:“这糕点味道不错。”


    见随琅迟迟没有伸手,王嫣笑着道:“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


    随琅看向她,摇头:“没有。”


    就在随琅要吃之际,一道糯音在不远处响起。


    “酿、酿......”


    随琅转头望去。


    尤泾抱着兴哥儿朝这边走来,不,准确的说,是走向王嫣。


    刚站定在王嫣身边,怀里的兴哥儿就扑着小身子拱向王嫣。


    王嫣哪经得住兴哥儿的牛劲,好在尤泾的手扶了把她的腰,她才抱稳兴哥儿。


    尤泾漫不经心扯了下兴哥儿的小脸蛋,以作惩罚。


    王嫣嗔怪的拍了下他的手。


    尤泾没在意,笑着挪开他的手。


    视线随意一转,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随琅身上,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随琅怔怔的望着这一幕。


    “你觉得兴哥儿像谁?”


    听到身边的声音,随琅回过神。


    不等随琅回答,方泉自顾自道:“我觉得兴哥儿更像他母亲一点。”


    随琅没出声。


    明明是一场热闹的宴席,但随琅却在童声笑语中时不时恍惚。


    像置身其中又像置身其外。


    兴哥儿觉多,宴席很快就在兴哥儿的哈欠声中结束,尤泾从王嫣怀中接过兴哥儿,搂着妻子离开。


    随琅出神的望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


    “我发现随姑娘好像很喜欢盯着尤大人一家三口看?”


    随琅收回视线:“兴哥儿很可爱。”


    方泉不置可否的点头:“随姑娘,我送你回府?”


    随琅摇头:“谢谢,不过我的车夫就在尤府门口等我,就不麻烦方管事您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尤府,望着随琅上马车离开,方泉才冷冷一笑。


    夜里,王嫣躺在尤泾怀里:“你觉得随姑娘对方泉的印象怎么样?”


    尤泾睡意明显:“不知道。”


    王嫣推了推他:“那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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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泉对随姑娘的印象如何?”


    尤泾把手抽出来,翻了个身:“别想了,快睡吧。”


    王嫣望着他的后背:“那你觉得他们俩有戏吗?”


    尤泾睁开眼,望着黑暗里的某一点:“我真不知道。”


    王嫣追问:“那你想不想他们成为夫妻?”


    尤泾:“我操心你和兴哥儿都吃力,哪还有功夫去操心别人的事。”


    王嫣:“那如果随姑娘和方泉真成了夫妻,你会为他们高兴吗?”


    尤泾“嗯”了一声,他闭上眼,“别多想了,快睡吧。”


    杜敏一早就告诉了随琅周时要来恭县求学一段时间,但等周时住进了她家里,她才知道,周时在恭县求学的这段时间都会住在她家。


    因周时住家里的缘故,随琅每天的早中晚饭都要在正厅用,周时虽住在随琅家里,但因为忙的缘故,随琅和周时也只有在用膳上才会碰面,碰面时二人话也不多,说上一两句就没了音。


    这天,随琅低头喝粥,原以为周时会像往常一样吃完早膳后就离开,可他放下碗筷后,就没了动静。


    直至随琅用完早膳,周时都还在饭桌上。


    随琅刚放下碗筷,就听周时道:“吃好了?”


    随琅左右看了看,饭桌上只剩他们两人了,她看向他,点头:“吃好了。”


    随琅想了想,问道:“你今天不去书塾吗?”


    周时点头:“今天休息,那我们走吧。”


    随琅一头雾水:“去哪?”


    周时略微皱了下眉:“伯母没跟你说?”


    “说什么?”


    “伯母今天有事去不了寺庙了,今天就我们两人一起去。”


    随琅没立时说话,周时看出她的沉默,善解人意的道:“若你有事,我们改天再去也行。”


    随琅没立即回答,就在周时以为随琅默认的时候,随琅开了口:“没事,就今天去吧。”


    周时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并无勉强的神色,点了点头。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府里的事突然多了起来,下人都匆忙的奔走在府中的各个角落,两人合计了一下,就没有带下人,单独去了寺庙。


    寺庙里,随琅跪在左边的蒲团上,周时跪在右边的蒲团上,两人同时朝面前的佛像跪拜。


    从旁人眼里望去,两人的侧脸虔诚、静默。


    两人刚起身,身后就传来一道于随琅而言非常熟悉的声音。


    “随姑娘?”


    随琅后背一怔,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转过身,朝来人福礼:“尤夫人。”


    王嫣看了眼随琅身边的周时,然后笑着跟随琅打招呼:“我刚刚看背影就觉得是眼熟,没曾想还真是随姑娘你。”


    随琅笑着点点头。


    王嫣又看了眼随琅身边的男人,等了会儿,没见随琅介绍,便主动开口问:“这位公子是?”


    王嫣和周时同时看向随琅。


    随琅没看周时,对王嫣道:“他叫周时,是我父亲好友的儿子,这段时间来恭县求学。”


    王嫣笑着点点头:“我是来给兴哥儿和尤泾祈福的,前段时间兴哥儿病了,尤泾便叫我来寺庙帮兴哥儿祈祈福。”


    随琅能感觉到在王嫣话落的时候周时望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