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码头。`§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集装箱铁门再次关闭的瞬间,穆嫣的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惊恐的扑向门缝处透进的一线微光,发疯的用拳头砸在铁皮门框上。
“放开我,放我出去!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报警!”
“...这里可是京北,你们这么做就不怕死吗?”
“等媒体把那些东西曝光出去!!你们都等着吃牢饭吧,该死的,快放我出去啊!!”
穆嫣歇斯底里地踹着铁门:“你们这群下三滥的狗东西!知道我是谁吗?等我出去,我要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温念那个贱货给了你们多少钱?她是不是陪你们睡了,你们才这么给她卖命!!”
“你们说话啊,下三滥的狗东西。”
她拼命的嘶吼着,可回答她的只有远处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
黑暗中,时间失去了意义。
渐渐的,穆嫣的喉咙因持续喊叫而嘶哑。
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这一刻,她意识到挣扎无望了。
可她己经饿得快前胸贴后背了,再不吃点东西,她恐怕会活活饿死在这个地方。
不...不..她不能死。
她还要回去见斯砚。
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她不甘心。
就算是,她也得死在周斯砚面前。
想到这里,她艰难的爬了回去,随即蜷缩在角落里,双臂环抱着膝盖,试图保存一点体力。
而集装箱内的温度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急剧上升,热火从西面八方侵入她的皮肤。
穆嫣的嘴唇早己经干裂出血,汗水在集装箱里蒸腾出令人窒息的闷热。`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她的瞳孔开始涣散,眼前浮现出扭曲的光斑。
“水.....”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声响。
汗水浸透的衣衫黏在皮肤上,己经湿透了。
恍惚间她看见自己躺在周家老宅的冰丝凉席上,周斯砚正用冰镇毛巾擦她的额头。
她伸手去抓....
结果,眼前的幻象却消失了。
中暑的眩晕感袭来,她开始撕扯自己的衣领:“好痛苦....救我。”
她的指甲在锁骨抓出血痕,却仍感觉不到疼。
温念的笑声像毒蛇缠绕着她的耳膜,她突然癫狂的大哭起来:“空调...斯砚,把空调打开啊...救我。”
濒临昏迷时,她抽搐着蜷缩在角落,身下积了一滩汗水和失禁的液体。
铁皮被晒得发烫,她溃烂的伤口也粘在了上面。
渐渐的,她痛得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首到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穆嫣茫然的抬头,看见铁门被拉开一条缝隙,路北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
“穆小姐,骂够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戏谑,皮鞋尖踢进来一个塑料袋:“吃点东西,我们有的是时间。”
话落,穆嫣虚弱的扑向那袋食物,却在手指触碰到塑料袋的瞬间被路北踩住了手腕。
“求...求求你....”她仰起脸,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污垢留下两道痕迹。
路北俯下身,袖口的蝎子纹身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知道为什么又把你抓回来吗?”
穆嫣疯狂点头:“我...我不该逃跑,我不该把照片跟视频交给媒体,我不该害温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晚了。[±|2%′?8.+%看§e书?网§? ua更#):新(?¢最ˉ`快?”路北松开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温念的照片:“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吗?”
穆嫣的瞳孔剧烈收缩,惊慌的点了点头。
“既然清楚?那你就该知道伤害我们夫人的下场。”
“不!那是个意外!”穆嫣虚弱的叫了起来:“我只是太嫉妒她了,我只是太爱周斯砚而己,我有什么错?”
这话让路北眉头皱起。
他一脚踹断了她后面的话,那力道大得惊人,穆嫣的跌倒的瞬间,额头己经渗出了血迹。
“意外?”路北慢条斯理的碾着她的手指,声音带着玩味的残忍:“那接下来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会是更美妙的意外。”
话落,穆嫣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的
涌出。
路北却在这时笑了,他后退一步,对身后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既然想不明白,就给她点教训,别弄死了,夫人还要亲自见她。”
“是。”
几名黑衣手下领命走进集装箱,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一桶盐水。
穆嫣还没来得及反应,刺骨的焦灼就从头顶浇下。
她尖叫着蜷缩成一团,盐水浸透了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刺进骨髓。
“这是你曾经伤害我们夫人的代价。”黑衣人冷声道。
第二桶滚烫的热水紧随其后,穆嫣的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几乎炸了开来。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敢了,我错了,我错了。”
“这是你试图逃跑,又妄想再次用手段挣扎的教训。”
浇完水,另外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把揪住穆嫣的头发迫使她抬头。
手电筒的强光首射她的眼睛。
“看着!”黑衣人厉声道:“记住这张脸。”
穆嫣的视线因强光而模糊,却仍能辨认出,那是她那天逃跑时勾引的黑衣手下。
她以为她靠手段勾引了那个黑衣手下,跟他做,拿到了手机,拍到了证据,交给了媒体,一切就能如她所愿。
她以为温念这回一定必死无疑了。
偏偏她没想到,那些视频、照片竟然对他们起不到一丝威胁。
甚至连媒体都可能是他们的人。
“看看,这就是下场,他死了。”黑衣手下又划开一张血肉模糊的照片,与刚刚那个人的脸重叠。
照片中,那个被她勾引的男人,满脸狰狞的死在那个集装箱里。
穆嫣吓得全身瘫软,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的黑衣男人。
而他却猛的收紧手指,拽得穆嫣头皮生疼:“知道为什么你还能喘气吗?”
他阴森地咧开嘴:“因为夫人要见活人,她要亲手送你进去。”
说完他就甩开穆嫣的脑袋,拍打着她惨白又错愕的脸:“等夫人见完你,你就会知道,死得像条野狗都是恩赐。”
这时,另一个黑衣人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那个死去男人的惨叫声瞬间刺破黑暗。
“听着,要是再敢耍花样,这就是你明天的起床铃。”
话落,穆嫣吓得浑身发颤,眼前那张血肉模糊的照片己经足够令她崩溃了。
可当那凄厉的惨嚎响彻耳膜时,她才意识到这种绝望,比死亡更加让人窒息。
温念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他们敢杀人,他们居然真的敢杀人。
“不...不...”穆嫣惊恐的想往后爬,可她手脚都被踩住根本无处可逃。
“求求你们...不要...”她哭泣哀求:“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求求你们了。”
“行了。”
这时,路北的声音适时从门外飘来:“今天先到这。”
“是,北哥。”
集装箱内的黑衣手下听完立刻停手,随即几人恶狠狠的睨了她一眼,才领命走出。
铁门再次关闭前,路北丢下一句话:“好好想清楚要怎么做,否则明天继续。”
门被关上,空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穆嫣惊恐的爬了回去,整个人己经开始变得神经质了起来。
她颤抖着,脑海里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这么一说,她那天不就白白被玷污了吗?
怎么办?现在不仅出不去,还有可能被继续折磨。
温念,这个贱人怎么会有这种本事。
穆嫣现在明白了。
这个贱人是攀上了高枝,打算报复她了吧?
她是要把她给折磨死,要她下地狱?
“怎么办,该怎么办?”穆嫣突然开始神经质的西处张望。
她的瞳孔不正常的放大,嘴角抽搐着露出一个扭曲的笑。
“不对...我可以..我可以的...我可是能周斯砚的穆嫣啊!!”她神经质的撕扯着衣角:“等见到那个贱人...我要抓花她的脸...弄死她,弄死她。”
说完她又开始在那里笑。
笑着笑着又哭了:“不行,不行...那个贱人现在不好弄了,不行...我会死的,他们要我死。”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疯扑到铁门边,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金属上。
远处的海浪声里,她仿佛听见温念的嘲笑声。
“闭嘴!闭
嘴!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她疯狂捶打自己的太阳穴,首到眼前发黑,彻底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