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酒色所伤竟憔悴至此 作品
111.俘虏
你摇摇头,看看支棱着耳朵好奇地听你们说话的阿丹妮尔,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一碗石油:“我需要稳定,但不需要这种稳定——稳定应该是社会层面上的,而不是自我认知地位上的;如果绝大多数人都不想往上走,国家怎么往上走?”
尼莫斯睁大眼睛看了你一会儿,当场对你进行了一番甜言蜜语的吹捧,又说:“可惜费诺里安和诺多没有这份远见,您的这番话若是被他们听到,恐怕更心有疑虑了。嗯,尤其是那批多尔卡兰希尔的难民。”
肉麻是肉麻了点,但奸臣在大王的心理健康维护方面确实非常重要……你一边想着,问道:“又咋了?不是说了送他们去多尔凯勒巩吗?”
尼莫斯犹豫了一下,说:“我听到一些传言……有人认为您能轻而易举地救下桂尔维列斯,却故意藏起了更优的策略与更强大的武器,利用洪水毁掉多尔卡兰希尔,从而打击诺多、趁人之危、挟恩图报、顺势上位。”
你:“???”
已经被繁杂忙乱的扯皮工作驯化成了办公室行政大姐性格、看上去面相都往40走了的阿丹妮尔先跳了起来:“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瞬间就想到了前段时间送给卡兰希尔的那封没有被回复的信,先是心凉了一截,随即怒火直冲脑门——所以他们就是这么揣测你的?
??
一碗石油被你吨吨吨地灌下去,粘稠的苦味让你打了个寒颤,克制住了毫无大王风度地破口大骂的冲动;你安抚自己,神权、科技、经济、军事四项枷锁基本摆脱了一半,现在只需要耐心……没错,耐心,冷静。
“失去家园的人会胡思乱想是正常的,应当体谅他们;我问心无愧,他们也没有对政策造成负面影响,且马上就要离开了,我们有的是事情做,因此不需要把精力放在他们身上。”你推开碗,继续看财务报告,貌似淡定地说道。
??
初期的混乱与迷茫过后,绝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信你,之前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拉去夜校的林顿人民在“书中自有火魔法”的蛊惑下学习热情高涨,恢复工作遂逐步走上了正轨,你手里这份报告就是关于国债的发行情况的,成绩十分喜人;当然,虽然这项政策是你提出的,但你不得不对把你的囫囵大饼进行了细化、适应性改良并落实的现任财政委员会首席佩罗夫刮目相看。
这位叫“半个苹果”这种绿精灵特产难绷名字的奇才是之前卡斯特罗上任桂尔维列斯之前提上来的,你一开始对他印象并不算太好,实在过于沉默寡言了,而且因为卡兰希尔对财政委员会的渗透太深,他的立场有时候颇为微妙。
——但桂尔维列斯战役之后,他这样本来的“中立派”、“摇摆派”有许多都敏锐主动地向你表达了忠心。
你正想着面向全民发行的国债票据有没有可能抓住机会让林顿实现纸币改革,以及什么时候能把银行体系搭起来,再来个“复兴基金”之类的公募投资项目,把之前的旁氏摊子彻底合法公开化,就听尼莫斯嘟囔着说:“您真是心胸宽广,但这些流言说不定就是梅格洛尔有意传播来试探您的,他明天还要和您会面,恐怕又要让您烦心了。”
……你又想爆粗口了。
虽然在纪念碑前搞了事且与梅斯罗斯吵了架,但你们毕竟还有共同的敌人,仍然需要维持这个联盟;不过即使明面上没有翻脸,实际上的合作也时不时陷入僵局——比如合办的密斯卡托尼克大学。
在知道你的演讲内容以及你再次把先前搁置的有教无类政策提出来之后,库路芬也冲进你的办公室跟你吵了一架,他确实希望你和他共享更多技术,但并不乐意看到你把技术分享得满地都是,于是在跟你吵架的同时还拿出了密大教职工的集体上书,委婉地告诉你精灵人类各有分工人类有人类的知识传承途径不能简单粗暴地打断他们的传承之类的。
你则简单粗暴地也拿出了绿精灵的集体上书,告诉诺多们,密大不是他们的行会,不让人类进密大,你就在外面教你的知识;来来回回吵了好几次,那几个在战争中表现得机灵勇敢又吃苦耐劳的人类工匠还是被你塞进了工程学院,但学院内部迅速泾渭分明地按种族分成了两个派系,而绿精灵与人类这一派得到的科研资源断崖式下跌,倒霉的是你还没钱帮他们把这部分给补上,于是有些绿精灵工匠也开始抱怨人类一来他们的研究都进行不下去了。
这回换你冲进库路芬的办公室跟他大吵一架了,旧账从你扣卡兰希尔翻到混凝土换宝石技术没兑现,又从战前他许诺的五个冶金工坊没建一路翻到宁奇拉的熊在他这儿吃了多少饭,最后勉强达成了书面协议,算是维持住了你的人的科研资源供应。
梅格洛尔倒没跟你吵架——他只是再次因为你的某些行为对你的立场产生了怀疑。
桂尔维列斯战役抓了数量前所未有的奥克俘虏,战争中阻止杀他们的卡兰希尔到了战后立刻要求把他们尽数处决,正愁人力愁得眼珠子发红的你无视了他的要求,把俘虏们按“林顿规矩”拉去干脏活累活了——那个京观就是你强迫俘虏用他们同胞的尸首堆出来的。
俘虏们被你发配到林区、农田、道路、建筑工地、矿场等各种需要吃苦耐劳的地方以工赎罪,不得不说他们鲁棒性比精灵还高,虽然有吃有喝有卫生强制条例,但数月的十四小时工作制的高强度劳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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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没能弄死几个,大多数奥克看起来反而没那么瘦骨嶙峋嘴凸眼凹了,隐约有了点……嗯,人样。
“您是一位残酷但仁慈的魔王!”之前跟你们一块儿被困在废墟下的三个倒霉蛋里,有个叫拉德布格的奥克表现非常积极,在你视察战俘营时操着奥克口音的辛达林殷勤地跟你解释,“俺们以前一天干十八个小时还不给吃饱饭呢。”
贝尔兰真是一片盛产牛马的土地……不对,什么叫“残酷但仁慈的魔王”啊!
你立刻发觉了点异样,便与拉德布格多说了几句,迅速决定——对战俘营传教。
但这种在你的记忆与概念中理所应当的宣传手段遭到了激烈反对,没人愿意和“肮脏的怪物”和“有血债的仇敌”信同一个神,十分不利于刚稳定下来的宗教局势,你只好作罢;但你又不太甘心,便试图丢下些神典之类的经书,结果一统计又发现一千多战俘没一个识字的……
贝尔兰也真是一片盛产文盲的土地……
你好不容易安抚好了应激的手下,梅格洛尔就亲自来找你了——虽然你已经刻意疏远了努伦迪尔,但这种冲突显然瞒不过他们。
“大王还真够仁慈的。”梅格洛尔坐在会议室长桌末端,与你遥遥相对,“我能请教一下这种在对盟友毫无体谅的情况下对敌人的仁慈是基于什么逻辑和心理存在的吗?”
“您自己恐怕也已经杀了成百上千的奥克,攻陷安格班了吗?”你并不回避他审视的目光,“这不叫仁慈,只是基于求胜目的的关于奥克社会性的探索与战略研究。”
“我认为你不是傲慢——你只是冷血。”梅格洛尔说,“你把奥克当做能沟通的生物,并产生了研究的兴趣,本质上而言,就已经把同胞放在了异族的位置上。”
“我以为您记得我的芯子是什么。”你轻快地答道,“拘泥于种族之分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只在意林顿这个我在阿尔达唯一的造物、仅剩的家,在我对它满意之前,别说道德上的谴责了,物理上的阻碍也不能让它停止探索与进步。”
梅格洛尔表情怪异地看了你一会儿,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经过你艰苦卓绝的劝说,他总算同意为了文学院的间谍苗子们对奥克的社会结构与风俗习惯进行一定的研究了。
“总不能像芬达拉托一样因为口音把自己暴露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还说你冷血,他家对堂兄弟不也没什么亲情在……
梅格洛尔到来的另一个目的却是关系到筑坝时你提供的那个可疑线索,他已经排查了当时在场的所有诺多,回过头来就要对林顿进行调查了。
你当场并再三拒绝了他。
“我建议你去看看病。”临走时,他同样面无表情地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