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鱼没有刺 作品
21. 21
可真要说起来其实是以前的皇帝陛下为了威慑,会私下里派人出手监视,先帝在位晚期这样的紧张气氛逼死了不少人,因此现在这位陛下继位后自然要放松了许多,宴席上对于大臣的家事他貌似也不太感兴趣。
可他身边的沈公公却是个八面玲珑的,随意同他交谈他都能同你聊上几句,言语间你也能猜到他消息要灵通得多。
而他手下的探子近些日子苦恼了许多,往日里都是各自盯着京城中各家的动静,特别是某几家有问题的更是严加探查。
姜尚书家向来风评很好,且夫妻两人除了姚家李家,也没有什么结交异党的架势,在过去的几年都未曾成为他们重点监视的对象。
可自从上次沈大人陪着陛下到聚仙楼游玩,不知怎么回事,当夜他便回宅子里下了命令,拨了不少人手到姜府附近,有些人得的命令甚至是要看紧姜家小姐,她每日是否出府都要记录清楚。
而许多探子不知道的是,沈大人甚至还安排了一个人守在与姜家后院一墙之隔的后巷。
姜家小姐和自家侍女也喜欢在后院种花时闲聊几句,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听力,这位探子也探听到了姜小姐的不少情况报到沈大人那处。
以往这位探子到了傍晚也就撤下了,晚上若是沈大人叫,便去他的府里一趟,顺便拿近日的赏钱。
可这几日沈大人却吩咐得多盯些时辰,脸上还有些期待和得意的神情,探子易风知道,每回禀报的信,要是提到了姜家小姐的好事,沈大人他每回的赏钱都会给得多些,看他这副神情,想必是好事,易风也就裹着草席蹲在了墙根。
傍晚就见到姜小姐回府了,来了一趟后院倒是也没有听到里面说什么,易风以为姜小姐肯定是宴会上玩太累了,今日早早就歇息,自己也就靠着墙睡着了。
可入夜之后,月亮才刚挂出来,易风便听到院里传来脚步声,有人进来了。
他立刻竖起耳朵,听这动静,像是女子,再继续听下去,听到院中花盆挪动,又听到几声关于白日里水是否放多的碎碎念,他确信这是姜家小姐。
他以为姜小姐不过是担心后院的花草,夜里都要亲自来看,可正在自己暗暗感叹之际,他竟然听到了女子的哭声。
清风心想,“嗯?沈大人要盯的人都果然有问题,倒是不知道这位小姐又是犯了哪条,可惜了……”
易风摇着头,点着一盏灯将当下所听所感皆记录下来,等姜小姐出了院子,他一个起身翻上院墙,脚上特制的轻靴让他在黑夜中悄然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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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子时,沈为卿回到自己的宅子,幸得陛下赏赐,他才能得这样一座比京城里许多富贵人家都要华丽的宅子,尽管他百般推辞,陛下还是将这座老宅子划到了他的名下。
反正是自己一个人住,原本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招了些下人随意修缮着。
在陛下登基的第二年,他发现宫里的太监甚至许多大臣妃子都对他恭敬许多,甚至有不少求他办事的,夜里他也不用在陛下睡着后站在门口打盹,他也可以有自己的府邸可以休息。
再后来,他掌握了更多人,更多事,要是有人夜里来打扰陛下也会被他提前预料,若是无事,他也可以安心回府休息一晚。
书房门外的侍卫没有丝毫懈怠,余光瞥到他便立刻跪下行礼。
书桌上静静躺着几封秘信,是今日城中探子呈上来的密报,沈为卿拨开其他人家的信,终于找到了写有“姜”字记号的信。
沈为卿收集了许久的各地花种一直不知道如何能送到姜若的手上,他也想过自己亲自送给姜若,可是又怕她当场拒绝,所以想借长公主的手送到她的手上,这样她定然也高兴,自己也不会尴尬。
今日沈为卿回来的脚步匆忙,也是因为他十分期待姜若收到这份礼物的反应,或许她会专门到花市寻找适合花朵的花盆,又或许会同她的好友炫耀一番,要是自己在哪里遇到她,她说不定还会和自己说起她新得的花种……
可当沈为卿看到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顿时失了大半。
沈为卿:“哭……怎会哭呢?”
沈为卿眉头微皱,将信攥在手里,看向桌上的烛火,它跳动的样子惹人心烦,刚进门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再翻找到长公主府今日的消息,沈为卿这才知道原委,细细想去,她在长公主面前突变的神情,难道是误会了什么,她不会猜到这一切的背后有自己的用意罢……
烛火燃尽,沈大人撑在木椅上睡了一宿,门外的小太监前来提醒,他着才披着月色回到宫里。
而今日当差的沈大人显然不在状态,下朝后,陛下如同往常一样看着折子,沈公公竟然将茶水多倒了一分出来。
陛下先注意到他的异常,瞥了一眼后未曾说什么,沈为卿就已经跪到了地上请罪。
陛下并未动怒,只是看回折子,随意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往日里你从未这样大意。”
见沈为卿还在地上跪着,皇帝先淡然的开口让他起来,这才靠这边坐了些,想听清楚沈公公失神的原因。
沈为卿眉头微皱,将茶盏收拾好后重新倒上,陛下当作无事发生喝下茶水,才又瞥了沈为卿一眼。
沈为卿收回情绪,回到平日里当差的状态,“奴才是在想,贵妃宫中的花草可要撤换,近日里贵妃心情烦闷,可否要问过太医,换些赏心悦目又有益于身子的可要好些?”
皇帝的脸上本来没有什么表情,当沈为卿说到贵妃,他脸上的烦躁好像多了一分,也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将手上的折子随意用丹笔画了一下丢在一旁。
“嗯,这些事,你看着办就是。”
皇帝没有再问起沈为卿失神的事,只是也看不进折子,将手里的又一本折子丢回了桌上。
“为卿,朕去太后那里坐坐,余下的折子无非就是那些事情,你同郭爱卿商议后划红便是。”
送陛下离开以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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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也翻看起了众大臣的奏折,拿起丹笔勾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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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偷偷哭了一场,姜若心情算是好了许多,仔细想来,也是自己太在意这些事罢了,将其抛之脑后,别放任自己的花被芍药浇坏才是大事。
姜若边打理着杂草,边语重心长同芍药说道:“芍药,这花并非是水越多越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养花同样也是这个道理,若是我有事出门,你就按我给你吩咐的来做就是,昨日回来你这就是浇得太多了。”
芍药有些愧疚的点头行礼,一旁的香昙倒是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姜若自然被香昙的反应吸引,一脸懵懂的看着她。
香昙:“小姐不知,芍药姐姐昨日是心里有事。”
姜若坐直了身子,转头朝芍药问道:“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要是有什么一定要同我讲,可不要自己一个人闷着,能帮上的我定会……”
“小姐……这忙你可帮不上,人家啊,是想情郎了!”
香昙正在修剪着花枝,说到这里连忙丢了剪刀跑开,一向稳重的芍药竟然也追了上来。
芍药:“小姐你别听这小妮子乱讲,我哪里来的情郎?”
香昙躲到了姜若身后,姜若也笑着看她们打闹着,芍药见打不到香昙,这才坐到了石凳的边缘,有些害羞的扯着桌上的针线。
香昙见她不语,又笑着问道:“既不是情郎,那他怎么会为你绝食?”
姜若惊叹道:“绝食?这,这究竟是谁。”
自家小姐也好奇了问了起来,香昙自然忍不住说出口,假装耳语,实际上坐在对面的芍药也能听到。
香昙:“是王婆子家的老二。”
姜若再次惊叹,放下手上正在忙活的工具,半掩着嘴,同香昙问道:“是咱家的马夫?”
香昙用力的点头,姜若回想自己印象中的这个人,确实是个精壮能干的男人,自己出门也常常是他驾马,只是这些日子确实消瘦了些,怪不得芍药时不时往前座去,还不和自己坐在车里,原来是这个原因。
“……可我们……怎会有什么可能呢?”
姜若:“为何不可?”
芍药有些伤感,“小姐不知,王婆子并不喜欢芍药……”
姜若和香昙相互对视,顿时心领神会,温柔的安慰着她,“竟然有人会不喜欢我们芍药,真是没有一双好眼睛。”
芍药终于破涕而笑,院外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看清来人,姜若几人才恢复主仆样子,芍药和香昙恭敬的站在姜若身后。
姜若笑着问道:“是李嬷嬷啊,姚瑶是有什么新鲜事了?”
李嬷嬷走得快,这会儿气还没有缓过来,半晌才吐出几个字,“绝,绝食……”
姜若以为姚瑶也知道了芍药的事,平时这些事情她们姐妹互相也爱聊几句。
可是看着嬷嬷的神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果然缓过来喝了水,李嬷嬷这才说道:“是,是我家小姐,绝食了!还望姜小姐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