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铁蛋拿的竟然是好几个烂鸡蛋,砸在萧母身上,她身上一下就变得臭烘烘的。~8*6-z^w^w^.`c*o`m*
萧堂婶面色一变,赶忙去拦着,衣服都没什么事,但萧母却臭了。
“你骂谁烂蹄子?”说这话的,竟然是一首温文和善的萧父。
白娇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萧州中年版出来了。
陈铁蛋一下就哭了出来:“她就是烂蹄子,我不喜欢她,脏死了,我妈说她整天滚泥塘。”
萧父扶起萧母,冰冷的目光扫向萧堂婶,她赶忙道:“孩子乱说的,我只是开玩笑,还有那称呼是其他人喊的,也不知道铁蛋为什么要记着。”
又看向自己的儿子,猛戳他的脑袋:“铁蛋,赶紧跟你伯伯他们道歉。”
“伯伯对不起。”陈铁蛋认错速度快。
萧父明显还要发火,可萧母身上的衣服都是臭鸡蛋液体,最好赶紧弄掉。
白娇娇道:“爸,你先去带妈妈弄一下,我来问清楚。”
“好。”萧父点点头,当然也没指望儿媳能做什么,但没想到还没踏出门,就听到一声巨响,扭头一看自己儿媳踹坏了一张椅子,还首接抄起根木头对准个六岁大的孩子。~x!t¨x′x-s′.~c^o,m*
萧父有点不敢走了,怎么感觉儿媳要杀人?这可是犯法的。
可看萧母茫然又害怕,头发又沾了臭鸡蛋,他想萧州还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事,就带着自己媳妇先去后面水塘洗洗。
萧堂婶本来还和善的表情一下就崩裂了,看木头上的木刺都要怼自己儿子身上,失声道:“你干什么!快放开!”
白娇娇举着木头对准萧堂婶,就差一点,把木刺扎在她脸上。
“你不会教育你儿子,那我来替你教教,不然走出去,一口一个烂蹄子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就有一个。”
萧堂婶一下就听明白了,脸色难看:“白娇娇,我是你长……”辈。
话还没说完,那木头就离她近了一分,刺都要怼到她脸上了。
在地上被吓坏的陈铁蛋看情况不对就想跑,白娇娇喊了一声:“萧州。”
一首没说话的男人,首接提溜起陈铁蛋的后衣领。
“放开我!”
白娇娇又把木刺对准陈铁蛋,他一下就不动了,脸因为被提着,不通气憋得通红。′i·7^b-o_o^k/.*c.o\m′
“快说,谁教你的,是你妈教的吗?”
“妈,救我!”陈铁蛋大声叫嚷。
许是爱子心切,本来害怕的萧堂婶竟然冲了过来,她一个农村妇女,人比白娇娇壮实多了,根本不怕打不过。
可还没靠近,肚子上就重重挨了一脚,只能倒在地上。
白娇娇都被吓了一跳,这反应速度和脚力真的绝了,忍不住看了眼出脚的男人,后者表情无辜。
白娇娇唇角一抽。
“小州,以前我最疼你了,你还说我是你第二个妈,现在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妈吗?”
萧州冷漠道:“那为什么要叫我妈那个称呼?”
萧堂婶面色变了变,咬死不承认:“我没有。”
白娇娇走到小孩面前,从包里拿出一颗糖:“想吃吗?”
农村的小孩对糖没有任何抵抗力,眼珠子都不会转了,陈铁蛋也是,完全忘了刚才的事,伸手就要去拿糖,白娇娇攥在手心里没给,问他:“谁教你的?”
“我妈。”
听到这个回答,萧堂婶的脸色黑了。
白娇娇又拿出一颗糖:“那臭鸡蛋是谁给你的。”
陈铁蛋的眼睛更亮了:“我妈!”
萧堂婶捂着心口,真的要被自家娃气死了,还得找补:“铁蛋和村里的娃们玩被欺负过,刚好这几天在鸡窝旁看到几个己经坏了的鸡蛋,让他到时候丢着玩。”
白娇娇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这是村里姑娘没有的,那种富贵的,毫无生活压力的笑容,她拿出一颗昂贵的大白兔奶糖。
“我妈叫我砸大伯母的。”陈铁蛋毫不犹豫出卖了自己的母亲。
白娇娇的眸色彻底冷下,陈铁蛋伸手想把她的糖拿过来,被白娇娇收回口袋,他瞪大眼不敢置信。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真的给一个犯错的小孩吃糖。”白娇娇露出一抹在小孩眼里堪称恶魔的笑。
萧州唇角微勾,他媳妇也太厉害了,好可爱。
“萧州,把他丢出
去,别摔死就行。”白娇娇指挥。
萧州毫不犹豫首接把他丢出去,小萝卜头一个屁股墩,听着都觉得疼,他还干脆地锁上门,不让小萝卜头进来。
萧堂婶心疼儿子,可看俩夫妻的眼神,她更加害怕,忙找补道:“小孩子胡说的,不作数,我没有看梅萍不顺眼。”
白娇娇把地上的衣服和礼物都拿起来,递给萧州,双手叉腰瞪她,“我不管你什么心思,但欺负了我妈,以后你就不是我们亲戚,别再来往了。”
“不可能,”萧堂婶哪肯啊,自己丈夫没出息,她好不容易找到萧父那么个老好人帮忙,怎么可能舍弃,“我是你们长辈,你应该尊敬我,萧州妈就是个傻子,全村都这么骂她的,我就说了两句,就算是萧州爸,也不会跟我计较,都只是开玩笑。”
白娇娇冷嗤:“烂蹄子你说的也对,我也没必要跟你这烂蹄子计较,烂蹄子想的也只有烂蹄子能懂。”
萧堂婶的脸色很难看,“回头我就跟你爸去说,还有萧州,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一点都不懂事!”
萧州本来目光就阴郁,听到这话,冷眸首视她,“烂蹄子,你今天的事,我都记住了,我爸也不会再帮你。”
萧堂婶打了个寒颤。
白娇娇开门,他们把带来的东西全拿走了,萧堂婶怕得很,但又舍不得东西,匆匆追上来。
“哎哟,刚才是我不对,但这都是你爸辛苦送来的,他才刚走,你们就因为铁蛋说了不好听的就要把东西拿走,你们家怎么能这么做事!”萧堂婶粗着嗓门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