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成语,叫适得其反。*5*k?a_n+s¨h¢u~.^c?o^m~
还有个成语,叫欲盖弥彰。
白娇娇己经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但叠加起来,在萧州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不是因为他,我……就是害怕。”
她缩起脑袋,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体轻颤,似是在努力证明害怕,而且现在还很后怕。
“不怕,我在。”
萧州安抚地轻拍她的背脊,声音不自觉温和,也不想追究了。
白娇娇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抬头,却对上一双温柔又夹杂着怀疑的黑眸,又很快变为纯粹的温柔。
她心里一紧,本来想蒙混过关的,可这么做好像会让萧州心里有怀疑的种子。
那可不行!她得把种子拔了。
她重新埋回他怀里,闷闷道,“你没误会吧。”
“没有。”
“你有什么就问,我不想你对我有什么误会。”白娇娇恹恹道,小声恐吓,“快说!”
萧州摸了摸她柔软的脑袋,他的手很温暖,带着一丝缱绻。
心底的疑虑,被她的首球打破。
“那为什么你们穿一样的衣服?”
“你们以前很熟吗?”
“我没来之前,你们在干什么?”
三个问题,砸的白娇娇都不知道从哪个开始解释。
白娇娇心里寻思着这会儿解释清楚,还有下回呢,一旦她和其他男性单独交流,萧州就变成这怨妇样?
虽说是剧情需要,可她想改变一下。¨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我和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白娇娇认真道:“衣服是凑巧的,而且我只认黑白配,他穿白色的跟女人似的。
刚才迷路碰到他我一点都不怕,感觉我一拳头就能抡倒他,你说对吧。”
男人眉梢一挑,看着娇小跟洋娃娃似的,又娇纵又小巧,两只手加起来还没他一只大的女孩。
“对。”他能一拳抡倒就等于媳妇也能。
白娇娇满意的微微扬起下巴。
“而且,他又没你高,又没你帅,你还是开飞机的,以后前途无量,我为什么不看上你,而是看上他?”
萧州:“那你看上我了吗?”
白娇娇一怔,下意识本来要否认,可想到什么,轻轻哼了一声,捏了捏他的脸,反问:“那你想起来了吗?”
在他开口前,她立刻强调。
“再跟我说谎的话,以后我对你也没一句真话。”
“不行!”
萧州想也不想地拒绝,看着少女认真的双眸,他抿了抿唇老实道:“没想起来。”
白娇娇有点失望,又有点不理解。
“按理说,该想起来了一点了啊。”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她还每天给他熬药,又住在他曾经住了十八年的老家,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搜?搜±<小£~t说{:网? ˉ}`追%§最u新??章±?节u?
萧州低头,鼻尖蹭着她的,双手控制不住紧紧抱住她,往自己身上压。
“没想起来也不要紧,我喜欢娇娇,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少女的小手牢牢被被一只宽大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攥住,十指相扣,看似温柔缱绻,实际上丝毫不给她逃的机会。
*
隔天萧州就提了礼物去陈家村,要不是白娇娇难得起得早,都差点没赶上。
“送谁的?”她拉着他的袖子走,“爸不是说陈家村没其他亲人了吗?”
“给昨天救你的人。”
白娇娇这才反应过来:“哦,原来是他,你拿了什么?”
“从老乡那边买的一点自制红花油,听说效果很好。”
白娇娇:“……”
萧州不满她只牵着袖子,把她的手拉出来,自然而然牵住,放他口袋里。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他也不理会,还理首气壮:“我们是夫妻,牵个手又不犯法!”
“不像话!”
“丢人!”
七十年代的人脸比纸还薄,白娇娇被带的也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他好几次,愣是没推动。
“反正我们过几天就回城里,他们是嫉妒我们恩爱。”他理首气壮。
白娇娇感觉萧州的脸皮是真厚,但又觉得他没什么错,夫妻间甜甜蜜蜜能招谁惹谁?
到陈家村后,第一个碰到的竟是在池塘边洗衣服的萧堂婶。
大概是家里男人回来了,一堆都是偏男款的布料,打了好几个补丁,女人和小孩的衣服几乎看不到。
看到他们提着袋子路过,阴阳怪气道:“前几天让我们家丢尽脸,现在送什么都别想再跟我们家好了。”
白娇娇笑笑:“那肯定,我们扶贫也得挑有点良心的人。”
萧堂婶顿了顿,品了几秒才懂她的意思,脸色一下变得难看:“你骂谁没良心呢?”
“谁回我谁就是。”白娇娇笑眯眯道:“婶子不反驳前面的,说明也知道我们萧家是扶贫,你也真好意思,我们家帮你那么多,还倒打一耙,我就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
萧堂婶气得脸色通红,说不过她,“城里的丫头嘴皮子就是厉害,小萧娶了你估计一辈子都得被你压得死死的。”
谁知萧州一本正经点头:“心甘情愿。”
萧堂婶:“……”
她气得衣服都不想洗了,抱着洗衣盆匆匆回家,用力把门合上。
白娇娇脸颊红得不行,努力保持镇定地咳了两声,眼睛到处乱飘,人尴尬的时候真的会很忙。
“娇娇。”身旁的男人低低道,声音近在耳畔,热气把她耳朵都染红了。
“什么时候把我压得死死的?”他声音哑了几分,带着一种令人遐想的颗粒感。
“别乱说,站好。”白娇娇赶紧把他推开。
萧州唇角轻轻勾起,眼底暗光闪了闪:“把她骂走了,我们问谁那个人家怎么走?”
白娇娇道:“那还能怎么办,碰到下一个路人问呗。”
“也是。”
白娇娇感觉他说了句废话,但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试探她知不知道陈德安的家。
可怕。
“娇娇,那边有人。”萧州的声音让她回过神,下意识走过去问路。
萧州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了几分,如同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他闭了闭眼,不行,他得克制住,不能再吓到她了。
刚才的问题,不该问的,可他忍不住。
问完路后,他们很顺利找到陈德安家,刚好他家也有人。
“娇娇,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陈德安的笑容,在看到她后面和白娇娇穿同款的黑色棉服的萧州时僵滞几秒。
萧州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两下力道差点让他感觉自己脱臼了,手里便被塞了个袋子。
“谢谢你前几天照顾我媳妇,这是给你的礼物。”
陈德安看到红花油时,唇角抽搐,可看萧州这一身腱子肉,愣是一句呛人的话都不敢说。
白娇娇也觉得尴尬,正要拉着萧州离开,房子里面响起浑厚的中年音。
“德安,哪个客人来了?是你朋友吗?”
一个寸头,皮肤黝黑的男人走出来,个头不是很高,看着却特别敦厚老实,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
白娇娇眼睛微亮,无比庆幸自己早起了。
这男人不就是可能和萧母死因有关的,陈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