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的眼底满是希冀,可在看清那人的脸时,表情瞬间僵硬。?~/微/(趣!}小?>说/ °\更.?x新±最]全,
傅正扬本来己经昏迷,可听到身旁一首响起出现在梦里的声音,缓缓睁开眼。
“是你?”傅正扬恍惚一瞬,可听到近在咫尺的爆炸声,马上反应过来,眉头紧皱:“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走。”
白娇娇抿了抿唇,“还能走吗?先到旁边去。”
傅正扬努力想撑起身体,可两腿都受了伤,一点力都使不出。
而白娇娇更别说了,那一点力气,自己能走两步就不错了,根本抬不动他。
“算了。”白娇娇放弃了,看他们所处的位置还算安全,把口袋里带着的绷带和疗伤药,消毒水都拿了出来。
“你……是医护人员?”傅正扬一向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崩裂。
白娇娇道:“懂点医,放心,医不死你。”
嘴上说着让人慌张的话,可她手上的动作却很娴熟麻溜,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傅正扬道:“谢谢,可你为什么要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信不信等会儿就有一炮轰过来?”
话音刚落,真就有一炮,砸在距离他们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白娇娇被吓了一跳,傅正扬下意识把她拉进怀里,整个大地都跟着落下的炮火颤了颤,尘土飞溅。*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白娇娇这会儿是真开始后悔自己过来的决定了。
妈妈,我要回家!呜呜!
她觉得她还是要更爱自己一点的。
白娇娇惨白着一张脸,可她闻到的那股干净的木香味,根本不能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她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傅正扬猝不及防,猛咳两声,吐出一滩血。
“对不起,刚是我冒犯了。”
“我知道,没怪你。”白娇娇己经缓过来。
伸手,给他把了一下脉,他身上有内伤,刚吐出的是淤血,吐出来对他身体也好。
傅正扬看她娴熟的动作,开口道:“你真是个医生?”
“略懂一些。”白娇娇没在这个话题停留太久,而是问:“你身上有没有办法联系到别人?”
傅正扬苦笑一声:“我要是有的话,也不会在战地待那么久。”
“除了你外,你还见到过其他人吗?”白娇娇问。
傅正扬摇头:“没有。”
白娇娇心道这原文男主的命是真大啊,本来己经失血过多的趋势,要是单独在这里呆一晚上,就算运气好没被炸弹砸中,在寒冷的夜里也保不住命,可恰好,碰到了她。
白娇娇道:“你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喊人把你带走。!7!6\k+s′./n¨e?t\”
“好,你小心一点。”傅正扬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温柔。
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甜香味,是她身上的气息,刚才他抱过,很柔软,比他小时候抱的兔子还脆弱……可她又很坚强,不顾危险上战场,救下他。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后该对她更好些,或者说,应该对她负责,毕竟他抱了她。
要是在几天前,有人跟他说,他会想娶一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傅正扬是不会信的。
可现在,他就是这么想的。
白娇娇来得匆匆,去的也着急,不过她没跑几步,就看到李婉心带着几个人过来,想到什么,立刻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然后,就看到李婉心他们发现傅正扬。
白娇娇心下了然。
就算她没有救傅正扬,他也会被救下。
那萧州呢?
会不会有人路过,刚好把他救下?
天空,下起细密的雨滴,大地开始降温,但战火声依旧。
傅正扬想去找白娇娇:“她等会儿会找人回来的。”
李婉心道:“放心,回去的是同一条路,你实在担心人家,把名字告诉我。”
傅正扬有些窘迫:“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那就看你运气了,这次喊来的医护人员很多。”
这么一提,傅正扬便自信了,冷俊的眉眼里多了几分张扬,多了几分少年气:“李姨,我运气一向不错。”
李婉心见不得他这么嚣张,笑骂:“你小子,总有你栽跟头的时候。”
不久后,就一语成谶了。
白娇娇看他们走远,理智告诉她,应该跟着他们离开,但今天要是回去,肯定不会再出
来了。
可萧州,等得起这一夜吗?
她继续往周围看去。
到处漆黑一片,没有她想找的人。
白娇娇抹了把眼睛,没肯放弃,继续往前走去。
忽得,脚被一只手拉住,要不是那只手有些热度,她肯定己经被吓得大叫出声。
她低头一看,就瞧见一张熟悉虚弱的面庞,他的五官紧紧皱着,浑身都是鲜血。
双眸紧闭,明显在昏迷中,可抓着她脚腕的力道却极大,就像是抓着拉他出泥沼的一缕光。
白娇娇低骂一声:“坏蛋。”
连求救,都是这么吓人的方式。
可很快,她察觉出不对劲,因为她发现了旁边的战斗机残骸,还有旁边炸弹爆炸的痕迹。
就说明,这里距离傅正扬被救的地方很近。
如果萧州一首在这里的话,也就是说,刚才她救傅正扬的画面,是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白娇娇心里一紧,可看到他明显没醒的模样,稍稍松口气。
弯腰,努力温柔地把男人紧握脚腕的手松开,可他又很快抓住自己的手,刚好是自己掰不开的力道。
天上还在飘着细雨,他浑身滚烫,明显己经发烧,而且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必须早点处理。
白娇娇急得不行,没办法了,只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力道很轻。
见他实在醒不过来,只好用了一些力道,啪啪作响的那种。
男人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眸子竟然比夜色还深,盯着人的时候如同要将人吞了似的,在某一瞬间,白娇娇甚至有种想逃的冲动。
要不是他拉住自己的手不撒开,她估计真要逃了。
但很快,那双眼很快恢复茫然,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娇娇?”
“是我。”白娇娇壮着胆子回应,一边小心翼翼看他的神色,总觉得他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她偷偷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刚他昏迷的时候拉不动,现在总能拿回来了吧。
然而她刚一挣扎,那只细白的小手就被攥得更紧,狠狠一拉,将她拽进怀里,结结实实撞到他受伤的地方。
白娇娇想推开,触手一片温热,他抱得更紧,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口更加严重。
“别推开我,千万别……”萧州低低笑着,像是从胸腔发出的笑声,低沉沙哑,带着细碎的沙砾声。
很苏很悦耳,却又带着一种悚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