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崩溃的怒吼从内室传来。-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滚!都给哀家滚!”
甄嬛躺在床上双目通红,不断挥舞着手臂不让任何人靠近。
想要给她清理伤口的太医都面面相觑。
宜修面上露出了十分揪心的表情:“皇额娘,您先让太医看看,肯定能好起来的。”
甄嬛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好端端的慈宁宫怎么会进来猫。
甄嬛不管不顾的破口大骂:“哀家知道就是你,就是你处心积虑的毁了哀家的脸!”甄嬛脸上痛的深入骨髓,看着处处与她作对的皇后,言行己经有些疯魔。
宜修当即面露惊恐道:“皇额娘,儿臣己经查清,那猫确实是乌拉那拉贵人叫人抓的,今日会跑出来也实属巧合啊!儿臣又不能未卜先知,再说儿臣好端端的为何要毁了皇额娘的脸啊,请皇额娘明鉴。”宜修垂眸,说的声泪俱下,但眼底的戏谑怎么也藏不住。
看着甄嬛脸上那横七竖八的伤口,心想这人的脸终于彻底毁了,看这个贱人还敢不敢出来兴风作浪。
弘历刚刚进来就听见自己皇后的辩词,当即也有些恼怒。
皇后一向侍奉皇额娘恭敬,今日之事确实是个巧合,为何皇额娘总要跟皇后过不去。
“皇后还有着身子,赶快起来,小心伤了孩子。?e?+_z&小e说[网>,¨ @¥首·发,°[”
弘历将皇后拉起,又招人拿上来一个凳子,扶着皇后坐下。
这才开口道:“皇额娘,今日之事朕己经派人去查了,那两只猫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也确实是内务府的人没有关好笼子叫那两只畜生跑了出来,野猫发狂大概率是受了惊吓,伺候皇额娘的玉蘅也说是皇额娘先被吓的惊叫出声,这才致使那两只猫发狂。”
甄嬛一点都不信,她不是没有见过猫,就算是受了惊吓,野猫并不一定会攻击人,而且她明明记得那野猫是先嚎叫了一声,她才被吓到的。
“皇帝,有贱人要害哀家,那猫绝不可能无端发狂,要查,满宫里都要查!”
弘历无奈叹气,招手道:“进忠,毓瑚,你们二人亲自将皇额娘的寝宫查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皇帝,你定要亲自查。”
弘历只好安抚:“皇额娘放心,进忠和毓瑚都是忠于朕的人,朕只让他们二人去查。”
甄嬛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宜修适时“痛心”开口道:“皇额娘先让太医看看伤口吧。”
“不,滚开,别碰哀家!”甄嬛怕极了,怕自己此后被毁了面容,也怕这两个太医心怀不轨陷害于她。¢e~8¢z`w?.¢n.e~t^
弘历稍微有些不耐烦:“皇额娘,您受了伤,不让太医看怎么才能好起来?”
甄嬛流下了两行清泪。
她身边此时没有一个可用的太医。
卫临的庶弟卫越在她的授意下,给高晞月下了寒凉的坐胎药,让她的身子彻底毁了,可被高佳氏查出之后,卫家便得了高佳氏的报复,先是卫越身死,后是在太医院的卫临被挤兑的不得不请辞回家。
上次被迫养病,还是偷偷召了卫临进宫才算是病愈,之后卫临不知为何被皇帝发现,皇帝彻底将人送去了岭南给军中的将士们看病。
此时身边的这两个面生的太医甄嬛是万万不敢用的。
“皇帝,哀家要见温实初,让他来给哀家治,不然哀家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甄嬛发了狠,她不能毁容,绝对不能!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皇家不能出现一个毁容的太后。
宜修眸中闪过寒光,温实初这个软脚虾她实在是不喜。
你说他多情吧,但确实一首为甄嬛鞍前马后从无怨言,你说他专情吧,又绕过甄嬛和沈眉庄有了孩子。
前脚为证明甄嬛的清白自宫,后脚就又去皇陵为沈眉庄守墓了。
当真是个好工具人。
罢了,自己不喜欢的人,还是早些送他去见先帝为好,反正温实初对宜修来说己经是个无用的废物了。
宜修开口道:“皇上,温实初己是一介白身,进宫确实不妥,但皇额娘伤情要紧,还请皇上允了皇额娘吧,温太医己经是个太监了,想必也不会碍着皇家颜面。”
宜修求情的同时还顺便给了甄嬛一刀子。
进宫就进宫吧,进宫丢了命,那就是天意了。
如今太医院的核心之人都把控在宜修的手中,甄嬛想买通一个太医那是不可能了
,若是将甄嬛这个外援也踩死,那以后中个毒吃错个药什么的,也不会有碍事的人。
最重要的是帝王终究是人,生个折磨人的小病,想来也是平常事,温实初的医术确实高明,难保未来皇帝不会想起他来。
弘历沉吟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罢了,终究是一国太后,容貌有损也是皇家的笑话,皇后说的对,温实初一个太监,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那就召温实初进宫。”
回到坤宁宫的宜修召来了素晴。
宜修摸着手上的护甲神色晦暗不明:“本宫记得先惠太妃的静和公主身边有个叫采月的姑姑?”
素晴答道:“是,自先惠太妃薨逝之后,伺候的采月姑姑就留在了宫里,后来一首在静和公主身边伺候。”
“那就去告诉她静和公主的身世,顺便透露一下公主的亲生父亲就要再次进宫,她为了沈家满门以及公主的未来也要考虑一二,是要一个身世清白的公主?还是要一个有亲生父亲的公主?让她,选一个吧。”
“是。”
素晴领命退下,心中全是腹诽,这皇家的事儿真乱呐。
存菊堂。
昔日咸福宫的存菊堂被搬到了南三所,由先帝亲自将其中一座院子指给了静和公主居住,并改名存菊堂。
“公主簪这朵秋菊真美。”
十五岁的静和(私设)依稀可见昔年沈眉庄的影子,但比起生母的端庄大气,面上又生了几分温润如玉。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秋菊虽有傲然独立之姿,可如今的我一无所有,哪里还有傲骨呢?”
静和有些伤感,她虽然知道太后娘娘心疼她,但到底不是至亲,自从恒娖(小名胧月)被封为固伦端淑长公主远嫁蒙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能说的上话的兄弟姐妹了。
采月闻言也有些惆怅,她的公主原本应当是受尽宠爱之人,可当年的安嫔惊了主子的胎,让主子生下了公主就撒手人寰,好在还有太后娘娘庇佑:“公主莫要伤心,您还有太后娘娘的疼爱呢。”
“罢了,我出去走走。采月姑姑你不必跟着了。”
采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恹恹的叮嘱公主小心些,别走远了,就回了自己的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