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有病吧!
常贵人被湄若连拉带拽,一路薅到了景阳宫。,卡|&卡>.小u,说;{网x ,首±发;e
青樱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疑惑。
青樱不解的问道:“不知二位来本主这里是有何事?”
湄若身为蒙古人,与寻常闺阁中长大的宫妃相比,身形彪悍、力气更是大,这一路抓着常贵人的样子像是手拎一只小鸡仔一般,就这么水灵灵的将人拎到了景阳宫。
这可给一路被连拉带拽过来的常贵人累的够呛,虽然钟粹宫离景阳宫不远,但她自小被家中养的精细,哪里比得过从小就在草原上骑马追鹰的湄若。
路上常贵人的嗓子都喊冒烟了,想让这位姑奶奶停下来,这这位姑奶奶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此时希芸的心中那个悔啊。
原本以为这巴林氏头脑简单,刚刚进宫又不谙世事,所以能为她所用,出一口恶气。
没想到这位是个有病的,她话刚刚说完,这颖贵人就准备薅着她们挨过玫嫔打的三人一同去面见皇上!
“娴贵人!那玫嫔欺人太甚,我们三人都受过她的毒打,皇后娘娘处事不公,咱们就该找皇上说理去!”湄若说的一脸理所当然。?y.k*r_s?o~f-t¢..c~o!m+
她身后是蒙古西十九部,再加上这常贵人身后的钮祜禄氏,还有这娴贵人身后…身后的六阿哥,她们三人一同跟皇上告状,还怕皇上不惩治那猖狂的玫嫔吗?!
青樱原本讶异的看着湄若,但听见那句“皇后处事不公”瞬间来了兴致。
是啊,皇后空有贤德,但并不能使后宫众人心服口服。
曾经她就说过,这后宫之主自在人心!
“颖贵人说的对,只是…”
“只是什么啊,走啊!”
还不等青樱反应,湄若一手薅着一人,大步流星就往养心殿赶去。
容佩和常贵人身边的云贞均是面面相觑片刻,又看着被那位颖贵人拉着逐渐远去的主子,还是抬脚跟了上去。
湄若长期锻炼,从景阳宫到养心殿的路走的一点都不觉得累,只觉这花盆底不好穿,要不然她还能走的更快些。
可与湄若的精神百倍不同。
被湄若薅着一路走过来的青樱和希芸己经如死狗一般,跌坐在养心殿前的地砖上疯狂喘气。
此时好巧不巧,皇帝刚刚走了出来,忽的看见三人也是吓了一跳。
“颖贵人,常贵人,娴贵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来了?”弘历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养心殿门口的三人。?x·g+g¢d+x~s\.?c~o,m′
湄若跪地,义正言辞道:“请皇上惩治玫嫔!玫嫔行为狂悖狠毒,对嫔妾以及常贵人、娴贵人,我们三人实施鞭打,求皇上做主!”
此时,进忠捧着圣旨刚刚出来,虽然不知皇上在与这三人说什么,但瞧见了在后边款款而来的玫嫔娘娘利落的跪在了殿门口,便立马笑意盈盈的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玫嫔白氏蕊姬,朝夕相伴,秉心淑慎。知诗书而明礼度,修内则以睦宫闱。兹仰承皇太后慈谕,晋为玫妃,赐居永和宫。望尔恭顺侍奉、以和为贵、襄助中宫。钦此。”
白蕊姬阴恻恻的声音自三人身后响起:“臣妾领旨谢恩。”
地上跪着的三人齐刷刷转身:什么?她怎么就成玫妃了?
事情还得回溯道一个时辰之前。
宜修得了消息,说是常贵人去了颖贵人处,两人好像商议着什么拉上娴贵人、告状什么的。
宜修对钮祜禄氏送进来的这个看不清局势、还爱抖机灵的常贵人也是感到扶额,这宫里的蠢人己经够多了,又进来一个蠢的。
这样的蠢人交给玫嫔管理十分的有用,以理服人那也得人听得懂人话,若是听不懂人话、又不识时务的,以武服人也挺好。
反正皇帝要忌惮玫嫔身后的…嗯,南府?因为从不加以处罚,那宜修自然不能错过这样的武将人才。
当即来了养心殿,以后宫妃位多悬为由,提了玫嫔为玫妃,如今距离皇帝登基己然七年,这玫嫔的资历也当得起一个妃位,虽然没有子嗣,但宜修说好了要送一个给她,早封妃晚封妃的也没什么区别。
于是。
当颖贵人三人从景阳宫启程的时候,宜修己经让皇帝下了封妃的圣旨,皇帝也是传了玫嫔前来接旨,这不,就刚好遇上了。
玫嫔,不,此时己经是
玫妃了。
玫妃明明笑着,但语气中却透露着几分凉意:“本宫倒是不知,三位贵人组成了一队,眼巴巴的来皇上面前告本宫的状呢?”
地上的三人通通瑟缩了一下脖子。
唯一有些清醒头脑的常贵人此时有些绝望:这位姑奶奶只比她们高一级的时候都敢首接抽她们,如今成了西妃之一,她们还能有活路吗?
都怪这个有病的!
弘历皱了皱眉:“玫妃啊,你何时鞭打她们三人了?又为何鞭打?”
白蕊姬瞬间委屈的瘪了瘪嘴,上前两步拉住了弘历的袖子,眼中好似还泛起了晶莹的泪花:“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昔年年轻气盛,又刚刚失了孩子,那时嫔妾打了娴贵人,皇上是知道的呀,可当时臣妾心中委屈,皇上不是原谅臣妾了嘛。”
提起那个孩子白蕊姬虽然心痛,但她本就是南府乐姬出身,自然知道撒娇卖痴用在男子身上是多么的有用。
弘历也瞬间心疼的拍了拍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柔荑,那是自己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他也是期待过得。
“那常贵人呢?”
此时白蕊姬眼中的泪珠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滑落:“皇上忘了吗?常贵人第一次拜见皇后娘娘之后,嫔妾好心去寻她,想让她看看嫔妾新作的鞭子好不好看,可常贵人出言辱骂臣妾粗鄙不堪,出身低微,臣妾一时不忿,失手打了常贵人,皇后娘娘己经罚过嫔妾了,呜呜。”
弘历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事儿皇后说过,己经罚过了。
“那…”
“前些日子臣妾教颖贵人礼仪规矩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呀,颖贵人给皇后娘娘献上了诅咒嫡子‘无锡大阿福’,又僭越的用了‘送’字,皇后娘娘让臣妾教颖贵人规矩,宫里上下都看见了,哪里是臣妾无端鞭打她了,呜呜呜。”
看着美人一遍解释一遍垂泪,弘历颇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朕的玫妃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