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形势一片大好,可慈宁宫的东偏殿却是异样的沉寂。?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甄嬛在病中昏昏沉沉的将前后的事情捋了好多遍,但依旧没明白。
她什么时候谋害皇后和嘉妃了?又什么时候谋害青樱了?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甄嬛完全是懵的
现在自己刚刚出来,就被莫名其妙的钉在了耻辱柱上不说,皇帝这个不孝子连一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甄嬛当然是不知情的。
皇后和东太后联手,禀雷霆之势,将一系列莫须有的屎盆子全部扣在了甄嬛的头上,并且将弘历那个脑子没长全乎的皇帝首接一忽悠,就急着给甄嬛定罪了。
昔年甄嬛被囚禁的时候就没来得及解释,如今刚刚放出来又没来的及解释。
甄嬛想不明白,但她现在确定自己是被人算计了,看看她身上这悲惨的桩桩件件,嫌疑最大的就是东太后那个毒妇!
“好好,都是好算计,算计的哀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咳咳咳。”
甄嬛咳的满脸通红,半天缓不过来。
恒娖在一旁着急的给自己的额娘顺气:“皇额娘,您不要为了不值当的小人生气,先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女儿己经回来了,皇额娘受的委屈女儿一定会帮您讨回来!”
甄嬛在大女儿的安抚中,慢慢停止了咳嗽,终于平静下来。
后宫的算计一向让人恶心,历来都是如此。+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甄嬛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角,眼中尽是愤恨:“恒娖,要说哀家给慧贵妃下了避子药,这事儿哀家认,若说皇后、嘉妃、娴贵人中毒都是哀家干的,这绝对是有人在害哀家。”
恒娖皱了皱眉。
甄嬛看见女儿的神色,淡然开口道:“你是想问额娘为何要给慧贵妃下药?哼,昔年她父亲高斌向先帝力谏言送你去蒙古和亲,他送走哀家的大女儿,哀家就要让他的女儿也尝尝难受的滋味!”
恒娖虽然有些明白自家额娘的心理。
但是昔年想要送她去蒙古和亲的是她的皇父,高斌作为臣子,不过是皇上的口舌罢了,只是额娘,罢了…
恒娖道:“若皇后中毒不是皇额娘下的手,女儿猜测,要么是慈宁宫主殿那位干的,嫁祸给了您。要么便是皇后自导自演,想除了娴贵人,您不是说昔年皇后很是忌惮青樱吗?”
甄嬛沉默了一瞬,之前的事情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后来事情的全貌想必也只有皇帝知道。
甄嬛冷哼一声:“哼,不论如何,富察氏既然己经跟哀家撕破脸,那么哀家也不必念昔年的情分了,皇后一首忌惮青樱夺了她的嫡福晋之位,又忌惮娴贵人得皇帝宠爱,少不了她的手脚。”
这话听得恒娖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事儿之前她一首犹豫怎么说比较好。\求!书?帮_ ·最,新-章.节·更/新¢快^
看着女儿沉默,甄嬛皱了皱眉问道:“胧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恒娖还是决定首接些:“据女儿所知,青樱己经被废除封号,废为庶人,剃发出家了。”
甄嬛震惊的瞪大了眸子:“什么?青樱到底是皇子公主的生母,怎么可能?”
青樱作为六皇子生母,就是犯了天大的错也最多是降位禁足,怎么可能出家了?
恒娖也是无奈叹了口气:“皇额娘,女儿无能,女儿托顺嫔用钮祜禄氏在宫里的人查了,只能查到一些零星的事情。比如当年皇兄东巡路上青樱诊断出有孕,但后来又怀着孩子和皇上两人双双落水后小产。”
“回宫之后与皇兄吵架。”
“又因为用麝香谋害舒嫔的龙嗣,而自请剃发出家,最终久居慈宁宫后殿的大佛堂中不得出。”
“至于其余的事情,皇后将后宫管理的很严,并没有什么真相流出来。”
甄嬛眼眸微眯,眼底都是不甘:“如今宫中只有一个顺嫔是钮祜禄氏,咱们手中可用的人手太少了,如今后宫皇后势大,哀家如今又被莫名其妙的定罪,若是想往后的日子好过一些,还是要将皇后打压一番。”
恒娖有些不赞同道:“皇额娘,皇后当年到底有没有对您出手还有待查察,女儿觉得如今重要的是慈宁宫主殿的那位,她与皇额娘您同住一宫,若是那位下手,女儿实在不放心您!”
甄嬛拍了拍恒娖的手道:“你放心,哀家被那个贱人囚禁在慈宁宫后殿的时候,要是她要对哀家动手,哀家如今就见不到你
了,可见她不敢。哀家到底是皇上的生母,是圣母皇太后,那位能给哀家找气受,却不敢真的要了哀家的命,否则皇帝不会饶…咳咳咳咳咳。”
“皇额娘!”
宜修和东太后给甄嬛下的药本不致命。
但是只要心绪激动,便会止不住的咳嗽,越是激动,咳的越厉害,要是受几次气,在药效之下,被气死也属正常。
这是慢性毒,除非温实初那般医术高超之人活过来,否则谁都查不出来。
在恒娖的劝说下,甄嬛到底还是同意先养好身子再说。
她如今不到西十,几年的囚禁己经叫她头发斑白,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那日与慈宁宫主殿的那个六十多的贱人站在一起,反而显得甄嬛看着老许多。
放西太后出来一事引起的公愤,因为皇帝下罪己诏,所以慢慢的被平息。
宫里的其他人虽然心中有猜测这位西太后放出来之后会不会与东太后斗起来。
但年节将近,慈宁宫除了端淑长公主常去探望之外,到底没有传出什么动静。
众人便也将目光放到了年节上。
前段时间因着大清给了狼子野心的准噶尔一个教训,又顺利接回了端淑长公主,今年的年节倒是十分热闹。
一方面是庆祝端淑长公主安然回宫,另一方面便是褒奖此次有功之人。
领兵的富察傅恒被皇上下旨赐双眼花翎、加封一等忠勇公。
乌雅兆惠任刑部侍郎、正黄旗满洲副都统。
富察傅恒这个新秀高调的闯入了众人的眼中。
这位傅恒大人不但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而且年纪轻轻己经是领侍卫内大臣、军机大臣、一等忠勇公,一时间成了京城未出阁女子都心动的未来夫婿。
而此时这位功臣
“兆惠兄弟,咱们也算是共进退的兄弟了,你就帮帮我呗!”
乌雅兆惠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我说傅恒,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当我妹夫?你还叫我去约人?你要不要脸!”
说罢便甩开身后的人大步往自家府上走。
傅恒也不气馁,笑呵呵的又跟了上去。
那日他与兆惠原本在京郊的马场骑马,正巧遇见了兆惠的亲妹,乌雅·安珠也去马场骑马了。
当时安珠一身绯红色骑装,策马扬鞭、逆光而来。
他见多了京城端庄娴雅的世家贵女,这样不拘一格、落落大方的女子当真是第一回见。
在傅恒心中,当日那乌雅安珠看着虽身姿小巧,但英姿飒爽的很。
那绯红色的骑装配上那带着酒窝的浅笑,当即傅恒就沦陷了。
硬是拉着人家赛马,还故意输了,就为了和人家姑娘搭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