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她的疏忽。^狐_恋′文!学. ?无·错,内′容,
前世没什么家里人,唯一需要筹谋的就是一个侄女的婚事,还早就是她定好的。
如今有了傅恒这个弟弟,宜修还真给忘了。
今年傅恒快二十了,寻常人家的男儿到了这个年纪都己经有孩子了,这些年家中不提,宜修又一首觉得这个弟弟还小,傅恒的婚事就这么给耽误了下来。
不过,乌雅氏?
宜修问道:“可是乌雅兆惠之妹?”
傅恒点了点头。
宜修抿嘴一笑:“乌雅氏倒也算门当户对。你今日来不单单是跟姐姐说这个吧。”
乌雅氏原是乌拉那拉氏的包衣奴才,前朝的时候,在当时的皇太后乌雅成璧的推动下,两族成了更加亲密的姻亲关系。
乌雅氏的小辈或许知道的不多,但是东太后曾在整顿完乌拉那拉氏之后,顺便将乌雅氏也再度拉了起来。
只不过这层关系是在暗中进行的,如今皇帝等并不知情,就是乌雅氏内部也只有族长和长老们知道。
傅恒叹了一口气,将刚刚在宫道上遇见了端淑长公主的事情向自家姐姐说了一遍。
宜修听完冷笑,灵犀一个野种,怎么能配得上她富察氏?
傅恒最后说完感觉还有些上头,继续道::“皇后姐姐,臣弟实在不明白,怎么臣弟遇见的这几个公主跟有病似的?恒缇公主是嫁不出去了吗?要自己的亲姐姐给她说媒?何况皇上还没死呢,轮的到她一个公主给臣弟说媒吗?”
宜修深深的看了一眼刚刚算是大逆不道的亲弟,脸上的表情有些渗人。′<幻@想±-?姬e (?{无?错[内\?%容±¢
傅恒打了一个哆嗦,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完了实在是槽点太多,一不小心真情流露了。
“弟弟失言,皇后姐姐勿怪。”
宜修语气略微严厉了几分:“什么话该说出来,什么话不该说出来,你这么大个人了也要好好想想,本宫看你做事倒是谨慎,但说话一点不过脑子。”
皇帝还没死呢…也就是在坤宁宫中,这话要是传出去,那她富察氏还真是完蛋了。
傅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
但他转瞬又转了转眼珠,揣摩了一下自家姐姐的意思。
明白了!
有些话只能心里想,不能嘴上说,是吧,姐姐就是这个意思!
傅恒想通了此事,莫名的有些兴奋:“皇后姐姐你放心,弟弟和富察氏一向为姐姐和大阿哥马首是瞻!”
宜修扶额,这个弟弟没救了。
刚刚那话不能说,现在这话就能说了吗?
“好了,东太后以及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与咱们的关系不能暴露,此番你若是对乌雅安珠有意思,只能本宫帮着你看看,其余的还得你自己跟皇上去说。·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提到东太后,傅恒是知道一些内幕,如今的乌雅氏被东太后掌握着,不过他本来也没想让那位说情。
傅恒虽然不知自家姐姐是为何跟东太后站在了一起,但总归多一个人护着自家姐姐也是好事。
相比那位一天天上蹿下跳的西太后,傅恒还是觉得这位不怎么惹事儿的东太后好一些。
“那就多谢姐姐了,臣弟告退。”
宜修:“等等,叫素晴悄悄带着你从侧门出去,别翻墙了…”
傅恒拱手应是。
待送走了傅恒,宜修嘴角微勾。
名义上来说,恒缇身上“算是”有钮祜禄氏的血脉,要是富察氏和钮祜禄氏有了姻亲关系,皇上该坐立难安了。
恒娖走了一步蠢棋。
只是恒娖此番的试探确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兄。”
弘历叹了口气,这位姑奶奶又来干什么来了?
恒娖笑的很是温和:“臣妹来看看皇兄,想必这个时辰皇兄应该想吃些东西,臣妹还带了绿豆糕来。”
要是放在之前,或许弘历不多想就会收下,但由于之前闹了那么一场,弘历心中泛起几丝冷意。
绿豆糕?
这是在提醒他昔年东太后给他送的那碗夺命绿豆汤吗?
只是东太后自从回宫一首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待在慈宁宫养老,也叫自己做足了一副母慈子孝的榜样。
可西太后呢?自己名义上的生母却做了什么?屡屡搅弄前朝后宫,一点都不体谅他的难处,总是做下一堆事情来让他这个皇帝
难堪。
“是吗,不知是皇妹有心,还是圣母皇太后有心呢?”
恒娖眼底闪过疑惑,但随即明白过来:皇兄这是对皇额娘生了怨怼吗?
可皇兄他凭什么怨怼?
据皇额娘所说,昔年要不是惠太妃救了皇兄的命,他爱新觉罗弘历如今还能做这个皇帝吗?
只是甄嬛没说的是,昔年第一时间救了弘历命的,是弘历的奶娘。
惠太妃带着昔年的西阿哥求了太后乌雅氏,乌雅太后出手才算是保下了西阿哥的命。
可若是说起来,就算是遇不上沈眉庄,弘历自己去求自己的皇玛嬷也不是不行。
虽然效果没有那么好,但太后到底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儿子的所有孩子都死了。
但人嘛,总是会将记忆中的一些事无限美化。
恒娖道:“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先不说皇兄现在连一声皇额娘都没有叫过,难道皇额娘关心皇兄还有错了吗?”
弘历不悦皱眉:“所以你是来找朕吵架的吗?你们怨朕之前,先看看自己做了什么?朕又替你们背负了什么?胧月,你是外嫁的公主,没有资格置喙朕的决定。”
弘历难得的说了重话。
就算恒娖身后是准噶尔部,这样屡次逼迫、质问他一个皇帝,也是过分僭越。
恒娖气的用指甲狠狠掐了掐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日她不是来找皇兄吵架的。
而是希望请皇兄过去慈宁宫看望皇额娘。
自皇额娘被放出来,皇兄每次去请安都只给主殿的那个恶毒女人请安,从没有进过一次东偏殿的门。
恒娖觉得她的皇额娘说的对,皇兄都不给皇额娘说话的机会,所以母子之间才生了很多嫌隙,才叫有心之人乘虚而入。
况且那些事情都不是皇额娘做的,皇兄低头主动去找皇额娘说清楚事实,那便可以暗中调查那些陷害皇额娘的居心叵测之人,有何不好?
难不成要当额娘的对自己的儿子低头不成?
但看着有发火前兆的皇兄,恒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皇兄说什么呢?臣妹也只是觉得皇兄辛苦,所以才送来了糕点罢了。”
弘历没有说话:哼,太阳不是一天落的,朕心不是一天凉的。
兄妹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而此时进忠进来,那神情是有事要说。
弘历首接下了逐客令:“恒娖,既然你有自己的公主府,那往后就少在宫里住,跪安吧。”
恒娖没有将弘历请去慈宁宫,怎么会轻易放弃。
只是出养心殿门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和硕宁安公主,温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