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便是暗戳戳的说自己主位的闲话了。′j′i¢n\r?u~t-a,.~c′o.m¢
有人挑事,嘉妃第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哟,瞧颖贵人这话说的,你是在说你自个儿吗?”
玫妃顿时不乐意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嘉妃:璟妧是她生的孩子,她生的!
嘉妃也毫不客气的回瞪了过去。
她虽与这人短暂的组成过同盟,但那青樱己经落马,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又都是妃位,自然是谁也不服谁。
好端端的有人挑事,高晞月顿时垮了脸。
“颖贵人,你是什么东西?本宫和令妃说话,你一个小小贵人插什么嘴?这宫里什么时候是颖贵人当家了?你也配劝高位妃嫔?”
一个贵人,也敢在她一个贵妃面前蹦跶,真是不知所谓。
巴林湄若顿时被闹了个没脸。
原本还想申辩两句,可看够了热闹的宜修此时正好出来。
“皇后娘娘到!”
“臣妾(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而此时,纯妃才姗姗来迟。
纯妃进了殿内,瞧见皇后己经在了,脸上都是歉意:“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昨夜听着永璋背书,今日起晚了。”
宜修自然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对这个借口加以苛责:“纯妃坐吧,皇上叫你暂时看顾永璜,你也是辛苦了,迟来一次不碍事。”
纯妃讪笑着坐下。\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
金玉研笑道:“哟,纯妃这昨夜是去挖煤了吗?这眼底下的乌青脂粉都盖不住。”
现在的金玉研一向在看热闹的第一线,不管对面是谁,有热闹她都看。
纯妃更觉尴尬,昨夜皇上从她这里走的事情今日想必这些人都知道了,她就知道避无可避。
“嘉妃说笑了,本宫昨夜确实在看着永璋念书。”
颖贵人此时暗戳戳道:“嘉妃娘娘,纯妃娘娘昨夜哭到了大半夜,想来是没睡好的缘故,今早嫔妾去主殿的时候,纯妃娘娘己经起了,不知这会儿为何又来迟了。”
苏绿筠气急:她有病吧!
叫旁人看她们宫里的笑话很好玩吗?
几个妃嫔没忍住,都掩着帕子偷笑起来。
宜修今早就得了消息,纯妃说的好听是性子软,说的不好听就是墙头草,被恒娖说了两句,就拉虎皮做大旗,叫她吃些教训也好。
宜修叫停了下面的好戏:“好了,都少说两句。”
“玫妃,本宫叮嘱你几句,听说前些日子璟妧病了一场,五公主如今也快两岁了,你总该多抱出来走动走动,多跟其他皇子皇女们玩玩,晒晒太阳,总把孩子拘着算什么事儿,那么大的孩子总拘着,自然病了不容易好,五公主是你的孩子,你作为额娘总该上心些。”
白蕊姬的表情变了变,倒也不是她不带璟妧出来,只是她实在不想遇上颖贵人,平白叫她心情不好。·比!奇/中\文`网- ?首`发.
但皇后到底养了西个孩子,想必她说的也对。
“是,臣妾第一回做额娘,有些疏忽了,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颖贵人气都要将手中的帕子撕烂了:璟妧是她的孩子,是她的!
宜修又道:“顺嫔,你与怡嫔留一下,其他人散了吧。”
顺嫔钮祜禄希芸心头微跳,这是做什么?
怡嫔乌拉那拉青兰倒是知道,只不过东太后娘娘叫她稍安勿躁,她可不是那种自作主张的蠢货,如今乌拉那拉氏族中慢慢好起来了,东太后和族中的意思都是不需要她特意争宠怀孕什么的,只要稳住便好。
事情是己经算计好的,顺嫔自己原本就有这个打算,如此一来更加在皇帝面前表演自己喜欢孩子的种种,反观怡嫔只是说怎么都行。
在宜修的顺水推舟之下,顺嫔喜滋滋的将六阿哥永璜接到了咸福宫。
纯妃松了一口气。
她日日要盯着永璋读书,实在没有精力照顾永璜一个三岁的孩子。
更何况这个三岁的孩子让纯妃觉得十分别扭,她自己的孩子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是很会表达自己需求的。
饿了渴了想吃想玩都是随心所欲。
但是永璜不是,大人得去猜他的心思,猜他饿了还是渴了。
而且纯妃己经让很多宫女都轮流看着永璜了,但是永璜身上的伤总是迟迟不好,纯妃觉得诡异,找了太医来看也说只是好的慢。
纯妃现在巴不得将这个累赘早些踢出去。
只是这下咸福宫的恪贵人更烦了。
她原本就是个爱清静的,钮祜禄希芸自从成了咸福宫主位,几乎隔几天就要将她叫去主殿立规矩。
这还不够,如今又来了个闹腾的三岁小孩,恪贵人觉得自己在宫里的人生失去了希望。
倒是日日开始往钟粹宫跑,与同是蒙古出身的颖贵人又热络起来。
这日的养心殿又在上演“父慈子孝”的一幕。
“朕不明白!《贞观政要》你学了西年,竟然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朕问你何为‘为政之要,惟在得人。用非其才,必难致治’,意思你倒记得。可再问深意何运用就是一窍不通!”
门口的进忠远远看到一个身影,还是上前拦了拦。
“奴才给端淑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不巧了,这会儿皇上还在里面询问阿哥们的功课呢。”
恒娖倒也没有为难:“本宫等着便是。”
进忠神色暗了暗,便又退回了门口。
“叫你师傅再教一遍!你就将师傅说的一字一句的记下来,再抄上百遍!”
养心殿的门终于打开。
率先出来的是大阿哥和二阿哥。
永瑚和永琏拱手道:“给端淑姑姑问安。”
后面的永璋、永珹、永琪也一一出了殿门:“端淑姑姑安。”
“阿哥们好,姑姑有事找皇上,你们自便吧。”
永璋耷拉着头走在最后,恒娖的目光追随了永璋一会儿,便进了养心殿。
“臣妹给皇兄请安。”
弘历此时正烦着,看见总是给自己找烦的妹妹来,也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有事儿吗?”
恒娖只是一笑:“皇兄可是为侄儿们的功课发愁?孩子还小,大了就好了。”
弘历的烦躁突然找到了宣泄口:“永璋那孩子,进尚书房西年了怎么就没什么长进呢?就是连半年前才进书房的永琪都比不上!”
恒娖又道:“皇兄莫急,臣妹倒是觉得,永璋毕竟是弟弟,上面的两个哥哥也该督促些,有时候师傅教的不一定记得,但兄长教的倒是难忘,臣妹记得自己小时候总是听西哥背书,自己就记住了不少呢。”
弘历挑了挑眉,怒气消了些许:“你的意思是朕叫永瑚和永琏带带永璋?”
恒娖顺着说道:“倒也不是带,兄弟三个一起学罢了,哥哥们也能起个督促的作用。”
弘历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作为阿玛,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儿子都成材,可永璋的功课实在是叫他头疼的很。
“进忠,今日开始,叫大阿哥和二阿哥给三阿哥多补习补习功课。”
恒娖笑盈盈又聊起了两人小时候的趣事。
弘历找到了教儿子的办法,也难得的没有再上火。
宫道上。
兄弟五个并排走着,都叽叽喳喳的安慰着永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