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但寒意未散。/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李长生换了身粗布麻衣,将那柄传世宝剑深深藏在包袱底下。他走在泥泞的官道上,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三日前那场血战,他杀了太多人。血腥味似乎还粘在鼻尖,怎么都散不去。
“也该离开了。”他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吹散。
前方出现一座小镇,青砖灰瓦,炊烟袅袅。李长生加快脚步,他需要找个地方歇脚,顺便打听前路的消息。
镇上的客栈叫“聚贤楼”,门面不大,但很干净。李长生推门而入,迎面走来一个圆脸小二。
“客官住店?”
“来壶热茶,再要些干粮。”李长生在角落找了张桌子坐下。
小二麻利地端来茶水和几样点心。李长生正要付钱,忽然听到楼上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姓马的,你别太过分!”
“过分?哈哈,是你们燕家太不识抬举!”
李长生皱了皱眉,但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他端起茶杯,茶水还烫着,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楼上的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是要动手了。
“马少侠,我燕家向来与世无争,你为何要咄咄逼人?”这是个老人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愤怒。?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与世无争?”马姓男子哈哈大笑,“燕老头,你女儿燕小环可是江南第一美人,我马家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今天你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别怪我不客气!”
李长生的手顿了顿。
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妹,也是这样被人觊觎,最后…
“不行就是不行!”楼上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我燕小环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小环!”老人急忙制止。
马姓男子冷笑:“不识好歹!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了!”
砰!
一声巨响,像是桌椅倒地的声音。
李长生依然坐着不动,但手指已经在桌面上轻敲。一下,两下,三下…
“爹!”女子惊呼。
“老东西,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长生站了起来。
小二见状,连忙过来劝阻:“客官,楼上的事您别管,那马少侠是青城派的弟子,手段狠辣,您…”
话还没说完,李长生已经上了楼梯。
二楼的包厢里,一个白发老人倒在地上,嘴角有血。一个年约二十的姑娘跪在他身边,泪如雨下。¨k`e/n`k′a*n*s+h·u′.¢c¢o^m/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个身穿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面相还算英俊,但眼神阴冷,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尖还滴着血。
“马少侠,燕老先生年纪大了,你下手轻点。”旁边还站着几个同样穿青衫的人,其中一个劝道。
“轻点?”马少侠冷笑,“今天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我马云飞好欺负!”
李长生靠在门框上,淡淡说道:“青城派就是这样教弟子的?”
所有人都转过头来。
马云飞打量着李长生,见他衣着普通,气质平凡,顿时露出不屑的表情:“哪来的野小子,也敢管我的闲事?”
“我只是路过。”李长生走进房间,“看不惯而已。”
“看不惯?”马云飞哈哈大笑,“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青城派内门弟子马云飞,武功已臻二流巅峰!你一个江湖野路子,也敢在我面前装逼?”
李长生没有回答,而是走到燕老先生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上。
内伤不重,但年纪大了,恢复起来会比较慢。
“姑娘,你父亲没事,只是气血翻涌,休养几日就好。”李长生对燕小环说道。
燕小环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很快又担忧起来:“这位公子,你快走吧,他们不好惹。”
“不好惹?”李长生笑了笑,“我倒想看看,有多不好惹。”
马云飞脸色阴沉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拔剑就刺。
这一剑很快,角度也刁钻,确实有二流高手的水准。
但在李长生眼中,却慢得像蜗牛爬行。
他只是轻轻一侧身,就避开了这一剑。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轻松夹住了剑身。
马云飞用力想要抽回长剑,
却发现那剑仿佛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
“怎么可能?”他瞪大了眼睛。
李长生松开手指,长剑立刻弹回。马云飞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阁下到底是谁?”马云飞的声音有些颤抖。
“无名小卒而已。”李长生淡淡说道,“不过我有个建议,你们最好现在就走,否则…”
“否则怎样?”马云飞强作镇定,“就算你武功高些,但我们这里有五个人!而且我师父是青城派长老马千里,你敢动我试试!”
李长生叹了口气。
他真的不想再动手了,但有些人总是不知好歹。
“既然你非要试试…”
话音未落,李长生已经出现在马云飞面前。
一掌拍出,轻飘飘的,像是微风拂过。
马云飞只觉得胸口一闷,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其他几个青城弟子见状大惊,纷纷拔剑围攻。
李长生连动都没动,只是身形微微一晃,几人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各自的穴道被人点中,动弹不得。
前后不过三个呼吸的时间。
房间里一片寂静。
燕小环看着李长生,眼中满是震撼。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子,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马云飞挣扎着站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你…你到底是谁?江湖上什么时候有了你这样的高手?”
“我说了,无名小卒。”李长生走到窗边,“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走?”马云飞咬牙切齿,“这件事没完!我师父马千里绝不会善罢甘休!还有,三日后就是江南武林大会,到时候…”
“够了。”李长生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仅仅是一个眼神,马云飞就感觉如坠冰窖,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李长生解开几人的穴道,马云飞等人如蒙大赦,狼狈地逃了出去。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
燕老先生在女儿的搀扶下坐起来,对李长生深深一拜:“多谢公子相救,燕某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