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看见,夫人那个威风,一声令下……”
“还是母亲厉害,终于把对方给弄走了。\x~x`s-c~m¢s/.?c·o¨m?”
林清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陈玉壶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我看你好的很。”
林清桐立马起了一下身,“母亲!”
结果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又靠了回去。
陈玉壶快走几步,上前,坐在了炕边上,看着清桐,“都伤到哪里了?疼不疼?”
林清桐扯了一下嘴角,露出来洁白的牙,“不疼,我都好了母亲。”
幸好距离远,否则陈玉壶在提前几天来,都能看见他依然血肉模糊的伤口。
“母亲别管看着我,大哥和浊弟也受伤了呢!”
陈玉壶转过头去,看了看另外两个好生生的孩子,又转了回来,“都好好的就好,哪怕你们病了残了,于社稷无功,也是我的孩子,回来我身边,我养着你们。”
陈玉壶最讨厌那些孩子刚刚长大就把孩子推出去赚钱,承担责任,一点退路都不给孩子留的人。
她绝对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几个孩子都面带微笑的互相看了一眼,要是父亲在,肯定又要说,慈母多败儿了。
世家大族,残忍的培养方式多的是,但是像母亲这么慈爱的还是少。.q!i`s`h′e\n/x·s..!c,o_m·
是慈爱,而不是娇惯。
陈玉壶跟几个孩子待在一起,觉得时间都过了快了。
看着清桐,陈玉壶努力思索伤口的养护,没想起来,大概就是高浓度酒精,注意清洁之类的。
但是这些现在的大夫也知道,还有就是这里的酒精浓度高不到哪里去,只能用一些药物,来达到同样的效果。
好在他们有最好的药。
夏姑娘走了,府里重新掌握在了陈玉壶的手里,照顾起林清桐的饮食起居。
至于那些陈玉壶没见过的管事,对着陈玉壶也是乖顺的很,陈玉壶却懒对他们也是笑脸相迎,更多的确是没了。
这里的人应该是跟着林骥的,可是如夫人的名号传了那么久,陈玉壶都不知道,可见跟自己不是一条心。
京城的管事,都是自己的心腹,这里的管事,林骥一个男人又不怎么理事,他们应该是自己的心腹。
他们好好做事,陈玉壶就容忍一两分。
不好好做,正好趁机撸下来,换了自己人上去,以后儿子要常在边关,陈玉壶一定要留个心眼儿。
这些人显然也知道,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十分的尽心。
但是没关系,陈玉壶说要换上自己的人,有都是机会,在缜密的差事,也怕有人陷害。*r·a+n′t?x¢t../c¨o¨m¢
陈玉壶打定了主意,现在正在看孩子吃饭,林清桐胃口大开,吃了不少。
“还是京城的风味好吃,多亏母亲来了。”
陈玉壶笑着没说话,她没说什么男孩儿不应该挑挑拣拣之类的话,谁家的孩子养的不精细?
再说了,清桐都来边关多长时间了,该吃的苦早就吃了个遍了。
清柏和清浊也没少吃,吃完了饭,陈玉壶特地把一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二人。
“母亲,这是……”
“哦!这是你二舅舅给你们的作业,回京城记得交给他。”
清桐看着两个兄弟一脸懵逼,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看见陈玉壶看过来,立马咳嗽了一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吃过了饭,陈玉壶去正院里午歇。
孩子没事儿,她现在就得开始筹划回去的事情了。
多做些准备,路上少受点苦头。
这是陈玉壶睡着之前,想着的事情。
陈玉壶一觉醒来,换了平常的衣服,早上那件长长的衣服己经被换下来了,华服固然人人都喜欢,但是陈玉壶更看重舒服。
夏日闷热,陈玉壶穿了一件罗衫,撒花软烟罗衫,搭配上软银青罗百合裙,素雅,得体,且贵。
刚换好衣服,就有人来说,“夫人,有客到了。”
陈玉壶一愣,刚睡醒,大脑还没开始转动,“禀夫人,是侯夫人携仪征小姐,还有夏夫人和夏姑娘一同到了。”
“是冯姐姐和仪征来了。”
陈玉壶露了一点笑,侍女很快又捡了几根簪子出来,替陈玉壶簪在了头上。
午睡之前就把头发散开了,改成了单螺髻,舒服。
妆点了头发,陈玉壶才出去见客,古代就这一点不好,见客完全是不一样的标准。
除非是特别亲近的人,否则不装扮一下出去见客, 就是不尊重,不重视对方。
陈玉壶身后跟着长长的侍女,迎了出去,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迎客堂喝茶的侯夫人,还有在边关自由生长,更加飒爽的侯仪征。
陈玉壶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候仪征,候仪征很快就感受到了。
陈姨母看起来温婉极了,一身妆扮看起来素雅,可是随着行走,裙摆却流光溢彩。
头上簪着的步摇和其他的不起眼的小簪子,精致又贵重。
候仪征看见陈玉壶就高兴,姨母温婉,让人想亲近。
实际上这些装扮都是有讲究的,什么场合,要怎么打扮,彰显身份,或者符合气场,都有自己的弯弯绕绕在里面。
今天出来见客,还是好友,就要好亲近一点。
候仪征高兴的喊了一声:“姨母!”
侯夫人原本正在低头品茶,没什么别的原因,实在是不想和夏夫人打交道。
就听见了这么一声,抬头一看,果然是玉壶到了,但是侯夫人还是率先呵斥了一声,“没规矩,你的规矩都哪里去了。”
候仪征笑嘻嘻的,也不恼,虽然一身骑装,却规规矩矩的朝着陈玉壶行了一个标准的贵女礼,“给姨母请安。”
陈玉壶眼中的笑意更甚,上前拉住了仪征的手,打趣着说:“许久没见仪征,我们仪征风采更胜往昔啊!”
“姨母更是,风华常人不可比。”
陈玉壶用帕子掩嘴,嗤嗤的笑起来。
“行了,你们这对姨甥,真是不害臊,每次见面都互相夸赞,怎么都不脸红的?”
陈玉壶和候仪征对视一眼,两人更是笑,“你不懂,这是我们俩亲香。”
“仪征风采更盛,可惜这次我没带女孩儿出来,否则定要仪征带着她们好好的玩耍一通。”
侯仪征待在边关更欢快了。
陈玉壶的话里不无可惜,真话假话,侯夫人当然能听得出来。
“以后有都是机会,她们一首通着书信。”
陈玉壶点了点头,这才有时间看向了夏夫人,和夏小姐。
眼神里的笑意淡了许多。
夏夫人起身,“林夫人。”
“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