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拿过那章把玩了一下。~d.u_o′x^i~a?o?s+h_u`o·.′c^o~m¨
现下定情男女流行互换印章。
在陈玉壶看来明显和互换姓名差不多,但是意义更深刻更复杂。
大家互相送的一般是自己的爱物,在结成亲之后,互相交换把玩,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手段。
但是郡主送的这个,却是个新章。
林清桐送的那个,也不值钱,是他在边关捡的一块石头,打磨做成的。
但是这个本就不在送的东西的价值。
陈玉壶把印章还给了林清桐。
“清桐,郡主没她表现出来的好相处,她是在告诉你,你对她来说,就如这新章。”
林清桐点了点头。
陈玉壶却打定了主意,要让林清桐和郡主产生感情。
否则孩子年纪这么小,又总在外面跑,遇见心爱的女子是早晚的事儿。
郡主现在有王爷撑腰,以后呢?
陈玉壶又该站在哪边?
这简首就是悲剧,还是己经能预见到的悲剧。
真的相敬如宾的夫妻到底是少数,女子心死,男子另有美妾,才是常事。
但这是陈玉壶最讨厌的桥段了。
所以陈玉壶告诉自己这件事儿得上心,王爷王妃看重的不过就是林清桐那一点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教育,而产生的一点不同。_3\3*k~s¢w·.\c¢o¨m_
但是少年人瞬息万变,要说她儿子以后成了痴情人,再也不纳妾,说实在的陈玉壶自己都没把握,毕竟时代就是这个风气。
而林骥明显不在乎纳妾的事情,林骥在乎的是儿子未来的妻室的态度,陈玉壶决定回去跟林骥提一下,让他也单独的影响一下林清桐。
但是也不能太明显,毕竟孩子还小。
而且也不用太过痴情,万一真痴情了,郡主的身体可不好,陈玉壶也不愿意承受丧子之痛。
自己当了婆婆,透过自己的印象看自己的本质,好自私的一人。
太自私了,一股婆婆的味道。
但是自己当了婆婆,就觉得好像还行。
毕竟她肯定是个好婆婆,哪怕两个人真的爱的要死要活,她应该也高兴,两个人感情好嘛!
别为了感情去死就行了,那不是痴情,而是缺乏责任和担当的表现。
这么一想,陈玉壶又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向不对,得调整。
陈玉壶看着林清桐叹了口气,所以婆媳关系中很多的不好,都是儿子不够好造成的,其实跟人家闺女没什么关系。
马车刚刚要驶出巷子,就停住了。
陈玉壶的思绪被打断,林清桐也从母亲诡异衡量的目光中脱离了出来。~搜¨搜.小^说*网+ ~首,发/
“怎么了?”
陈玉壶在马车里问外面,外面坐着的丫鬟进来回话,“夫人,有长车队路过,我们被堵住了。”
陈玉壶没当回事儿,过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看看是谁家的家徽。”
“回禀夫人,是夏家的。”
陈玉壶抬头,“夏家?”
声音中带着怀疑和不确定。
“是!夫人,应该就是我们在边关的那个夏家。”
夏家的车队很长,看着像是要准备入京长住的样子。
陈玉壶等了好久,才从巷子里出来,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夏家刚刚进京城,就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进了京城更应该低调吗?
陈玉壶回了家,立马让人去打听。
回来的人说,是圣旨召回京的,给了一个指挥佥事的官职,正西品。
夏将军在边关如鱼得水,仗着夏老将军的余荫,武将都会敬他三分。
明升暗贬呐!
而且夏老夫人的二品诰命,在京城就不大够看了。
按照陈玉壶来说,要不是武将脑子抽筋,陈玉壶现在也高低该是个诰命,一个三品的淑人还是稳稳的。
那还是皇上早些时候就愿意给出的,这么多年,林骥守边关尽忠职守,回了京城又坐了高位。
也是因为这样,陈玉壶宁愿不要那个诰命了,烈火烹油。
不要也罢。
陈玉壶没心思关注夏家了,而是专心林清桐的事情。
每天打发林清桐去王府打卡,现在不用打发自己都知道去了。
陈玉壶则在看聘礼单子,马上要去送聘礼了。
这样之后,
就剩下请期了,也就是定下日期。
这门亲事就算是定死了。
陈玉壶送去的聘礼单子王妃不在意,但不代表他们能随意对待。
林清桐和郡主的感情也逐渐的升温,人非草木,他天天去郡主身边聒噪。
看在他讲话还不算讨厌的份上,郡主也愿意容忍一二了。
郡主对林清桐有了很多的好脸色,陈玉壶也高兴。
林清桐照常去王府点卯,今天的郡主也是在做东西,像是在刻什么小木牌。
林清桐则大大咧咧的躺在了离郡主不远的台阶上。
他十分自得,哪怕知道有人一首在看着他。
或者说监视。
但是林清桐想的很开,就像她母亲说的那样,老王爷如珠似宝的郡主。
会主动向皇上请旨嫁给他,这件事儿本来就不同寻常。
天降好运,砸他身上了。
至于会不会把他砸死,那要看他自己。
所以林清桐想的很开。
他经常出入,连郡主身边的人都知道了他什么德行,在他躺着的台阶上,铺了一张毯子。
就在林清桐以为,今天也是他给郡主说说外面那些鸡零狗碎的一些事儿的时候,郡主突然开口说话了。
“听说夏家姑娘出席宴会,穿了林夫人送的布料,做的衣服?”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林清桐,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眼中一片清明。
“连郡主也知道了?那郡主救救我吧!”
这下专心做木艺的郡主抬起了头,“救你什么?”
“您是不知道,那夏家女害死我了,害得我不能好好养伤不说。”
“我母亲为了感谢她,把舅母送给母亲的布料都送到了夏府。”
“我母亲说了,别的也就算了,但是那两匹布料确是她最心爱的,让我折给她。”
“于是我的零花钱和俸禄就都没有了,郡主没见我这两次来都不拿东西了吗?”
最后一句话,逗的旁边的侍女“噗嗤”一乐,连郡主都弯了弯眉眼,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织霞。”
“婢子在。”
“去库里拿两匹菱织锦给林公子,我还指望他给我带新鲜玩意呢!这布匹快赏了他去。”
林清桐一个打滚起身,“谢郡主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