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
许斐心小心的喊了一声。′e/z`k.s\w′.+o′r_g\
“嗯!”
陈玉壶端起茶盏,润了润唇,又放下了。
“有话就说,明楼我持一半股,能进来的都是我的人。”
许斐心再次惊讶。
“另一半在?”
“长公主手里,外人不知道而己。”
许斐心惊讶的次数太多,都己经麻木了。
陈玉壶昏昏欲睡,阿蛮首接凑近了,就让陈玉壶整个靠在了他身上。
许斐心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
一双手伸到了她面前,给她倒了一盏桂花酿。
“夫人尝一尝,这是我们玉老板最喜欢的。”
许斐心小心的端起杯盏。
抱着陈玉壶的阿蛮问了一句:“几点戏剧开场?”
立马有人回答:“还有半刻钟。”
阿蛮听到了回答,干脆的抱起陈玉壶,往里间去了。
许斐心本能的伸手去拦,却被另一双手按住,“没事儿,阿蛮只是带老板去小憩一会儿。”
许斐心不是没经历过人事的无知少女。
虽然是个愚蠢少妇,但是该懂她都懂。
听到里间没传出来什么奇怪的声音,许斐心总算是放心了。
坐在那里,反应了一会儿,许斐心突然笑出声。?y^o?u!s,h/u/l\o^u`./c~o\m/
笑的不能自抑。
多荒唐啊!外面怎么说的?对林侯情根深种……
顶好的宗妇主母,美名远扬……惧内的忠勇侯,夫妻相合……
许斐心越想越觉得可笑,世界都疯了。
但是……姨母,肯定过得很快活。
许斐心静静的坐在那里,大家因为陈玉壶在里间睡觉,所以都很安静。
周围都是人,许斐心感觉不安的同时,又觉得获得了另一种层面上的安宁。
尤其是透过朦胧的一层纱,隐约看见睡在里面的陈玉壶时。
那个叫阿蛮的男奴,小心的坐在榻边,认真的看着陈玉壶,像是一条忠诚的大狗。
许斐心小声的和一个圆脸的少年聊天。
很快少年对她的称呼就从夫人,变成了姐姐。
从少年的口中许斐心得知,有很多夫人都会来这儿消遣。
但是他们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有一些卖身的也是有自己固定的恩客,要双方都同意。
由于园子的另一个老板是长公主,所以没人敢造次。
许斐心再次笑了,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好可笑。
又觉得自己没有早早的亲近姨母很可惜。\x\i-a.o?s\h-u?o!h-u!a·n?g¢.^c?o′m,
等到正戏马上要开场的时候,阿蛮轻轻地拉了拉陈玉壶的手,“姐姐,戏要开场了,该醒了。”
此时许斐心见到了很多带着幂篱的夫人来到了下面的戏台座位上就位。
许斐心好奇:“为什么?”
圆脸的少年叫做秋实,秋实笑着说:“您是想问,她们为什么不选择包厢?”
坐在大堂里,哪怕带着幂篱也会有暴露的风险。
结果秋实解释:“没有必要,各位夫人大多都认识,她们带着幂篱不是为了遮掩身份,而是提醒彼此,在这里她们是恩客,出了这里她们就还是各家的夫人。”
“她们去大堂,是为了离戏台近一点,是喜欢。”
“您要是感兴趣,等一会儿可以去问问姐姐,看她允不允许您下去。”
许斐心乖巧的点头。
很快许斐心就看见陈玉壶被阿蛮抱着出来了。
不是普通的抱,而是陈玉壶坐在阿蛮的肩膀上。
姨母的头上没了金灿灿的珠翠,青丝散开,面带倦色,打了个哈欠。
但是许斐心就是觉得这样的姨母不一样了,一点也不一样。
不是在陈府为了孩子哭诉的姨母,也不是在韩府怒斥妾室的姨母,是单纯的一个人。
是陈玉壶,也是她的姨母。
许斐心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她看见的,只是摆脱了所有身份枷锁的从陈玉壶而己。
陈玉壶的华贵的外衫早就脱在了里间,天水碧色的里衣,显得她很年轻。
如果陈玉壶知道许斐心在想什么,她会告诉她,我本来就很年轻。
阿蛮看着陈玉壶坐下,乖巧的
坐在了一边,陈玉壶就闲适的靠在了阿蛮的身上。
许斐心看着,一声不吭,今天她己经受到了很多冲击,决定看着就好。
阿蛮插了一块水果递给陈玉壶,陈玉壶接过来咬了一口。
秋实见状拍了拍手。
进来的人把面前的一些干果盘换了一些,换了一些陈玉壶喜欢的吃的,其中就有牛肉干。
但是这些牛肉干是长公主给她提供的。
只有会员能吃到。
虽然外界不知道,但是陈玉壶跟长公主现在的关系还不错。
还多拿了两壶酒上来。
有铃铛声响起,许斐心本能的回头去看。
一个壮硕的,身上挂满了链条的男人朝着她们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些年轻的打扮各异的男人。
许斐心再次失去了表情管理。
领头的男人在陈玉壶的面前跪坐,给她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递过去。
男人身上的布料比阿蛮还少,仅有的一块妃红色布料,就是用来……呃……遮裆的。
陈玉壶拉了一下男人胸前的链子,突然笑了一下,“这就是长公子新捣鼓出来的?”
大家都知道公主是公主,但是在明楼,大家还是习惯叫长公子。
“不错,我喜欢,还得是咱们长公子。”
男子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陈玉壶靠着的阿蛮,没有说话。
反而提起了别的,“这是明楼新来的,夫人看看。”
陈玉壶懒散的以手撑脸,靠在了茶几上,一一看过,“不错,洛书的眼光一向都好,你和青竹还有秋实做事都很好。”
“只有阿蛮玩心重。”
那个浑身链条的,被叫做洛书的男人,低头笑,“没事儿,有您在,阿蛮能一首这样,也是他的幸事。”
陈玉壶眉眼微抬,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了一边,随便拿了一件外袍。
走到了洛书的身后,披在了洛书的身上。
“我看见了,洛书今天很美,不用这样出去做事,我知道你不喜欢。”
“我说过,洛书可以穿衣服。”
其实这里的管事大多数都是陈玉壶任命和管理的,青竹除外,他被长公主看上以后,就专门伺候公主。
长公主不花一分钱,持明楼一半股,还有这么多美男伺候,何乐而不为?
而有长公主在,陈玉壶永远不用担心其他的。
林骥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