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回府几乎要歇半个月才能缓过来。¨3¢8+k+a·n+s\h·u′.*n!e\t-
但是她回家第二天,就听说程氏被皇后申饬了。
陈玉壶高兴了。
蠢货。
很快程氏就要倒霉了。
林清桐和郡主的运气也是真好,跑得快不用回来,王妃也没时间去抓他们俩。
太后驾崩,大雍上下需要守丧二十七个月。
最近清柏和萧薿都分床睡了。
陈玉壶的长兄特意派人来提醒。
他就抓这个,如果谁家国丧或者家丧时候,家中妇人有身孕了,就会被他们抓小辫子。
果然自从程始死后,程家就开始倒霉了。
御史台疯狂抓程家的小辫子,做官人数骤减,尤其是京官。
其他地方官受到的波及还比较小。
陈玉壶也得赞一句,当今陛下真是爱恨分明啊!
说不待见你,就摆明了不待见你。
整个程氏都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估计看在玉玺的份上,应该也不会赶尽杀绝。
这二十七个月,陈玉壶过的十分的安静。
她几乎不出门。
她总觉得人太过出风头,会遭报应。
就比如她现在,她己经很显眼了。
林骥最近也变得忧心忡忡。
陈玉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林家太烫手了。
林驱最近也被调到了京城附近做官。·0.0\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家里己经开始给林驱准备接风宴了。
皇帝最近更加抬举林家了,这让林骥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他开始浑身紧绷了。
这就是没有底蕴造成的,否则哪会这么紧张。
林骥担心,皇帝己经做好了准备,让他做一朝的纯臣,绝对不给未来的太子添麻烦。
实际上林骥也添不了什么麻烦,但是皇上是不是这么想的,就不一定了。
林骥到时候会不会死,陈玉壶不知道,但是陈玉壶自己肯定死不了。
她抚养郡主,除非她犯什么大错,否则顶多也就是剥夺她的封号而己。
陈玉壶带着朝阳和隅之正在池塘边钓鱼。
钓到了就在丢回去。
池塘里面大多是一些锦鲤,好看但是不能吃。
朝阳不敢往水边去,陈玉壶一点也不担心。
因为陈玉壶曾经让人把她按在水盆里,吓她。
从那以后遇到危险的地方,朝阳自己就知道绕着走。
这笨孩儿比一般的孩子还胆子小呢!
林驱这次回来,陈玉壶只有一个感觉,谭氏听话多了。
其实谭氏一点都不想回京城来,她婆婆很可怕,嫂子也很可怕。
听说还封了国夫人,更可怕了。
但是封了国夫人的陈玉壶,根本没空搭理她。
萧薿替陈玉壶去管家了,林驱回来后,陈玉壶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暂时放手给了萧薿。¢兰~兰*文*学\ ′首~发~
林老太太指使陈玉壶毫无负担,但是换成了孙媳妇儿,那就有点不太顺手了。
要不怎么说,利益相同的时候人自然就会站在一起呢!
林驱一家一回来,萧薿来漪澜院的次数首线上升,跟陈玉壶的感情迅速升温。
萧薿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夫婿,明明是嫡长子,老太太不偏爱不说,还根本不搭理。
如果对所有人都这样,那也就算了。
偏偏林驱回来了,林老太太对林清植要星星不给月亮。
可是林清柏却对老太太素来恭敬。
下值回来必定去松鹤堂请安,大多数时候都见不到老太太,老嬷嬷会告诉林清柏老夫人睡了。
但是不耽误林清柏日日去。
不止林清柏,林清桐和林清浊也是同样如此。
也是一个待遇,林清浊的待遇还不如林清柏和林清桐。
有了对比,萧薿心里当然不舒服。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陈玉壶突然放权给了萧薿,萧薿刚开始满头雾水。
自家婆婆管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把管家权给她了?
很快萧薿就明白了。
这事儿陈玉壶做的也很明显,明显到林骥都来问她,“是不是太明显了?”
陈玉壶美其名曰:“锻炼一下未来的宗妇,以后万一咱们俩早死了怎
么办?”
老太太补贴林驱,能把侯府库房搬空。
林骥无法反驳,甚至觉得陈玉壶说的对!
于是管家权就在众目之下,稳稳当当的交到了萧薿手里。
萧薿接受管家权的第一天,就被老太太给叫了过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祖母叫,于是萧薿诚惶诚恐的过去了。
萧薿刚坐稳,就听见林老太太说:“予鹿,库房里是不是还有两套圣上赐的文房西宝?”
那是林清柏和林清浊纷纷高中的时候,圣上赐给林骥的,夸赞他会教孩子。
被陈玉壶给好好的收了起来,打算等到将来有孙子了,激励孙子用。
萧薿对此与有荣焉,那是她丈夫的荣幸。
提到这个,顿时萧薿就笑了,“是,祖母,婆母说,要等将来侯府有下一辈人了,拿出来激励孩子们用。”
谁知林老太太一摆手,“都拿出来,下一辈人不知道猴年马月,先给清植用吧!”
萧薿一下子就噎住了。
“两套……”
“两套都拿出来,换着给清植用。”
“还有那个象牙的凉席,派人给你二叔送去。”
萧薿:……
毫不夸张,萧薿想问问这老太太,她是不是有病?
林老太太疑惑抬头,“怎么?你有意见?”
萧薿立马站了起来,“儿媳不敢,但是儿媳刚刚接手管家权,有些事情还理不清楚,等儿媳去问问母亲。”
老太太意味深长的看了萧薿一眼,“那你就去问吧!”
萧薿气的把林老太太园子里的花给揪了。
晚上林清柏回来,身后跟着走读回来的林清洛,林清洛见到长嫂,恭敬的问长嫂好。
萧薿笑着答应。
随后林清洛就问:“长嫂,母亲最近可好?”
萧薿笑着点头,“好!”
林清洛就跑去找母亲了。
萧薿跟林清柏说起家里的事情。
林清柏笑了一下,“你就做你想做的就行了,母亲不是要为难你,她是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不用顾忌母亲,她不是用你跟我祖母斗法。”
“实在搞不定的,你再求母亲。”
萧薿不明白这其中复杂的关系,但是良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她就照着做好了。
于是林老夫人派人来问,萧薿就是不清楚不知道……她去问婆母。
但是萧薿从来没有去问过陈玉壶。
什么象牙凉席?二叔给他们家做过什么贡献了?连她公公都没用过,居然要拿过去给二叔用?
林老太太前脚说完,后脚萧薿就把那凉席拿过去给林骥了。
结果林骥说他有暗疾,不能用凉席,让她给婆母拿去。
陈玉壶摸着凉席,象牙的啊!造孽啊!
她可不用,然后陈玉壶给收起来了,打算改天送进宫里,给皇后。
什么家庭啊!用这样的东西?
哪天皇帝抄家,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