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爱嘉慧 作品

第167章 林昭踏入意识牢笼,遭遇“复制人生”陷阱!

市立美术馆的水晶灯在正午时分突然暗了两秒。/薪\完*夲¢鉮!戦_ *哽·新_嶵·快-

正在《囚徒》画前整理展签的保安老周揉了揉眼睛,油彩里渗出的腥甜突然变得浓烈。

他刚要凑近细闻,斜后方传来“咚”的闷响——穿白裙子的女孩首挺挺栽倒在地,马尾辫扫过地面时带翻了宣传册,纸张哗啦啦散成一片。

“有人晕倒了!”

惊呼声像滚水泼进油锅。

林昭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时,他正蹲在档案室的服务器前,指尖还沾着篡改记忆的金色代码。

顾清欢的声音透过听筒撞进耳膜,带着法医特有的冷静锐度:“林昭,市立美术馆,《囚徒》画作的观赏者。脑电波异常活跃,和三年前‘镜界计划’受害者的波形完全吻合。”

“镜界。”林昭喉结动了动。

母亲案卷里夹着的泛黄实验报告突然浮现在眼前,“记忆共享舱——镜界v型”的字样被红笔圈了又圈。

他扯下沾灰的白手套,起身时撞得服务器机柜发出闷响。

苏挽月刚举枪对准门缝,转头就见他往门外冲,警服下摆还沾着机房的灰尘:“苏队,美术馆,紧急情况。”

“我跟你去。”苏挽月收枪的动作利落如刀,战术靴碾过满地碎纸片,“老张头的孙子奶粉买完了,这里我让小刘盯着。”

美术馆外的救护车鸣笛划破车流。.卡`卡-暁,税/徃! ′最?欣^蟑¢劫\埂^芯^筷′

林昭冲进大厅时,消毒水味正顺着旋转楼梯往下淌。

顾清欢半蹲在担架旁,白大褂下摆沾着女孩的发丝,她抬头时,金丝眼镜后的瞳孔缩成细线:“生命体征平稳,但意识被锁死在某种循环里。”她举起平板,脑电波图像扭曲的蛛网,“你看,α波和δ波在打架——她在同时经历清醒和睡眠。”

林昭的视线越过担架,落在墙上的《囚徒》上。

赭红与靛蓝的色块纠缠如活物,最深处有团暗红在呼吸般起伏。

他摸出兜里的黑布手套戴上,指尖刚触到画框边缘,后颈突然泛起灼烧感——那是系统预警的信号。

“数据化感知。”他低声念诵。

空气在视网膜上裂开一道缝。

林昭看见颜料里蛰伏的光带,像被揉皱的银河,每道光线都缠着细小的记忆碎片: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在实验室数试管,穿白大褂的男人摸着她的头说“晓薇真聪明”;戴鸭舌帽的身影闪过监控死角,手里提着装着颜料的铁皮箱;还有段模糊的影像,穿警服的女人(是母亲!

)攥着份文件冲进实验室,背景音里有人喊“镜界失控了!”

“这不是画。”林昭的声音发哑。

他的指尖悬在画布上方三厘米处,能清晰感知到那些光带在躲避他的探测,“是门。^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查到了。”阮星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油墨未干的温度。

她不知何时挤开了人群,白衬衫领口沾着美术馆的访客贴纸,却笑得像只偷到鱼的猫。

她递来的资料上,“林夜”两个字被红笔圈成血团,“三年前镜界计划实验室爆炸,官方说他死于瓦斯泄漏。但我翻到了当时的消防记录——尸体焚烧程度远超瓦斯能达到的温度,更像被某种……高温意识体焚毁的。”

林昭的拇指摩挲着“林夜”的名字。

母亲案卷里也有这个名字,用蓝笔写在“项目负责人”一栏。

他抬头时,阮星眠正盯着《囚徒》,眼尾的泪痣随着睫毛颤动:“十年前我妈被暗蚀抓去做实验,她清醒时说过,镜界计划的终极目标是‘用艺术传播意识病毒,让所有人活在复制的人生里’。”

“所以这幅画在传播什么。”苏挽月突然插话。

她不知何时站到了画前,阴影笼罩住林晓薇刚才倒下的位置,“林晓薇的记忆被复制了,还是她成了新的传播源?”

林昭没有回答。

他摘下警帽放在展柜上,露出后颈淡粉色的伤疤——那是系统觉醒时留下的印记。

“天命审判,启动。”他对着空气说。

顾清欢刚要阻止,就见他戴上那副银色耳机,闭合的瞬间,他的瞳孔泛起细碎的蓝光。

意识像被扔进漩涡。

林昭再睁眼时,站在一条扭曲的巷子里。

墙面的砖缝渗出靛蓝色液体,远处传来电车的铃铛声,却始终看不见电车的影子。

低头,发现自己穿着白衬衫——和林晓薇晕倒时的衣服一模一样。

“你是谁?”

清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林昭转身,看见穿白裙的少女,马尾辫在不存在的风里晃动。

她的眼睛是浅褐色的,和顾清欢解剖过的镜界受害者档案照片里的眼睛重叠——那是被复制过七次的瞳孔。

“我是林昭。”他说,“你是林晓薇?”

少女歪头,发梢扫过肩头的蝴蝶发卡:“林昭?我记得这个名字。”她举起手,掌心里躺着支钢笔,“你妈妈给过我这支笔,她说‘晓薇要替阿姨记住,镜界不是牢笼’。”

林昭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是母亲的钢笔,他最后一次见它,是在派出所的水泥地上,被踩得变形的金属笔尖沾着他的眼泪。

“你怎么会知道?”他逼近两步,巷子里的电车铃突然变得刺耳,“你是谁?”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少女的笑容裂开了。

她的左眼变成靛蓝色,右眼还是浅褐,“为什么我记得你妈妈被按在审讯椅上的样子?为什么我记得穿金丝眼镜的男人递水时,杯底有片蓝色药片?”

林昭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系统警报在意识里炸响:“检测到意识复制程序,宿主记忆与目标记忆重叠率87%。”他突然想起顾清欢说过的话——在解剖镜界受害者时,她用镊子戳了戳死者的大脑:“真实与虚幻的界限,在于你能感受到痛苦。”

他咬破舌尖。

铁锈味在口腔里炸开的瞬间,扭曲的巷子开始崩解。

墙面的靛蓝液体变成数据流,电车铃变成系统提示音,少女的身影被撕成碎片,露出后面的金属走廊。

“因果推演,激活。”林昭抹去嘴角的血,功德值9300在面板上疯狂跳动。

数据流在他眼前汇聚成箭头,指向走廊尽头的木门。

门上挂着褪色的铜牌,在数据流里显露出字迹:“镜界实验室——林夜”。

他伸手推门。

门内的空气里漂浮着未干的油彩。

画布靠墙堆成小山,每幅画的角落都有暗红的色块,像凝固的血。

画架前的转椅缓缓转动,露出半张侧脸——苍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左眼角有颗泪痣。

“欢迎来到真正的自由。”

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小提琴。

林昭的脚步顿在门口,视线落在画架上未完成的画作上——那是他的脸,背景是母亲被按在审讯椅上的画面,所有色块都在兴奋地颤动,像在等待最后一笔。

转椅继续转动。

画室内,林夜静静坐着,手中握着一支沾满颜料的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