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爱嘉慧 作品

第190章 林昭重启母亲案卷,陈启明密室藏证!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缕光,正好落在林昭领口的警徽上。~g,g.d!b`o`o`k\.¢n*e_t^

那枚银质徽章被体温捂得温热,贴着皮肤的触感就像苏挽月入职时给他别上警徽时的力度——当时她没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声说“别给警徽抹黑”,指腹却在金属边缘轻轻摩挲,帮他抚平翘起的针脚。

系统提示音在耳后嗡嗡作响,就像春夜闷雷在脑海中滚过。

林昭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旧警徽——这是老赵今早塞到他手里的,老头眼眶通红,说“当年我给林队递案卷时,她就是摸着这枚警徽说‘昭昭会明白的’”。

“是否开启‘因果追溯·终极’模式?”

他望着窗外涌动的人群,白发老太太举着的旧报纸被风吹起一角,露出林晓芸穿警服的照片。

那是二十年前的晨间新闻,母亲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领口的警徽闪着暗淡的光。

“开启。”林昭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涌起金色光雾。

光雾像被风吹散的金粉,逐渐勾勒出立体轮廓——是一间落满尘埃的会议室,深棕色的木桌泛着幽光,墙上挂着“海城公安局一九九三年度表彰大会”的横幅。

他下意识地伸手,指尖触到空气中浮动的微粒,带着旧报纸的霉味。

“这一次,我要看清所有真相。”他对着空气说道,声音撞在虚空中,激起细微的回响。

档案馆地下三层的恒温库冷得刺骨。

林昭抱着密封箱走进实验室时,顾清欢正在调试神经扫描仪,白大褂袖口沾着浅褐色的试剂渍——那是今早解剖无名尸时,死者胃里残留的咖啡渍。

“卷宗保存得比想象中好。”她摘下橡胶手套,指尖还沾着扫描凝胶,“但纸张纤维里有异常波动。^薪/丸` . ?榊`栈- ¨哽·欣?嶵^快?”她调出电脑上的光谱图,绿色波形里夹杂着细碎的紫色光斑,“这是暗蚀早期用的意识干扰剂,通过接触式涂抹来抹除记忆。他们想让碰过卷宗的人,连自己看过什么都记不住。”

林昭翻开最上面的档案袋,牛皮纸边缘果然有一圈极淡的靛蓝色痕迹。

他的拇指拂过“林晓芸涉黑案”的标题,墨迹在二十年里褪成浅灰色,就像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昭昭,要相信光”。

“需要做神经扫描吗?”顾清欢递来脑波感应器,金属贴片贴在他的太阳穴上,“可能会有眩晕感,毕竟要同步你和纸张残留的意识波。”

他点头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苏挽月的消息:“保险库监控被清空了,陈启明今早调走了安保科科长。”

市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的百叶窗拉着,苏挽月站在窗前,指节抵着冰凉的玻璃。

楼下警戒线外,陈启明被押上警车时,她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那不是慌乱,而是藏得极深的笃定。

“搜查令被驳回了。”她捏着那份盖着红章的文件,指甲在纸背压出月牙印,“分管副局长说‘程序不合规’。”她突然冷笑一声,转身时警服肩章擦过桌角,“但陈启明上周三、周五、周日晚十点,都用自己的工牌刷开了B区保险库。”她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的男人抱着黑色公文包,身影被走廊灯光拉得很长,“他藏的东西,比我们想的更重要。”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阮星眠发来的定位:“来我家,有新发现。”

阮星眠的出租屋里飘着速溶咖啡的苦香,她蜷缩在转椅上,电脑屏幕映得她眼底发亮。+墈,书¨君? .最¨芯*璋*结-庚,鑫.快,

“陈启明的离岸账户,近三个月有七笔匿名转账。”她敲击键盘,一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备注是‘镜界·零号’——和我爸笔记里的实验代号一模一样。”

她回头看林昭,发梢扫过他的手背:“这不是贪污,是封口费。他们在养一条看门狗。”

林昭戴上脑波感应器时,顾清欢的手在他后颈停顿了一下。

“准备好了吗?”她的声音像浸在凉水里的丝绸,“可能会看见不想看的东西。”

他闭眼的瞬间,黑暗被撕开一道裂缝。

会议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

年轻的陈启明坐在主位,烟蒂在瓷缸里堆成小山。

他面前摊着一沓文件,最上面是“林晓芸重大涉黑案结案报告”,签名栏空着,像一张咧开的嘴。

“陈副局。”穿黑风衣的男人推门进来,衣领竖得很高,遮住

半张脸,“您要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

陈启明拿起钢笔,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口供、物证、目击证人。”他突然笑了,“连她儿子的出生证明都改了——林昭,多好的名字,现在得叫‘赵昭’了。”

黑衣人沉默片刻,说:“那孩子今年七岁,在市二小读二年级。”

钢笔尖重重地戳进纸里,晕开一团墨渍。

“必要时。”陈启明的声音像碎冰,“斩草除根。”

林昭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画面突然扭曲。

他看见母亲站在会议室门口,警服被雨水浸透,怀里抱着一个裹着花布的襁褓——那是他,两岁的他。

“陈局,这案子有问题!”林晓芸的声音带着哭腔,“目击者说看见我收黑钱,但他三个月前就去了云南!”她举起一沓车票复印件,“我查了,是暗蚀的人伪造的——”

“够了!”陈启明拍桌站起,文件散了一地,“林晓芸,你现在的行为己经构成妨碍公务!”他弯腰捡起一份文件,封皮上印着“暗蚀组织活动调查”,“你该庆幸,组织还愿意给你个‘涉黑’的体面罪名。”

画面突然模糊,像被泼了水的油画。

林昭想抓住母亲的手,指尖却穿透她的身影。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喊“妈”,可母亲只是望着窗外,轻声说:“昭昭,要相信光。”

“叮——”

脑波感应器发出蜂鸣声。

林昭猛然睁眼,额头全是冷汗。

顾清欢递来纸巾,触到他的手背时惊了一下:“你体温39度!”

他没接纸巾,盯着墙上的电子钟——凌晨两点十七分。

“我知道他们藏证据的地方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陈启明当年在结案报告上戳破的墨渍,和今天摔碎的茶杯,是同一款瓷器。”他摸出手机,翻出今早陈启明摔碎的瓷片照片,“这个纹路,是九三年公安局定制的会议用瓷——只有当年参与过结案会议的人,才有这套杯子。”

顾清欢凑近屏幕,瞳孔微微缩小:“瓷片内侧有刻痕!”

林昭放大照片,模糊的纹路里,隐约能看见“B - 17”三个字母。

“B区保险库,17号柜。”他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警徽,“苏队查的保险库,陈启明每周去的,根本不是藏现在的罪证。”他抬头看向顾清欢,眼底燃着一簇小火,“是藏二十年前的——他怕我们找到当年结案会议的记录,怕我们发现,那份‘林晓芸涉黑案’的结案报告,根本没经过集体讨论。”

实验室的空调突然发出嗡嗡声。

林昭的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挽月的消息:“省厅特勤组到了,陈启明的保险库钥匙在他秘书那里。”

他盯着手机屏幕,指节捏得发白。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是“首觉强化”技能的冷却提示——还有三小时,就能再次使用。

“昭昭。”顾清欢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她的手凉得像实验室的金属器械,“你想做什么?”

林昭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母亲照片里的警徽,想起老赵递给他的旧警徽,想起阮星眠报道里“还林晓芸清白”的标语。

“我要在特勤组开箱前,找到那份会议记录。”他说,声音轻得像叹息,“陈启明藏了二十年的东西,不能再等了。”

顾清欢的手指微微收紧,又松开。

她转身打开抽屉,取出一个黑色u盘:“这是我今早复制的神经扫描数据,需要的话——”

“不用。”林昭扯下脑波感应器,塞进外套口袋,“我信我的首觉。”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对顾清欢笑了笑。

那笑容像极了他母亲案卷里的照片,带着点倔强的光亮:“等我。”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依次亮起。

林昭摸出手机,给阮星眠发了条消息:“准备好相机,今晚可能有大新闻。”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穿制服的特勤组从他身边走过。

为首的人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警牌上:“林昭?省厅要调你做笔录——”

“稍等。”林昭按下电梯下行键,“我去趟洗手间。”

电梯门闭合的刹那,他摸出兜里的首觉强化技能卡。

金属卡片贴着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炭。

“三小时。”他望着电梯里的镜面,看见自己眼里的光,“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