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江城大学的薄雾,林漾站在实验室门前深吸一口气。·x`i¨a?o*s¨h,u.o¢y+e¢.~c-o-www.昨夜与许湳柏的对峙仍在脑海中回荡,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仿佛有千斤重——那不仅是阻止他滑向深渊的筹码,更是悬在两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推开门,浓烈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许湳柏倚在实验台前,白大褂下摆随意地散开,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迟到37秒,学术助理的第一课,是时间管理。”他推来一杯美式咖啡,杯沿还沾着淡淡的口红印,“帮我分析这个案例。”
文件夹上的照片让林漾呼吸一滞。那是个年轻女孩,瞳孔涣散,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正是原著中因许湳柏催眠实验猝死的学生。“这是我父亲拿来羞辱我的案例。”许湳柏转动钢笔的动作突然加快,“他说我连最基础的安全阈值都把控不好。”
林漾的指尖划过照片背后的批注,那些被红笔圈出的错误数据,与原著中徐司白篡改的版本如出一辙。/x~t,i¨a~n\l*a`i/.`c/o,m·她突然将文件夹重重拍在桌上:“这些数据被人动过手脚。”在许湳柏震惊的目光中,她指着某个关键参数,“正常催眠深度不可能导致这种脑电波异常,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调高了剂量。”许湳柏的声音冷得像冰,他突然抓住林漾的手腕,“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究竟是谁?”实验室的温度骤降,林漾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颤抖——那是被压抑多年的愤怒与恐惧。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徐司白抱着实验报告站在门口,白大褂一尘不染,镜片后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片刻:“许老师,院长找你讨论学术研讨会的事。”他的声音平淡无波,却让林漾后背发凉——这个在原著中掌控全局的男人,己经开始注意到她的存在。~x?h·u/l_i-a\n,.+c/o′m_
许湳柏松开手,整理了下领口:“我晚点回来。”他转身时,偷偷塞给林漾一张纸条。等徐司白离开,林漾展开纸条,上面是潦草的字迹:“明晚八点,旧仓库,带录音笔。”
夜幕降临时,林漾独自走向城郊的旧仓库。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落,照亮满地杂物。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迅速转身,却被人抵在墙上。许湳柏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手按在她头顶,眼神中带着疯狂与决绝:“告诉我真相,否则……”
“否则你会催眠我?”林漾首视他眼底的血丝,“就像你父亲希望的那样,把我变成证明你失败的工具?”她掏出录音笔晃了晃,“但你不会,因为你比谁都清楚,真正的失败是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许湳柏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地夺过录音笔摔在地上。塑料外壳碎裂的瞬间,林漾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备份在这儿。”她将新录音笔塞进他掌心,“明天的学术研讨会,是你唯一的机会。用真正的研究成果打败你父亲,而不是……”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而不是像原著里那样,走上万劫不复的路。”
许湳柏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他松开抵着林漾的手,跌坐在木箱上:“你说的原著……是什么?”他摘下眼镜,露出疲惫的双眼,“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总能看透我最深处的恐惧,就像……就像你来自另一个世界。”
林漾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蹲下身,握住他冰凉的手:“重要的不是我从哪里来,而是你要去哪里。”她指着仓库外的月光,“你看,再黑暗的地方也会有光。”
许湳柏突然将她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明天陪我站在台上,”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这次,我不想再一个人面对。”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林漾猛地推开他:“有人来了!”她迅速躲进阴影,看着仓库大门被推开。徐司白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那里面,或许正藏着能将许湳柏推向字母团的关键证据。
许湳柏整理好衣领,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徐法医这么晚来,有何贵干?”他的声音平静,但林漾能看见他藏在背后的手紧握着录音笔。徐司白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地上的碎壳:“路过而己,许老师似乎在进行很有趣的实验。”
等徐司白离开,林漾从阴影中走出。许湳柏将录音笔递给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了。”他抬头望着破洞的屋顶,“但在那之前,我要先赢下明天的战争。”
回去的路上,林漾摸着口袋里的银杏叶书签。她知
道,改变许湳柏命运的齿轮己经开始转动,但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比想象中更危险的棋局。徐司白的出现,意味着字母团的阴影己经悄然笼罩,而她必须在这暗流涌动中,守护住那簇即将熄灭的希望之火……